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君的舅舅竟然是雲天閣的閣主何驚鴻,喬妃對此可是吃驚不以。

她的女兒自幼身體不好,她一直在尋求能夠醫治女兒的方法,可是無論是禦醫還是民間大夫,均無根治之法。後來她聽聞雲天閣的閣主何驚鴻醫術了得,便派人去請,可是萬兩黃金都請不來的雲天閣閣主。

如今,這般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喬妃想到皇後,想到喬家,卻突然害怕起來。

與此同時,在南江的一處院子內,滿園的翠竹隨風而起沙沙作響,而在園中的小院裏,穿著一身麻布衣服的留著花白老者,正坐在搖椅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眯著眼睛偷瞄著,那翻曬這草藥穿著一身翠色長衫的男子。

“咳咳,那當歸啊!還是早些時候的好一些。這晚些的啊……”老者搖著蒲扇,緩緩而談。

而聽得那名老者所說的男子,則“啪”的一聲,將手裏正拿著的當歸,扔在了那晾曬架上。

“何驚鴻,他找您了是吧?”男子轉過身來,一張極為俊秀的巴掌大小臉,此時滿是憤然。

額!被識破了的老者麵對男子的怒目而視,緊忙將手中的扇子蓋在臉上。

“噗……噗……”這剛才還說著話的老頭,現如今居然吹著氣睡著了,這睡覺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哼!男子又氣又好笑的瞪了那老者一眼,轉身往旁邊的竹林小道走去。

男人這邊順著小路往竹林外走,正好與那從竹林外而來的人,走了個對臉。

看著對麵那長得跟妖孽一般的男人,身穿翠綠色長衫的男人冷著一張臉,扭頭就要往回走,卻被那妖孽一般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阿毅,元成棟那邊來信了。”長相妖孽的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來,拿在手中。

元成棟來的信,那一定是關於雯兒的。別喚阿毅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拿那封信,可信沒拿到,自己反而被人摟進了懷裏。

“何驚鴻,你又騙我。”被緊緊摟住的阿毅大聲怒喊著,也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生氣,弄得那張俊秀的小臉,滿是一個通紅。

何驚鴻見懷裏懊惱而又羞憤的人兒,沒有像往日那般沒皮沒臉的耍無賴,而是十分委屈的趴在男人的脖頸邊上,輕聲低語的抱怨著:“阿毅,我說過的不會再騙你了。雯兒沒能接回來,是我不好。可是撇開他是我師弟不說,你總不能讓我再給雯兒喜歡的人下蠱吧!”

“雯兒本來就知道自己身體曾經被我下過蠱,雖然說現在沒有了,那也是雯兒運氣好,他不記恨我,也是雯兒心善,可是我若給他喜歡的人再下蠱,雯兒肯定會怨我的。”

紹何毅聽何驚鴻這般說,確實有些道理。可是他扔下文兒不管不顧的回來,任由文兒跟那個什麼靖王在一起,心裏還是不高興。

“那你也不能看著文兒跟那個靖王在一起。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個道理你不懂嗎?若是那個靖王並不是真心待雯兒,若是雯兒受了委屈怎麼辦?”想到這些邵何毅氣惱的用手肘狠狠的戳向何驚鴻的胸口。

“放心,要是他膽敢欺負雯兒,我就給他下個比噬心蠱還厲害的蠱蟲,讓他生不能生,死不得死。”何驚鴻目光陰狠的說著,可心裏卻對那元成棟還是挺信任的。畢竟是他師傅選的徒弟,品行是不會錯的。不然他師傅也不會破例收個有皇族血統的皇子做徒弟。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跟阿毅說得,不然阿毅又該說他不關心自己的外甥了。

“行了,那個元成棟來的信呢?裏麵寫啥了?”邵何毅聽到何驚鴻說到那些蟲子,心裏就發毛。所以,直接叉開話題,問起了剛才何驚鴻所說的那封信。

關於這個,何驚鴻還真是不知道裏麵寫得啥,他收到信,想著終於有借口來看阿毅了。所以,根本就沒看信裏寫的啥。

“給,你來看。”何驚鴻將塞進衣袖裏的信拿了出來,遞到邵何毅的眼前。

看到信,邵何毅緊忙拿到手中。“何驚鴻,冷大哥受傷了,元成棟讓你去京城。”

冷寒素受傷了?還要他去?元成棟貴為大皇子不會動用不了禦醫,若是禦醫都無法醫治的,難不成是蠱?京城內,是何人能給冷寒素下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