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鬧鬧每次遇見顧卓的時候,顧卓總會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眼神望著她。幾次下來,鬧鬧再也忍受不了顧卓這樣的眼神,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將顧卓攔截下來。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鬧鬧抬頭仰望顧卓,麵帶不耐煩。
半響,顧卓才用他特有的沙啞嗓音對鬧鬧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常去‘畫橋’”?畫橋是這附近有名的一家酒吧。隻是酒吧而已,裏麵並不吵鬧,隻有醉人的民謠在耳邊回蕩,適合休閑。
“‘畫橋’,沒有啊,我最經不是在實習就是待在學校。”鬧鬧輕蹙了下眉。
“可我不可能會看錯啊,那個人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看過好幾次了。”顧卓聲音逐漸淡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語。
鬧鬧大概不會知道,顧卓之所以這麼在意到底是不是鬧鬧,是因為他很喜歡那個在吧台旁邊安靜調酒的女生,安靜到與世無爭。傍晚,夕陽略過城市,將一座都市大城蒙在一層橙紗中。
鬧鬧就是在這個時候踏進畫橋的。
酒吧內部光線昏暗,鬧鬧走得極為小心。她將視線放寬,落在酒吧的各個角落,去尋找那個‘鬧鬧’。可奈何鬧鬧怎麼仔細尋找,也沒有發現那個顧卓說的另一個‘鬧鬧’。
鬧鬧在找了三遍之後,放棄了尋找。找了個位置坐下,心想,輕鬆一下,聽聽音樂也不錯。
音響的的聲音足夠了,鬧鬧坐在小小的角落,喝著鮮榨的飲料,跟著音樂輕輕搖頭。
畢竟學校還有嚴格的熄燈時間,鬧鬧隻在那裏呆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在她走出酒吧大門之時,迎麵跑來一個人。身著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運動褲。風帶動他的頭發,竟不顯得淩亂,反而像是精心設計好般的。即便再急,也不會慌亂。
出於禮貌,鬧鬧偏身讓他進去。側身之際,鬧鬧聽到一聲輕輕的謝謝。聲音淺淺,溫婉。
竟是個女生。
鬧鬧忍不住回頭看看這略微有些“帥氣”的女生,卻不想看清了她頭發的顏色。萬千黑絲中,摻雜著一撮深紅。
後來,鬧鬧在日記裏這樣寫道:
命運總是這樣愛開玩笑,讓我們兩個一次次的擦肩而過。
鬧鬧回到寢室的時候,阿禮還在看網劇。敷著麵膜的阿禮,在慘白的電腦燈光襯托下越發顯得詭異,特別是她不時發出的傻笑。
打開房間的燈後,鬧鬧才顫抖著雙手將外賣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氣走到阿禮麵前,摘掉她的耳機。懇求似地對阿禮道:“阿禮啊,咱下次能在敷麵膜的時候將燈打開嗎?”
阿禮翻翻白眼,“你平時也挺大膽的啊,怎麼就這麼怕黑呢?對了,你去了哪裏,給你打了那麼多次電話。”
鬧鬧自動忽略掉前個問題,“去畫橋待了會兒,然後順便逛了逛超市,諾,給你帶的宵夜。”說著將桌上的外賣拿到鬧鬧眼前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