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上敬酒的敬敬酒,看歌舞的看歌舞。若是總是這般倒也相安無事。隻不過,這總有些人不安分,想整出一些事來。
“皇兒,將這個送到你父皇母後那裏去。”六皇子的生母秦貴人將剛剛剝好皮的白果,裝到一小碟子中讓其子元德永,也是眾皇子中最小的六皇子,端著送倒他父皇那裏去。
而這六皇子年齡雖小,不過五歲而已,卻十分乖巧懂事。端著那一小碟的白果,邁著小短腿就崇德皇帝所在的龍桌而去。
“切,一盤子白果!也真虧她想得出來。果然是奴才出身,淨用些奴才的行徑。”這緊鄰著六皇子與那秦貴人而坐的,是商妃與其女妙玉公主。
那妙玉公主見秦貴人讓六皇子給她父皇送白果,對其這種在她看來是奴才行徑的手段,十分的不恥。毫無掩飾的對那秦貴人嘲笑著,連帶著看那六皇子的眼神都十分的不屑。
奴才生的兒子也是副奴才樣,這樣的皇子簡直丟人到家了。還不如那養男人的大皇子招人待見。
妙玉公主的這些話,別人聽不到。跟她坐一起的商妃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可她不但沒有責怪自己的女兒,反而同樣嘲諷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們旁邊的秦貴人。
秦貴人自然也是將那妙玉公主的話聽到了耳朵裏,原本就有些膽怯而又自卑的她,想要喊自己的兒子回來,卻又礙於場麵而羞憤的緊緊抓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偷偷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的擔憂。
她本想要借此讓她的兒子到陛下那裏漏個臉,若是幸運沒準能討個賞來。她的皇兒已經五歲,本應進禦學的年紀了,可是皇後不提,陛下也好似忘記了。她隻是希望她的皇兒能早些進禦學而已。
如今聽那妙玉公主一說,她此刻是羞憤得很。羞得自己這樣討好的方式實在上不得台麵,憤得是怕是自己這樣一來反而弄巧成拙,毀了自己皇兒的前程。
可這些那邁著小短腿的六皇子,卻是全然不知的。他隻是乖乖的聽話,將白果送到了崇德皇帝的進前。
“父皇,這是母妃讓我給您和母後送來的白果。”六皇子不過五歲的孩童,說話稚嫩說得又毫無心機。崇德皇帝雖然確實看不上這樣的手段,卻對這樣小的六皇子,無法苛責。再說了這是宴會之上,他也不能在此教訓人。但這事他記下了,帶明日必定是要說教一番的。
站在崇德身邊的總管內侍,一眼便瞧出來了崇德皇帝的不喜,所以緊忙走到六皇子跟前,將那小碟子端了過來,“六皇子,回吧!陛下收下了。”
六皇子倒也不多話,對著崇德皇帝行了一個禮後,便往回走,可小孩子方向感可能差了些,原本來的時候是從左邊而來,可回去的時候卻往右邊而去。這不,還沒走兩步就遇見了,這坐在右手邊的蠻王與那大祭司。
頓時嚇得跌倒在地,“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還不快將六皇子扶起來。”見此的佘皇後緊忙對一旁的貼身侍女說到。
那名侍女連忙快步走到那六皇子跟前,將六皇子攙扶了起來,而那六皇子卻越發哭得厲害起來。
“陛下,六皇子還小。哭鬧純屬小孩子的習性。我看還是讓秦貴人帶著六皇子下去哄哄吧。”佘皇後淡淡的開口說著,眼睛瞟了一眼那已經驚慌失措,呆愣在了座位上的秦貴人。
六皇子早就已經引得了崇德皇帝的不滿,此時又這般大聲哭鬧,就更讓崇德皇帝不滿了。皇後自然要借著此機會,讓秦貴人早些的離去。以後這秦貴人與六皇子也就再無得寵之日了。
餘皇後這般說著,崇德皇帝確實對那秦貴人不是很喜,對0看了那六皇子一眼後,卻什麼話也沒說,默許了佘皇後的安排。
“秦貴人,還不將六皇子帶回寢宮去。”
麵對佘皇後冷言淡語,秦貴人畏畏縮縮的站起身來,急步走到那六皇子跟前,將六皇子從那侍女手中抱到了自己的懷裏。抬眼看了看那並沒有因此而顯現出厭惡不耐的蠻王,緊忙福了福身後。抱著六皇子便往回走去。
幼小的六皇子怕在自己母妃的懷裏,小聲哭泣哽咽著:“母妃,疼,她打永兒。”
秦貴人聽得自己皇兒的哭訴,滿是心驚的轉過頭看了那身後的侍女與佘皇後一眼。也就是這一看,那秦貴人腳下一滑正巧往元成棟與邵文的桌上跌去。驚得秦貴人緊忙穩住自己的身子,沒有跌在桌子上而是跌坐到了地上。
那崇德皇帝見此正要出聲嗬斥,就見邵文虛晃晃的站起身來,將那嚇得已經不知道哭得六皇子,一把從地上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