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此事真的是那沐兮做的,以她的個性她恐怕不會像現在這麼堅定吧,連一絲緊張的表情都沒有。
“這麼說你是被冤枉的,可是別人可沒有覺得你被冤枉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大概還沒有聽說吧,皇後娘娘因為此事非常生氣,正打算要向皇上稟明呢。
你也知道,皇上最討厭後宮嬪妃勾心鬥角,聽說已經有好多人都因為這種事兒被打發進冷宮了。”
這時那沐兮臉上才有了幾分擔憂:“可…這事兒的確不是我做的,是惠妃在故意整我的,現如今我跟連妃全都被皇後禁了足,她們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
“你得罪了惠妃?”那沐清搖頭:“你不會是進了宮還在到處得罪人吧。”
“怎麼可能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沐兮抱懷:“曾經在家裏的時候跟你鬧,是因為討厭你,現如今宮中沒有討厭的你,我還有什麼必要鬧騰。”
“正好,我也沒有多喜歡你,所以這事兒就由皇後娘娘看著處理好了,反正你進不進冷宮都跟我沒有半分關係。”這時候居然還嘴硬,那沐清有些生氣。
見那沐清要走,那沐兮連忙上前拉住她,此刻這個她討厭的妹妹是唯一能夠幫她跟外界說的上話的人,她不能錯過:“等一下二妹,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兒上,你幫我一把。”
“上次我已經無償的幫過你一次了,可卻被你跟二娘一次次的厭惡,這一次我真沒有打算繼續幫你,怎麼辦呢,大姐。”
“從前算我對不住你,可這一次你必須要幫我,若我在宮中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對咱們那家沒有任何一點好處,這一點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那沐清想了想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為了那家幫你?”
“對。”
“不,如果是為了那家,那我更不會幫你,因為我討厭爹,就跟討厭你一樣。”
“那你想怎麼樣?”那沐兮大喝。
“你的脾氣還是這樣不好,我想要的很簡單,需要的時候為我做件事兒。”那沐清抿唇:“你放心,絕對會是你能力範圍內的事情。”
那沐兮想了想鬱悶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沐清篤定的笑了笑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不管別人怎麼嚇唬你,都不要屈打成招,沒做過的就是沒做過。”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那沐兮不懂了。
“這你不用知道,隻管記住就好。”
那沐清說完回到皇後寢宮,她臉上帶著抹釋然的微笑:“母後,這事兒絕對不是兮妃娘娘做的,我願意以人格擔保。”
“哦?她自己說的?”皇後挑眉。
“不是,我嚇唬她說如果她不承認的話母後您會向皇上稟告,皇上若龍顏大怒一定會將她打入冷宮,我姐一向膽小,可這一次竟然沒有害怕,還很肯定的說她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皇後點了點頭:“兮妃應該沒有說謊,她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明。”
“可這種事兒口說無憑,還是要讓凶手自己站出來才是正理吧。”
“哼,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說來聽聽吧。”
“臣妾想再請母後跟自己演一出戲,其實很容易就可以將凶手給抓出來的。”那沐清抿唇:“聽說連妃與惠妃關係很好,就用一套離間計好了,正好也可以順便嚇唬一下兮妃,看看她是不是隱藏起來的真凶。”
皇後終究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那沐清才說了開頭她就明白了後麵的大概。
安排好一些事宜後,連妃,兮妃和身子不太好的惠妃被同時帶進了皇後的寢宮。
惠妃被賜了坐,坐在一旁不停的咳,連妃跟兮妃兩人行禮後站在了皇後對麵。
“兮妃,你還是堅持說此事不是你做的嗎?”皇後聲音很冷清。
“是,此事臣妾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是臣妾所為。”那沐兮很篤定的點頭。
“本宮今日特意將你的姐妹叫進宮裏來問了一番,她說平素裏你在那府經常欺負她可有此事?”
那沐兮擰眉垂頭,心中暗暗不爽,那沐清什麼意思,想害她不成。“是,齊王妃與臣妾並非一母所生,我們從前在府中是多有不合,可是那件事與此事沒有任何關係。”
“哼,還嘴硬,惠妃,你再將當時你所看到的說一遍給兮妃聽,看她還怎麼嘴硬。”皇後不悅。
“是,咳咳,臣妾當時正在湖邊賞魚,老遠看到兮妃一個人走了過來,她說有話要對臣妾說,讓臣妾屏退左右,臣妾沒有多想,就讓宮人退下了。
誰知道兮妃與臣妾幾句言語不和,竟因為臣妾那日封妃之後被皇上翻了綠頭牌而生氣的將臣妾推下了湖。
索性臣妾命大,被人救了上來,不然現在…現在…嗚嗚嗚嗚。”
惠妃說著傷心的哭了起來,那沐清低頭心裏鄙視,真是拙劣的演技啊,宮中果然是人才輩出呢。
“行了,連妃,你如何看待此事?”皇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的連妃。
“兮妃與惠妃妹妹素日裏不合早就已經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臣妾與惠妃妹妹感情極好,此事實在是不宜多說,請皇後娘娘原諒。”連妃將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那沐清冷笑一聲,裝善良。
皇後最後看向那沐兮道:“幾個宮人都指認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從湖邊跑走了,你還想抵賴,看來不用點後宮的規矩你是不會交代了,來人啊,帶兮妃下去,讓她好好的嚐嚐我們的‘禮儀’,去,將我們已經許久沒有用過的刑具從儲藏宮請出來。”
聽到這裏,連妃唇角彎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就讓那個女人好好長長記性,連妃,本宮有話要與惠妃單獨說,你先回避一下吧。”皇後對連妃擺了擺手,連妃退下。
而就在前一刻,那沐清聽到皇後說從儲藏宮清楚刑具的時候,那沐清瞬間就想到了想讓那沐兮為自己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