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行宮外,一輛看似極為普通的馬車,緩緩駛入行宮的後院,停在了後院的車棚中。
那趕車的蠻族人馬夫,跳下車子,將車凳放好後,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來。
滿族大祭司陰沉著一張臉,將依然昏迷不醒的冷寒素,從馬車裏抱了出來。直奔自己在行宮所在的房間而去,留下那名車夫清理著那四處灑滿鮮血的車廂。
那在一旁給行宮的馬匹喂著草料的仆役,偷偷的將一起都看在眼中,等那蠻族人的車夫離開後,拿仆役將手中的草料全部倒進馬槽中,來到後院的院牆邊上,一個翻身上得牆去,快速的往西南方向而去。
此時,剛剛回到京城靖王府裏的元成棟與邵文二人,元成棟將騎在馬上已經睡著的邵文,小心的抱下馬來,並底下頭吻了吻邵文光潔的額頭後,才放心的給邵文蓋好被子後,走出了房間。
“殿下,老六回來了。”在門外守著的近衛程十,見元成棟從房裏出來關好門後,小聲的稟告著。
“走。”元成棟轉過身來,神情凝重的往前院而去。
二人來到前院,剛才在行宮之中的那名喂馬的仆役,緊忙走到元成棟的跟前行禮:“殿下。”
“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發現了什麼?”元成棟連忙將跪拜的那人攙扶了起來。
隻見那人眉頭緊皺,臉色及為難看的跟元成棟說到:“我看見了冷管事,他被那蠻族大祭司從馬車裏抱出來,一身帶血的昏迷著,很是不好。”
這冷管事他們這些近衛軍都見過,不過他這次能見到那冷管事,可著實感到有些意外。
“殿下,要不要趁著今夜晚宴,將冷管事救出來?”程十是知道的,今天晚上皇帝陛下設宴歡迎蠻王來朝,到時候那蠻族大祭司,必定要跟隨蠻王一起參加宴會。沒有那大祭司在,去行宮救人並不難。
元成棟自然這是給救人的好機會,而且邵文雖然沒說過,可是那冷寒素是邵文比何驚鴻還讓邵文看重的人,就憑這一點兒他無論如何都應該去就冷寒素。可是那個蠻族大祭司為人及其陰狠狡詐,他不會毫無戒備的就讓人去將人救走。
而且他還有一個擔心,就是怕那大祭司給冷寒素身體裏下蠱,那樣一來,他們去救人很有可能變成害人。
“不成,萬一那大祭司給冷寒素下了蠱毒。我們救得了人未必能救得了他的命。”元成棟現在已經不想著怎麼去救人了,而是這冷寒素的事要怎麼跟邵文說。
再來這冷寒素本就是何驚鴻的人,如今人出事了,定然是要告訴何驚鴻的,而且他來京城也許即使冷寒素被那大祭司種了蠱,也能有解救之法。
隻不過到時候,他要多費些心思在邵文身上,他的邵文絕對不能被他們任何一個人搶走。
邵文一覺睡到很晚,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看著眼前隻點了兩盞床前燈的陌生屋子,邵文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後,腦子才開始慢慢的清明起來。
他走下床來穿上鞋子,卻並沒有急著出屋子,而是先坐到屋內桌子旁的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帶了一會兒。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過於貪睡了,雖然沒有夢境的困擾,可是邵文已經察覺出了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他整日無事可做,無非是閑暇時候做做吃食,畫畫圖而已。這些都是存在他記憶裏的東西,根本就不費什麼腦子。至於那些店鋪的經營與開拓,冷叔他們也都幫他去做,他根本不用費心。
就連現如今的元成棟,在床上對他都很是小心,各位的溫柔,更甚至減少了他們兩人彼此親密的次數。這般明顯的嗬護他,邵文更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個月來,冷叔說回南江也不知道何時回來,也許他該寫信給何驚鴻,讓他來給自己看看,他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為何一日比一日的貪睡。
“醒了?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先弄些吃的?”推門而入的元成棟,看到坐在桌子旁的邵文,一臉關心的詢問著。
今日邵文比往日睡得時間又增加了半個時辰,往日裏也會增加,可是不會多這麼九,看來是跟今天那蠻族大祭司有關。
“不餓,還是不要吃了。晚上不是還要去參加宴會。”邵文一臉淡然的看著做到他對麵的元成棟,看著那張剛毅而又英俊的臉龐,他不由自主的將手撫摸上那張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