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邵文似乎明白的點了點頭,可是接下來的話卻又點著了元德行的火。
“不過,說到棟梁。這大元朝沒有他元成棟照樣還是大元朝。”邵文隨口說著,揭開手邊的茶杯蓋子,讓翠竹將他的茶杯倒滿。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是大皇兄的正君,就任意妄為,大皇兄早晚要繼承父皇的皇位的,到時候你這正君也做到頭了。”元德行聽邵文如此說,直接拍桌而起。這才大皇兄回京,若不是多了這麼個不知名的正君,儲君之位可是非大皇兄莫屬的。
如今這不知哪裏來的正君,居然說大元朝有無大皇兄都可,他究竟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要毒害他皇兄不成?
“不但名字,長相不像,就連腦子都差得多!難怪你隻能在軍營裏掛個虛職。”邵文看著那氣的臉都鱉紅了的元德行,嗤笑的看著他。
而這個時候,從進來就沒怎麼說過話的二皇子,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了話:“君哥,大皇兄是我們所不能及的。不然父皇也不會在他執意要跟一名男子結契後,還想要立大皇兄為儲君。”
“我不過覺得你們將元成棟那人神化了,其實他再普通不過。”邵文對這位冷靜的二皇子元德修,倒是有幾分好感。
這人身上自是有一股子跟元成棟有幾分相似的氣質。就算長得不像,看著這人也能想起元成棟那家夥來。
“你們張開儲君,閉口儲君。如今父皇不過四十多歲而已,身體強健又無病痛。活到百歲都不成問題,幹嘛那麼早立儲君?”
“再說了,若是現如今沒有比得上元成棟的不代表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也定有人能及元成棟。”邵文這樣淡淡的說著,說話的模樣在那三個皇子眼中,似乎這人根本就不是他們大皇兄的正君,而是在議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你,就這麼見不得皇兄好?”真搞不懂這人是怎麼回事,他就那麼不想大皇兄做儲君?恐怕是怕丟了自己的正君之位吧。
“他不是見不得我好,他是嫌麻煩!小懶蛋!”剛剛從宮裏回來的元成棟大步的走進廳裏。
剛才還跟邵文唇槍舌戰的三人全都站起身來,看著元成棟的模樣,比看到他們的父皇還要老實。尤其是那五皇子元德行,更是跟蔫茄子般,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們三個怎麼跑到我府上來了?”元成棟走到邵文跟前,輕輕捏了捏邵文的小臉。這小東西這些時日裏一直嗜睡,都胖了。這小臉蛋肉乎乎的,摸著手感真好。
“你回來就好了,你自己的兄弟自己招呼吧!我乏了要去睡會!”邵文打了一個哈切後,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轉身往後廳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幾人“多聊會。”
元成棟一臉寵溺的看著打著哈欠往後廳去的邵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過頭來,元成棟坐到邵文剛才坐過的正坐上,端起邵文剛剛讓翠竹斟滿的茶杯來,拿眼睛掃了掃在坐的這三位弟弟:“說說看,到我府上來有何事。”
“是我,我想請皇兄跟父皇說,能不能也讓我去邊疆的軍營。”元德行見那二人此時都跟悶葫蘆般,等了好久也不見那二人說話,隻好他自己先硬著頭皮開口了。
“你不是在守京的軍營裏已經坐上了小將的位子了嗎?”對於元德行這個要求,倒是讓元成棟很是意外。“你可知道邊疆百裏都是石灘與沙土,那裏也不及守京軍營的十分之一。”
“我知道,可是我想去,哪怕是做個兵丁,我也願意。”他自然知道,邊疆那邊是有多惡劣,可是大皇兄不是在那裏一待就是二十年。
“到是有些骨氣,就是不知道你到了邊疆能堅持多久?”元成棟還真不是看不起這元德行,他能在邊疆帶上二十年,那是因為他自小就待在那裏。換成這長在京城富貴之地的元德行,怕是尋常兵丁的五年,他都待不下去。
“大皇兄能待二十年,我就是說再不濟十年也能待得。”元德行一身拍著胸脯抱正著,他就不信他在邊疆待不下,他這三年在守京軍營,也不光是隻學得了一身的痞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