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樂發現自己的學習能力還真快,對著這麼粗俗不堪的人,自己也跟她一個水平了,要論罵人,那她跟著罵嘍,看誰嘴皮子溜。
“我說老太婆你瞅瞅你這滿臉橫肉的樣子,吃的這麼肥還好意思跟人家要錢娶兒媳婦,自己少吃點兒那錢不就有了,沒錢還能吃這麼肥!”趙喜樂覺得不過癮,還不忘補上一句,這會兒的她火力全開,香棗攔都攔不住了。
簡直像個小瘋子。
“你……你個死丫頭,居然敢罵我,老娘要是不好好揍你一頓,老娘跟你們姓,真當老娘是好惹的呢,讓你嘴欠,你爹娘管不好你,老娘就做回善事,替她們管管你。”胖女人瞪著牛眼,氣的呼哧帶喘的,抬手就要朝著趙喜樂的臉上扇去,這丫頭罵人比她還厲害呢。。
方文媛見都要動手了,忙上前去攔著自己的婆婆,可不能跟人動手了,不然真的就沒辦法收場了,大喝一聲:“快住手!”
胖女人要是能打到趙喜樂就怪了,趙喜樂雖然身材嬌小,可靈活啊,四兩撥千斤對她來說輕而易舉,早在胖女人出手的時候她就拉著香棗早早的讓開了。
她們是躲開了,可方文媛為了不讓趙喜樂她們被打著自己衝上去準備擋在前頭,等發現她們沒事兒的時候已經晚了,自己已經收不住了,結果就被胖女人一巴掌給乎出去了。
完全沒顧及到方文媛的懷裏還抱著個小娃兒,要不是趙喜樂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不管是方文媛還是她懷裏的小娃娃哪個撞在了木箱子上麵,都會撞傷的。
這力度可比剛剛推開趙喜樂的勁兒大多了,流血是肯定的。
方文媛死死的護著懷裏的孩子,孩子倒也沒怎麼樣,可是還是被嚇的不輕,哇哇的哭個不停,哭的方文媛的心都碎了。
“老太婆,你太過分了,我勸你趕緊離開這,你要是再在這撒潑欺負這位姐姐,你信不信我揍的你後悔進這個門。”趙喜樂忍了很久了,就在看著方文媛被打的那一瞬間爆發了。
不管有何種恩怨也不能動手打人啊,講理就是,當然這個老太婆也沒理可講,不是誰說話大聲,不是誰年老年小就一定有理的,這世間同情弱者,可弱不是他們無理取鬧的借口。
光這麼大聲的嗬斥已經不夠,那個胖女人一點兒收斂的意思都沒有,還準備朝趙喜樂動手,趙喜樂快速的繞到一旁,在她衝上來之前伸腿絆了她一下,隻見一個圓滾滾足有兩百斤的龐然大物咕咚的倒在地上。
“啊!”方文媛的婆婆慘叫一聲,速度太快都沒來得及護住臉,鼻子被撞的都流血了,那麼大的體格子直挺挺的砸在地上,她隻覺得渾身都疼。
方文媛剛護著兒子站好就瞧著婆婆摔倒了,雖然這個婆婆對自己沒什麼好,說不恨這話有點假,對於她的摔倒方文媛也沒什麼感覺,哪怕今天換另一個個她不認識的老人摔在她的麵前,她都會為之心疼。
可這個人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僅存的那一點婆媳之情也都被她親手給毀了,可怨歸怨,生意還是要做下去的,不然朗兒吃什麼喝什麼,以後長大了拿什麼娶媳婦,所以為了生意著想,她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趕快的把婆婆給送走才是,想到此她便想著去把她婆婆給扶起來。
她如此的軟性子,趙喜樂明白,可她卻攔住了方文媛伸出的手,“這位姐姐,你要是再這麼軟下去,那你恐怕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如果你希望你懷中的兒子平安健康的長大,拿就硬氣一些,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你也該長點脾氣。”
如方文媛這般軟性子,被婆婆三番五次的欺負,這根本就不是用孝來約束的了,如果是孝也是愚孝,她婆婆為老不尊,就不配讓人尊敬,兒子死了應該加倍照顧心疼寡媳才是,何苦這麼刁難。
再者,如果方文媛的性子一直這樣下去,她的孩子本就沒有父愛,比別的孩子脆弱一些,她這個當母親的要是不厲害些,那隻怕這孩子長大後也會是個膽小怕事的,也會被人欺負。
方文媛見趙喜樂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當著婆婆的麵也就把那些疙瘩事兒又說了一遍,這些話憋在心裏太久了,她也沒個姐妹聽她說,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她也是觸景生情,沒有任何隱瞞的把自嫁到周家起的樁樁件件事兒都說了。
她這邊說完,趙喜樂和香草也明白了,不是她們耳根子軟,而是方文媛話裏沒有添加任何個人情感,隻是在陳述事實,對於周子祥的意外,她比任何人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