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別說慢了,在床上一趟就是好多天不起來的日子也是有的,現在能走了,而且走的還快多了,對於老人來說,那都是欣慰的。
老太太這麼一說,李春桃也覺得是這麼回事,沐挽風最近這些日子還真的是,總能瞧著他一個人在大門口轉悠,咳嗽也少了,起色也好多了,難道真的要好了?這也太奇怪了,她是不相信什麼衝喜之說的,可自打傻丫頭進門後,沐挽風還真的不一樣了。
但心裏認同是一回事,嘴上還是盡量的挑著趙喜樂的不是說,“娘,不是我說,小風媳婦也太沒規矩了,見到我不說話也就算了,怎麼見了您就跟沒看見似的。”
“她就是沒看見,要看見了能不跟我說話嗎?”黎老太太拉下臉來,現在她疼趙喜樂就跟疼沐挽風差不多,都是心肝寶貝似的,容不得旁人說三道四的。
李春桃本來是想要挑撥一下的,可誰承想還被老太太給嗬斥了,自覺沒趣的她也準備去外麵找幾個平日裏總聊天的女人們抱怨一下,但一想著行色匆匆的沐挽風和趙喜樂,她也好奇了兩個人出去幹什麼,於是偷摸的跟在後頭。
趙喜樂正興奮的不得了,沐挽風可沒她這麼輕鬆了,問了她幾次了要看什麼好戲,這丫頭偏偏不上道,要是她親口說了跟那周方同私會,他也好趁機勸勸她,可她偏偏不說,真是急死個人了。
李春桃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村口的玉米地,徑直的看著兩個人鑽了進去,她冷冷的呸了一聲,“家裏不夠折騰的了,還來這裏,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想的自然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了,正想要離開,回去跟老太太說道說道,這小夫妻也太不像話了,好好地家裏都不待,來這玉米地……她都不好意思說了。
可前腳剛要邁步,後腳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哼唱著小曲,唱的什麼她聽不清,但可以聽出那不是沐挽風的聲音,隻見李春桃收回了腳,也鑽入了玉米地中,恰好風吹著玉米葉子的沙沙聲成了最好的掩護,但周方同是有備而來,聽到玉米地裏有響聲,嘴角淫笑了一下,小美人這是在跟他捉迷藏嗎?
嘿嘿,想不到以前憨傻的悶悶的小丫頭現在竟然這麼講究情趣,比她的那個姐姐還要有趣,順著聲音,周方同也鑽了進去。
而早就守候在這裏等著捉人的趙喜月顯然也聽到了玉米葉子的響聲還有熟悉的男人的口哨聲,此刻的她恨不得把趙喜樂生吞活剝了,循聲而去,握緊了手裏的大木棒子,準備打人了。
趙喜樂還不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在她的控製範圍之內,還在喜滋滋的等著看周方同見到趙喜月的窘態呢,拉著沐挽風坐在中間一塊兒缺了苗兒的空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氣。
“怎麼鑽這裏……”沐挽風的話還沒有徹底的說出口,就被一雙熱乎乎的小手捂住了嘴,同時小丫頭還用手做出了個“噓”的樣子,之後悄悄地向他靠近,夜色透過頭上的玉米葉子,斑斑駁駁的落在二人的身上,沐挽風隻覺得有個熱乎乎的、軟綿綿的身體向自己靠近,這回輪到他臉紅了,前世他娶過妻,男女之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帶著馨香的女體向自己靠近,而近日他的身子已經好了五成,又是個成年的男子,心底裏的悸動似出閘的猛獸,有些控製不住了。
隨著她在自己的耳邊噴出潮熱的氣息,他用盡了自己最大的意誌力,才能克製住自己的衝動,奈何空地太小,猛然的推開她,沐挽風又擔心傷到小丫頭,玉米葉子劃破了皮膚,會很疼的,他舍不得,所以舍不得趙喜樂疼痛的後果就是,自己疼的難受。
趙喜樂哪想那麼多,她就是想要告訴沐挽風,別出聲,免得打草驚蛇,他們可是偷偷的在看戲,要是被發現了可就不好玩了,“別出聲,不然就沒戲看了。”
現在的沐挽風飽受折磨,哪還有什麼心思看戲啊,月光中清麗的臉龐已經占據了他的整顆心,怎麼還能夠騰出一些來給無關的人和事兒,什麼戲有他眼前的女孩兒更好看呢?
答案自然是沒有的,沐挽風內心裏的愛意的幼芽此刻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