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等你來(1 / 3)

司禦齊沒有任何意見,他端起了另一杯:“我們成親那日沒能喝一杯交杯酒,今日我們喝一杯吧。”

那沐清搖頭:“不,等我們離開這裏以後,回去在眾人的見證下再喝交杯酒,我會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司禦齊點了點頭,再一次順從了她的意見。

那沐清抿唇淺笑:“齊,你先喝。”

司禦齊點了點頭,轉頭惡狠狠的瞪向鳳九天:“作為一個男人,我希望你有最起碼的對自己的話敢於負責的擔當,希望你能說話算話,若我死了,放我的女人離開這裏。”

鳳九天冷笑一聲:“放心,這點氣魄我還是有的。”

司禦齊含情脈脈的最後又看了那沐清一眼,這才舉杯將所有的酒一飲而盡。

那沐清一直都淡淡的笑著,眼看著司禦齊喝完酒還穩穩的站在那裏,她淡淡的笑著,她知道,自己端的這一輩才是帶毒的酒。

養蠱的人手指的觸感甚至比魔術師還要靈敏,她撫摸杯沿的時候能夠感覺到無色無味的毒藥在酒杯中正在與含酒精的酒發生著輕微的化學作用。

所以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毒酒。

在牢房裏的時候,她與司禦齊說好,會設計讓鳳九天讓他喝毒酒,這樣的話,他裝死被運出去,她隨後就會利用這一點,要鳳九天放她出去安頓他的後事。

可就在剛剛她改變了主意,經過這麼久的對峙,她已經充分的了解了鳳九天的個性。

撇開別的不說,就是他真的可以做到將死掉的她重新組合的這一點,她也無法冒險讓司禦齊冒險喝下拿杯毒酒。

萬一以後他發現已經在他眼前死掉的齊又死而複生的話,聰明的鳳九天一定就會知道事實上真正的母蠱之王在哪裏了。

她發誓要守護司禦齊的,怎麼可以讓他有任何一點受傷的機會呢。

見司禦齊還完好的站在那裏,鳳九天哈哈大笑:“清兒,看到了嗎,抽到毒酒的人是你。”

司禦齊近乎吃驚的看向那沐清:“清兒…你…”

那沐清抿唇一笑:“看來我的運氣真的很不好呢。”

司禦齊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清兒,你在做什麼啊,為什麼你會抽到毒酒,你這個騙子。”

那沐清拱進他的懷抱中,近乎崩潰的緊緊的抱著他:“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出一點點的事情,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我會一直好好的在這裏堅持下去,等你來救我的那一天。”

“清兒,不覺得你現在該先將這杯酒幹掉嗎?”鳳九天打斷兩人的深情。

那沐清說完從司禦齊的懷抱中站定轉頭看向鳳九天:“好了,毒酒在我這裏沒錯,放司禦齊和容策離開,我會毫不猶豫的將這杯酒喝下的。”

“嗬,怎麼,你怕我說話不算話?”

“對,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所以我隻有親眼看到我夫君和容策離開,我才能心甘情願的去死。”那沐清挑眉:“之後這副軀殼任由你是要腦袋還是要胳膊。”

“清兒你胡說什麼呢,我不能走。”司禦齊上前拉住她:“我若將你留在這裏的話,我還算什麼男人。”

“你若不走的話,我豈不是白死了?”那沐清對他擠擠眼,在他耳邊輕語道:“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身體中有子蠱,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的,之前我在鳳九天的身體裏施入了一隻子蠱,慢慢的,我會利用這隻蠱殺死他的,你放心,我不會死的。”

司禦齊抬眼看向遠處的鳳九天,依然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我不走。”

“司禦齊,你真的想跟我一起死在這裏嗎?”那沐清咬唇眼中帶著焦躁:“求你了,先走吧。”

見那沐清神情如此,司禦齊愈發的不懂她了:“我不信你能等到我回來救你的那一天。”

“我等你來,鳳九天還需要跟我學控蠱的本領,你以為這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嗎?”那沐清握著他的手:“你先離開,然後搬救兵來救我,這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

你別忘了,你還要皇上要守護,你還有江山和百姓要幫皇上一起守護啊。”

終於,在那沐清急迫的視線中,司禦齊無奈隻得被人推出了魔教,連帶已經半死不活的容策一起帶離了這個魔鬼之域。

眼看著司禦齊被送下山,那沐清這才安心的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抹冷然:“鳳九天,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又賭?清兒,你不會是怕死了吧,你也知道我養大了你,對你還是多少有幾分感情的,隻要你向我求饒,說不定我可以放過你呢。”鳳九天亦是邪惡的笑了起來。

那沐清挑眉:“我為什麼要求你,即使我喝了這杯酒也不可能會死,你說我為什麼要求你?”

“你就這麼自信?”

“不是我自信,我隻是對我的蠱比較自信,它們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我清除掉身體中的所有毒素,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當真?”鳳九天眼神中帶著一抹淩厲和興奮,能夠通過蠱來解毒,這當真是他期待的事情。

“隻要你不是很著急要剖開我的屍體,你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見識到這一點,”那沐清自信的揚唇:“我與你打賭,若我能重新活過來,我可以教你控製蠱的方法,但你不能再威脅我,並要對所有人承認我已經脫離魔教,從此以後我再也跟魔教沒有任何瓜葛。就算我死,我都要清清白白的作為那沐清活著,而不是魔教的那沐清。”

“哼,好,有誌氣,這裏的所有人都聽著本教主今天承諾你的事情,喝吧,我倒要看看你又多少本事。”鳳九天說完看向那沐清,對她比量了一個喝的動作。

那沐清深呼了一口氣,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就是毒藥而已,她真的不怎麼怕呢。

毒酒初入腹中的時候,肚子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絞痛,起先她還能勉強的支撐著,站立著。

可慢慢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承受不了,隻能摔倒在地,不停的打著滾,卻咬牙始終沒有痛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