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手,”趙喜樂不喜歡周方同,本來對他就是愛答不理的,沒想到他還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真當自己好欺負呢,立著眼睛,怒聲嗬斥她,“我都說了沒事兒,就算有事兒也不用你管,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吧,你是誰姐夫啊?還是那句話,沒成親呢,啥都說不好。”
周方同也意識到這丫頭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了,不是自己說拉就能拉的,這會兒他倒是覺得還是傻點兒好,傻點不至於這麼防備著他。
“是我失禮了,二妹你別介意,你要是不想叫我姐夫也可以,就叫我周哥哥吧。”周方同沒臉沒皮的還是對趙喜樂糾纏不休。
趙喜樂臉黑的像鍋底,見他仍舊不鬆手,最後一次警告他,“我再說一遍,給我鬆手,你聽見沒有?”
周方同從來沒被人這樣不給臉過,他好言好語的趙喜樂還不識相,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收了笑意後,仍舊不鬆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二妹,姐夫是真的為你好,你說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著那個病秧子圖什麼呀?你要是因為錢的事兒不好辦,你跟周哥哥說,周哥哥幫你解決。”
“嗬嗬,沒想到周哥哥對我這麼好呢,大姐知道嗎?”趙喜樂發覺自己拗不過他,他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要是存了心思不讓她脫手,她還真的硬來不得,但真的以為這樣她就沒辦法了嗎?
大喊大叫的話當然不是明智之舉,到時候說不定周方同還倒打一耙,就算他不亂說話,那麼自己的名聲也會受累,她倒是不怕,可要是因此連累的沐家人被說三道四的可就是她的過錯了,畢竟這裏民風淳樸,眼下她又是沐家的媳婦,所以不能大喊招來人圍觀。
這周方同想來也是算準了這一點兒才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但真的以為這樣她就沒辦法了嗎?那也太小瞧她了,她輕易不動手,動起手來那就沒有輕的。
“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看著你受苦,周哥哥也心疼啊!”說著他的大手就要摸上趙喜樂的臉。
趙喜樂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瞅準了時機,這人在以為即將得手的時候,太過自信就不好了,趙喜樂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抬起了腳,照著周方同的襠部就是一記狠腳。
“啊!”
“啊!”
一聲來自命根子受了重擊的周方同,一聲來自姍姍來遲的趙喜月,周方同疼的臉憋得比豬肝還紫,趙喜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到趙喜樂和自己的情郎拉拉扯扯,然後那個傻丫頭就開始發瘋了,踢了周方同。
趙喜月見情郎疼的在地上打滾,也不在扭著水蛇腰慢慢的走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半抱著他,一個勁兒的問他怎麼樣了,哪兒疼。
能怎麼樣?周方同現在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至於哪兒疼嗎?這個叫他如何啟齒啊,這個趙喜樂可真的是太狠了,一點兒都不留情啊。
趙喜樂覺得今天實在是太晦氣了,本來右腳就因為踢石頭傷著了,剛剛又踹了他一腳,現在更疼了,她要回去檢查一下。
“你給我站那,打了人還想走。”趙喜月見趙喜樂這就要走,大聲的叫住她。
趙喜樂明明聽見了,但是對這樣的人她實在無話可說,幹脆就不理直接回家了。
一瘸一拐的回了家,脫下鞋襪發現,自己的大腳趾有些發紫,裏麵還有淤血,從早晨到現在就每一件事順心的,但她還是低估了趙喜月的不講理和周方同的厚臉皮,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下午趙喜月就找上門來了。
沐挽風喝了三天的藥感覺身上大好,心裏也高興了,想著小丫頭早上氣呼呼跑出去,估計是生氣了,但他實在是承受不住她再消失一下午了,又加上奶奶的那些話,不是他的思想齷齪,實在是人心險惡,小丫頭又是個心思單純的人,一時難以分辨善惡。
扶著牆站在門口的沐晚風,瞧見小丫頭坐在院子裏,氣鼓鼓的,他以為這丫頭還在跟自己生氣,就見她在那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罵誰,能罵誰呢,十有八九在罵自己吧。
沐挽風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真把小丫頭惹毛了,一走了之,他倒沒什麼,眼看著身子一天好過一天,怕的是她自己個兒受苦,所以這事兒還是得解決。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她脫了鞋襪,白盈盈的小腳丫,秀氣可愛,就是右腳的大拇指紅的發紫,沐挽風心疼的問道:“跟我生氣也用不著傷害自己啊,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