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玉看了看四周,胖丫頭就盯著自己看,那不是說自己還能說誰,居然說自己是醜丫頭,沐挽玉當即就翻臉了,走到岑四喜跟前,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死胖子,你說誰醜呢!”
岑四喜也不惱,反正自己胖是事實,就是加了個死字有些叫人不舒服,想比高是吧?
岑四喜從小板凳上起身,站的筆直,一仰頭,比沐挽玉要高出了很多,“誰醜我說誰,你在人家吃飯,還說人家是傻丫頭,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這要是在我家,準打的你屁股開花。”
“死胖子,你又醜又胖!”沐挽玉氣急敗壞的道。
沐挽風這時已經拉下臉來,不管怎麼說,小胖姑娘也是他的客人,沐挽玉如此的頑劣,“沐挽玉!”
聽到大哥連名帶姓的喊自己,沐挽玉還是有點害怕的,大哥以前都是柔柔弱弱的,整個人也很和善,從不大聲說話,現在的大哥,身體好了,脾氣卻也大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大哥,你怎麼幫著外人啊,我才是你的妹妹?”沐挽玉氣的跳腳,撒嬌一樣的看向沐挽風。
趙喜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四喜,你吃不吃辣的?”
岑四喜點頭如搗蒜,“吃,我最喜歡吃辣的了,樂姐姐要做什麼好吃的?”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趙喜樂賣了個關子。
沐挽玉在沐挽風那裏討不到好,要是換做別的要些臉麵或者有骨氣的人早就走了,可她看著趙喜樂又是剁肉,又是收拾魚的,就算跟大家都鬧的不愉快也不肯走。
她不走倒是也沒人攆她,趙喜樂今天中午炒了個酸辣土豆絲,又燉了魚,當然還有四喜姑娘心心念念的肉包子。
吃飽喝足,沐挽玉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還不忘瞪了眼岑四喜,四喜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就是這人忒討厭,日後再惹著了她,可就沒這麼便宜了,今天就當給樂姐姐一個麵子。
趁著趙喜樂在外麵洗碗筷的時候,沐挽風就開始從岑四喜那兒探口風了,“四喜姑娘是怎麼跟樂丫頭認識的啊?”
岑四喜可是記得樂姐姐的交代呢,一定不能說漏了嘴了,但是她心思單純,怎敵得過老謀深算的沐挽風呢,起初倒是記得不能說漏嘴了,可沒幾句話就叫人家套出來了,她還不知道。
沐挽風一聽有人想要欺負趙喜樂,他率先就想到了吳夢如身上,但據這位四喜姑娘說,隻有三個流氓在場,但他可不認為這是普通的小混混調戲樂丫頭,先是搶了她的錢袋,之後把她引到死胡同,擺明了就是預謀好的。
樂丫頭沒與什麼人結怨,除了個吳夢如還有個周方同,這二人都有嫌疑,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暫時也不好下決定,一切等他查清楚了在說吧,隻是以後更要好好地看著樂丫頭了,真不知道在經曆過這麼可怕的事情後,她看到自己是怎麼笑的出來的,而且還能做這麼一大桌子好吃的。
不過此刻再看四喜姑娘,雖然這人能吃了點兒,挑剔了點兒,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樂丫頭一命,他心存感激,“四喜姑娘,今天謝謝你了!”
岑四喜擺擺手,吃下最後一口包子,這是她臨離開飯桌時拿在手裏的,不是她貪吃,實在是樂姐姐做的太好吃了,比她家裏的廚子還好呢,趙喜樂的手藝是不錯,但更多地其實是岑四喜兩天沒吃飯了,餓了吃糠甜如蜜,自然的就又給了趙喜樂的手藝加了分。
吃了飯岑四喜又困了,趙喜樂就把自己的床讓給了她睡,一路奔波,中途馬兒和錢都沒了,岑四喜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哪兒睡得,如今一挨著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這一覺醒來已經快天黑了。
醒來她就急著要走,都到了飯點兒了,趙喜樂哪能讓她空著肚子走,簡單的做了些吃的給她,一個女孩家,就算有身手,一個人趕夜路也叫人不放心,不是趙喜樂不留她,也不知道她家裏爹娘見不得女兒回去會不會著急。
雖然自己的爹娘對自己不好,可趙喜樂不會覺得別人的父母就不擔心女兒,去大屋找了沐二叔和沐三叔兩兄弟一起把人給送回去了,這人走了,趙喜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還不知道岑四喜已經把今天鎮子上發生的事跟沐挽風說了,還裝作沒事兒人似的該說說,該笑笑,沐挽風也不拆穿她,就是這丫頭以後別想離開自己的視線,她去哪兒自己都得跟著,趙喜樂還不知道自己以後就這樣失去了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