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擺脫方翔這家夥,我決定:盡快找到他女朋友,讓他早點安心投胎去,不要再死跟著我。試問有誰能被一個稱不上人的東西哀怨的盯上幾個小時不崩潰的?我估計沒有。
剛好第二天是周末,我比較有時間去找人,我和方翔商量冒充許倩如的同學到她家看望她,可惜,出來的是她的二哥,一個看上去五官還算是俊俏,但眼睛看去讓人覺得陰冷的男子,滿身的名牌,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態。“你說你是倩如的同學,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發現當他出現時,身邊的人影淡了一點,以至於麵孔有點扭曲。
“嗬嗬!是啊,她以前叫我找一個朋友的聯絡方式,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現在過來跟她說一聲,順便聚一聚。我們大學畢業後也挺長時間沒見麵了呢!”我一邊微笑一邊順勢坐在椅子上,這個人的眼神不簡單,夠陰沉,他現在的眼神就象在戒備著什麼似的,有什麼東西怕我知道嗎?
“哦,是嗎?真不好意思!我妹妹出國玩去了,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我看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說完也不看我,拎起一隻文件夾,“我剛要回公司,要不,我送兩位一程?”
人家已經下逐客令了,我還能說什麼呢,起身微笑,“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了就行了!那我下次等倩如回來了再找她。許先生,再見!”
十幾分鍾後,一條行人稀少的小巷裏傳來咒罵聲:“該死的!什麼嘛,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見鬼的家夥,我這麼倒黴了你還來惹我---------------”
“好了,走吧!”我拍拍雙手,若無其事的招呼呆立在旁邊方翔,“我肚子餓了,先吃飯去。”
李翔搖搖頭,看了看地上倒黴的兩個原本想劫財劫色的家夥,沒想到剛才成了“暴力女”的發泄渠道。驚覺前麵的人影越走越遠。
“等等我。”隨後飄了過去。
為了這家夥,不能到餐廳去吃飯,也不能坐在肯德雞裏麵吃,隻好拎了一份全家套餐坐在公園的椅子上,還要挑比較偏僻的角落,免得別人以為我是個對著空氣說話的白癡。我努力的咬著手中的雞塊,希望這是某某人的手,啃啃啃,一抹陰涼靠近,“你還好嗎?”
“不好。”我煩躁的用手擋了擋陽光,我怕冷又怕熱,又愛出汗,偏偏今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天氣不是普通的好。
“我說你不是鬼嗎?大中午的你出來幹嗎?不怕灰飛煙滅嗎?”這個問題我忍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問。
方翔苦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啊,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狀態,剛開始時隻是很淡的影子飄來飄去,後來逐漸清晰,就滿街試著與人溝通,一直都沒成功,直至遇到你。”
“這樣啊。”我總覺得好象事情沒那麼簡單,聽說,人死後有一個禁錮的地方,就是說他活動範圍內隻能是以死亡地點為中心向外幾十個平方,可是他沒有;他身上也沒有戾氣,一般來說,除非生前有什麼心願未了,而且執念要足夠強才可能凝聚成形,可是現在看他是屬於平和的,沒有怨念、也沒什麼仇恨,應該凝聚不成靈體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