房間裏安靜的落針可聞,就連兩人均勻的呼吸聲都聽的那麼清楚。
司禦齊想了片刻後打破沉默的道:“睡了嗎?”
“沒。”那沐清搖頭。
司禦齊翻個身躺平卻是閉著眼睛:“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都已經成親了,如今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容許你心中有你自己的小秘密,過去的事情全都已經過去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的眼中容不得背叛,你最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跟你同床共枕,我給你一段時間去適應我們的關係和我們的婚姻,在你要求別人一生一世隻一人時,我希望你自己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有什麼話你對我說,我可以滿足你,甚至給你時間去接受,但是像今天這種拒絕我的方式,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還有,適應過後我希望你能夠像一個正常的妻子一樣履行你的義務。”
那沐清心一顫,有些吃驚的轉頭看向依然閉目的他,他說在她要求別人一生一世隻一人時,讓她也同樣做到這一點。
他這樣說意味著什麼?他答應了她的條件?
可是…他不是個花花公子嗎?再說他不是嫌棄她醜陋嗎?怎麼可能做到與她一生一世廝守到老呢?
不知為何,這樣看著他,她居然選擇相信他的話和他的誠心。
那沐清…不,岑昭昭啊岑昭昭,你果然是瘋了嗎?被愛情那樣透徹心扉的傷過一次之後,難道你竟還想再嚐試第二次嗎?
她呼口氣閉上雙眼,他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好半響後,她抿了抿唇,生活已然如此,她隻能欣然接受老天爺給予的一切,曾經說過的話還作數,既來之則安之。
清晨睜開雙眼的時候司禦齊已經離開了房間,她有些懊惱於自己最近的深眠,每次司禦齊從她身邊離開她居然都不曾發現過。
起床開門,門口居然站了一堆的丫鬟婆子等著給她行禮:“王妃吉祥。”
那沐清愣了一下,極其不適應的擺了擺手:“早上好。”
幾個丫鬟愣了一下,各自按照自己的任務進門服侍她。
早飯才吃了一半,門口無憂快樂的聲音就飄了進來:“小嫂子你終於醒了,我找你兩次了呢。”
“大清早的找我做什麼?”那沐清邊喝著清粥邊抬頭看向一身武行打扮的無憂。
“我們不是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嗎?”無憂對她擠了擠眼。
“那麼點小事兒你著什麼急啊。”她嗬嗬一笑,繼續吃飯。
“哎呀小嫂子,我不是怕我學不會嗎,所以要早一些啊。”她奪下那沐清的碗筷:“好了啦,差不多就好了,快跟我一起出去吧,你要的東西我全都已經準備好了呢,你快幫我檢查一下,看看還缺少什麼。”
那沐清無語,哪有過門的第一天就不讓人吃飽飯的呢。
不過看在無憂這麼急迫的想要得到青峰的份兒上,就原諒她好了。
兩人神神秘秘的縮在無憂的院落裏呆了一整天,知道天擦黑的時候,無憂才不得不放那沐清離開。
那沐清被無憂折磨的夠嗆,不過倒也沒想過無憂非但人可愛,也很聰明。
她離開的時候無憂還在自己一個人努力的練習著,出了院落,她仰頭看著月色,往新房清風園走去。
經過後院的牡丹園時,隻看到一個穿著玫紅色長裙的女子緩步走了過來,手中搖著折扇,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頭。
三人靠近後,帶頭的女子連忙福身嬌俏一笑:“妾身素兒給王妃請安。”
素兒?好像沒見過。
“你是…”
“妾身是王爺的侍妾,已經進府四年了。”她故意將四年說的聲音大了幾分。
侍妾,倒是聽說過他有兩個侍妾來著。
“王妃,妾身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素兒說著討好的往她身側湊了湊。
“講吧。”已經把話說到這裏了,不就是為了講的嗎?
“妾身進府四年,這期間來來回回的侍妾無數,除卻比妾身早進府的倩兒姐姐外,妾身是成功留下的第二人,這四年來妾身伺候王爺也多少有了幾分經驗,所以想與王妃分享一下。”她說著在意的看了看她右側臉頰上的蝴蝶。
“王爺這人呢比較挑剔,不管是身段還是容貌,他的眼裏都揉不得沙子,”她說著伸手扯了扯衣服下擺,頓時一對大肉蒲就出現在了那沐清的眼前:“而且啊,王爺他非常的喜歡女人在跟他歡好的時候大叫,他說這樣的女人才夠味兒…”
“行了,既然是你積累的經驗,你就慢慢用吧,我不需要。”那沐清揚唇一笑,旋身從她身側經過,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故意來炫耀資本的。
“哎呀,是妾身哪裏說錯了話惹得王妃不開心了嗎?妾身知錯,請王妃原諒。”
哼,就連認錯的態度都這樣的傲嬌,那沐清揚唇一笑,學起了她的口氣:“哎喲,本王妃怎麼會生氣呢,本王妃隻是覺得你的那些招數本王妃學不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