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點了點頭：“可王妃現在已經是你了呀。”
“這又如何？如果皇後娘娘不喜歡，就算我是王妃還不是照樣可以被清理掉嗎？”那沐清垂頭：“婉兒姑娘相貌美麗又舉止端莊，皇後娘娘若不是特備喜歡她，又怎麼會答應讓她進府來試婚呢？”
素兒眉心一擰咬牙，這麼說來，皇後娘娘是想讓那林婉兒做王妃咯？
她轉頭看了那沐清一眼，又想想林婉兒，確實，讓那沐清做王妃會比讓不好相處的林婉兒做王妃對她更有利許多。
林婉兒從骨子裏就看不起她這個出身青樓的侍妾，日後她若真的成功將那沐清擠走，還不定怎麼對付她呢。
雖說她也不是很喜歡那沐清，可相比之下…似乎誰優誰劣立竿見影了。
“王妃真的就甘心這樣輸掉嗎？同樣都是相府的二小姐，她除了樣貌之外，哪裏能跟王妃您比呢？”素兒打定主意要緊貼那沐清。
聽了素兒的話，那沐清心中也有了幾分衡量，隨即抿唇淺笑：“不甘心能如何？我還能做什麼呢？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回到右相府繼續做我的二小姐，從此以後再不嫁人，倒是可憐了你們了。
倩兒身體不好無法伺候齊王爺倒不會成為婉兒姑娘的威脅，但你呢？你人長的漂亮又很會說話討王爺喜歡，想必會成為婉兒姑娘的大威脅吧…
你說到時候我走了之後你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一把年紀了再被趕回青樓去吧，那就太可悲了。”
素兒打了個機靈，連忙道：“王妃別說了。”她眼神帶上了一抹堅定，絕對不可以讓林婉兒坐上王妃之位。
那沐清拍了拍素兒的肩膀：“從今天開始就忍辱負重，盡量多討好一下婉兒姑娘吧，若是她能接受你的話，說不定你還會有條活路，不過以我對婉兒姑娘的了解，你恐怕要付出很多的努力了。”
素兒冷眼：“素兒現在跟王妃是一條心，怎麼可能去討好那個林婉兒呢。”
那沐清抿唇一笑：“說來真是要謝謝素兒姑娘你到這時候還站在我這邊了。”她想了想繼續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傷心事兒了，對了，我有件事兒還想問問你呢。”
“王妃請問。”
“在青樓裏是不是有種…就是那種…催情的藥物啊。”那沐清拐著彎兒的問道。
素兒嗬嗬一笑：“王妃連這個都知道？”
“也不算是我知道，隻是前幾日幾個姐妹一起湊到一起聊天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一個姐妹說，她們府上的二夫人因為嫉妒新來的五夫人受寵，所以便從青樓裏買了些催情的藥給那五夫人喝下，事後還將那五夫人扔到了下人的房間中讓她跟下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這事兒被她們當家的當場抓住，將那五夫人硬是活活給浸豬籠淹死了。
當時我聽了我還覺得好笑，青樓裏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呢，現在聽你一說我才發現，嘖嘖，這世道真是變了啊，連這種事兒都有，更為關鍵的事兒，那五夫人就算是要喊冤，可也沒有人能查得出來啊。”
那沐清一席話說的素兒忽然就變的沉默了起來。
見素兒不說話，那沐清挑眉冷笑一聲，隨即裝作不知發生了什麼似的在素兒麵前擺了擺手，“素兒？”
素兒回神看向那沐清：“厄…王妃說什麼？”
“感情我剛才給你講了半天的故事你都沒聽到啊？算了算了，也都是些無聊的事情罷了，不與你說了，我也有些累了，你也早些回去歇一歇吧。”
素兒連忙起身告辭，眼中帶著抹算計，剛剛王妃的話好像讓她捕捉到了什麼可以給自己解除後顧之憂的辦法。
入夜，林婉兒派人來請王爺去她那裏坐坐，那沐清就在房間裏，絲毫不左右司禦齊的想法。
司禦齊對門口的丫鬟道：“去告訴婉兒姑娘，就說本王與王妃已經睡下了，讓她也早些休息吧。”
下人離去後，那沐清笑問司禦齊：“明天我們還得進宮去向皇後娘娘告謝，你就不怕她告你的狀？”
“我巴不得她告狀呢，她敢告狀，我就以她善嫉的名義將她送回左相府，到時候丟人的恐怕不會隻有她一個人吧。”司禦齊脫下靴子當真打算休息了。
房門外再次傳來下人的稟告聲：“啟稟王爺，王府門口有位叫塵吾的郎中求見。”
正在洗臉的那沐清瞬間來了精神，歡喜的看了那沐清一眼隨即對下人道：“快去請塵吾郎中進來吧。”
不一會兒塵吾就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兩人的花廳。
見司禦齊也在，塵吾對他點了點頭，那沐清小快步來到他身邊：“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塵吾看了司禦齊一眼沒有做聲，司禦齊撇了撇嘴：“幹嘛，又要讓我回避嗎？”
這一次，他極其自覺的就要往門口走，可卻被那沐清給拉住：“不用，就在這裏吧，以後這些事情我不會再瞞著你了。”
司禦齊大喜，這對他與那沐清來說算是一個質的飛躍了，他們之間建立起了第一道信任的橋梁。
他對塵吾挑眉：“聽到了沒？你現在可以說了，我是被信得過的。”
“事情怎麼樣？”那沐清也重新回到塵吾身邊。
“你預料的沒錯，小佟在王府周圍盤旋數日見你不搭理他，果然就主動來找我了，他說他想見你一麵，有些事兒他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
“小佟？”司禦齊大怒：“這個小佟就是你做夢的時候都念叨的那個家夥嗎？”
那沐清擰了擰眉看向他：“我讓你留下來聽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質問我的，這個小佟與我夢裏念叨的小佟不是同一個人，當初就因為他的名字與我認識的小佟一樣，我才會與他做朋友的。”
司禦齊呼了口氣：“這還差不多，塵吾你繼續說吧。”
塵吾道：“小佟說願意等你，多久都可以，隻要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我說我可以幫他來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