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月先一步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等待著周方同回來,這期間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先穩住周方同,畢竟妹妹可以不要,周方同卻必須得要,趙家的窮困她實在是受夠了,周家是個生意人家,不能說大富大貴,但是吃喝無憂倒是真的,何況周方同又一表人才,這樣的人她可不想放手。
“你回來啦?談的怎麼樣了?那個丫頭不懂事沒氣著你吧?”相較於趙喜樂的冷言冷語,趙喜月則是主動地投懷送抱。
軟玉溫香在懷,周方同腦子裏想的卻是趙喜樂,其實連他也不懂,為什麼一個傻丫頭竟叫他念念不忘?
男人嘛,都有征服欲,或許就是她的不在意,和不馴服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等到成了事兒,娶不娶就再說吧。
趙喜月嬌羞的在他懷中,心裏盤算著三日之後要怎麼攔住趙喜樂和周方同見麵,“方同,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來,周方同就是這樣的人,現在對趙喜月還有那三分喜歡,但若真的娶回家了,隻怕這三分喜歡很快就會被磨沒的。
提到成親,他眸色暗了暗,最近家裏有些變動,店鋪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他爹有了聯姻的想法,弟弟年幼,那麼聯姻也隻能是他,所以趙喜月這頭很可能就娶不成了,但是這話周方同現在還不能說,免得雞飛蛋打,等到了時候再說,趙老漢又是貪財的,給幾個錢就行了。
趙喜月見他久久不回應,以為他又在想趙喜樂那個傻丫頭,心裏的嫉妒泛濫成災,如果他真的對那丫頭動了心,她也隻能先委屈自己一下,但等自己嫁過去了一切就都好辦了,“方同,你覺得二妹怎麼樣?要是你不嫌棄的話,等我嫁過去了我心思著把她也弄過去,沐大郎要是二個月內拿不出五兩銀子我二妹就可以回來了,到時候她與我一同嫁過去吧,她那個樣子我也不放心。”
好一個情深意重護妹心切的大姐啊,對於她的為人,周方同心知肚明,她那麼愛吃醋的一個人,會主動的把趙喜樂給自己嗎?
趙喜月和周方同相互猜測也相互算計著,真真假假虛以為蛇。
周方同自然不會點頭,見四下無人便親了下趙喜月的臉頰,惹的她羞臊的紅了臉,“胡說什麼呢,我就隻娶你一個,她要不是你妹妹,我才不會管她呢,我這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麼!”
兩個人撒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謊言,殊不知看在對方眼裏簡直是滑稽的可笑,但又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去拆穿,趙喜月和周方同還真的是一路人。
趙喜樂做做好了飯也不見沐挽風出來,因為他是累了,可等的糖醋排骨都快涼了,人還沒起呢?
沐挽風那哪兒是累了,明明是生悶氣的,可因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不過想了半天,他總算給自己想出了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就是他聽見趙喜樂說要考慮周方同的建議,而且還約好了三天後的晚上見,他的確是因為這個生氣的,但那隻是氣趙喜樂這麼不愛惜自己。
周方同是什麼樣的人?能依靠嗎?能信任嗎?他現在是有幾個臭錢,但他也跟樂丫頭說過了,等他好了就會掙很多很多錢,讓她衣食無憂的,說來說去她還是不信任自己,對,就是為了這個生氣的,沐挽風沒有發現,現在他的樣子倒像是個小孩子。
“挽風哥哥,起來吃飯了,我給你做了糖醋排骨啊?這排骨都是肥瘦均勻的,可好吃了呢!”趙喜樂故意的把排骨的香氣用手往沐挽風的屋子裏扇。
沐挽風很久沒吃肉了,倒不是沐家吃不起,隻要他想吃,黎老太太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他買來的,何況也不用,但是之前身子一直不好,隻能吃些清淡的,大口大口的吃肉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趙喜樂已經摸到了沐挽風的軟肋,有時候自己把他氣著了,隻要叫一聲挽風哥哥就一準能讓他氣消,可這次怎麼不好用了呢。
站在床邊,趙喜樂看到床上閉著雙眼裝睡的人,明明都醒了以為她不知道呢,是誰說的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看來這道歉是免不了的了。
“挽風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沒有回應,那就繼續說。
“挽風哥哥,你看我這不好好地回來了嘛,沒傷著沒碰著!”這話她說起來都心虛,雖然在鎮子上她以一敵三倒沒叫人家欺負了去,但是掛彩是免不了的,不知道誰的指甲那麼長,把她的臉都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