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聲音,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瞳孔裏的紅光更盛,頭頂的燈光在此刻更是一明一滅,讓恐怖氣氛更加強烈。
我就這樣睜大眼睛看著他越來越近,心中想著要逃跑,在地上的兩隻腳卻無法合作,就象釘到了地上一般,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傳來很大聲的敲門聲,我醒了,後背涼涼的,是做夢的時候嚇出的冷汗,我把睡前放在茶幾上的那杯水一口氣灌下,補充一下失去的水分,。
打開門,外麵是房東,她是來收有線電視費的,敲了一會我沒答應,就大力了一點,我從皮包了拿了錢打發她離開後,關上門坐回沙發,窗外暗暗的,看了下表,我居然從下午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多。
不想再睡覺,害怕一睡覺又遇到那個像方翔得家夥找我去看寫實的恐怖片,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景文,那邊聲音很吵,好象在馬路上。
“景文,你在哪裏?”我扯大嗓門。
“在路上,剛剛下班,準備去吃飯,幹嗎呢?”
“那麼勤勞啊,都可以選上當勞模了,我也沒吃飯,一起吃吧,順便跟你說點事。”
他在那邊說了一個地址,是以前我們一起去過好幾次的一家飯館,小龍蝦做得特別好吃。
我到的時候,景文已經在那了並點好了菜,當中一大盤我倆都愛吃的小龍蝦,沒一會,一大盤變成了一小盤,我擦了擦手,“今天怎麼那麼晚才下班啊?不都是五點半的嗎?”
“別提了,還不是許家那件無頭案,許家壓著上麵快點破案,上麵壓著我們,該死的,一點頭緒也沒有。”他一邊說話一邊不忘招呼手中的龍蝦。
我又好氣又好笑,“你餓死鬼投胎啊,停一下行不行,那件案子是怎麼回事啊?有那麼奇怪嗎?”
他鬱悶的拿起旁邊的啤酒喝了一口,“是啊,沒有任何如凶手掌紋、腳印的痕跡,從一樓到二樓都隻有死者一個人的痕跡,門從裏麵鎖著,窗戶也好好的,家中沒有被翻找過,值錢的東西一樣也沒丟,當然,除了他的頭,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他脖子上的刀口不象是別人砍的,更象是自己一刀一刀割下來的,法醫是這麼說,雖然他自己都覺得比較荒唐,沒有人可以這樣來殺死自己,因為沒等全部割下來就會失血無力繼續下去,許世強也不象是會自殺的那種人。”
“如果不是人殺死他的呢?”我靜靜的看著他。
景文也靜靜的看著我,估計是判斷我說的是不是開玩笑吧。
“你知道些什麼?”我就是喜歡他這點,有時不用說太多話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我其實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這還有很多地方明白。”我對他說了我下午做的夢,他聽得比我還緊張,“呼,你的運氣還真不是很好,又見鬼又做噩夢的,你覺得許世強有可能是那個紅眼睛的人殺死的嗎?”
我把頭仰在椅子靠背上,“我隻是覺得他對許世強有很大的殺氣,不過如果是夢一場的話,那這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一點。”
他沉吟了一會,“也許你的夢會是個線索也說不定。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報告可就傷腦筋了,我可不敢想象到時上麵看到這個報告的表情。”
我看到他一臉要暈倒的樣子,再想到某個局長啊之類的人看到報告後的樣子也忍不住就笑開來,確實,叫那些讀了那麼多年書的人相信有神鬼之說還真是困難到不行。
“唉!你還好,最多是批鬥一下,我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有可能會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強迫中獎哪,誰更該難過啊。”我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
“算了,吃東西,喝酒,煩惱的事明天在說!”
“好啊,喂,你也不用這麼一手一隻吧,難民嗎?”
“哎!你不是也一樣嗎?不要搶,可惡!”
“哈!誰叫你動作比我慢啊,活該!……”
“切!有本事跟我單挑啊……”
“喂?還搶啊你…”
“……”
“….”
一直吃十一點多,這頓飯才結束。
今天不想回去,我跟景文一起回到他家,他這個敗家子,一個人住著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有夠奢侈!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我以前有時候玩太晚離他家比較近也會跑過來拿個房間睡覺。
梳洗後互道晚安,我趕快躺到床上,睡前我有點擔心,怕又遇見那個人,但一般是怕什麼就會遇見什麼,迷迷糊糊中,我發現我又來到上次那條客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