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姐這紅光滿麵的,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兒啊?”趙喜樂笑著打趣道。
“我能有什麼喜事啊,要說喜事那也是店裏的生意好了,我那個婆婆也不來鬧騰了,這也算是大喜事了。”方文媛被她問的臉紅,羞的找了個借口回答她。
趙喜樂能是那好糊弄的麼?她笑著指了指前緣忙前忙後還對朗兒嗬護有加的小叔子,“這生意好了是笑在臉上,可這要是有人心疼了,那可就是甜在心裏頭了,沈姐姐你就別瞞著了,你們倆是咋回事啊?”
方文媛被趙喜樂的直截了當問的羞了個大紅臉,羞澀的眉目含春,若說沒事兒誰都不可能相信,“你個小丫頭,竟說胡話,我們倆能有啥關係,他不過是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還要照顧朗兒,就過來幫我的,怎麼說朗兒也是他的親侄子,他這是看在他那死去的哥哥和侄子的份上,可別亂說。”
亂不亂說的,趙喜樂心裏有譜,方文媛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古代女人成親都早,雖然方文媛生了娃兒,可那曼妙的身材一點兒都沒走樣,該凸的地方凸,該細的地方細,這一顰一笑間,不知羞煞了多少閨中女子。
“我的好姐姐,你這是搪塞我的話呢,還是搪塞自己的話呢,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對你無意,那他這個小叔子就算再心疼侄兒也不該往你這個寡嫂跟前跑,寡婦門前是非多,他不僅不避諱還巴巴的往你跟前跑,你自己說說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
“我……他……”方文媛皓齒咬著紅唇,很少為難,“這不可能,我都嫁過人了,怎麼能配的上他呢,而且他還是我小叔子,這……這肯定不行,不行!”
方文媛一連串的不行,不可以,配不上,聽的趙喜樂咪咪一笑,她說了這麼多的原因,卻唯獨沒說自己不願意跟他,而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她的理由多是礙於自己尷尬的身份,可這叫事兒嗎?
莫說古代,就是現代的農村也有這麼個習俗,女子喪偶再嫁,俗稱走一步,這走一步的首選也是丈夫的哥哥弟弟,當然必須是單身的兄弟,原因無他,為了孩子不受氣,怎麼說也是自己兄弟的骨肉,這再古代就更自然了,小叔子娶嫂子的事兒屢見不鮮。
“你別再這妄自菲薄了,我瞧著他那個人也不像那種玩玩鬧鬧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可見他是認真的,你要是這樣,你何不把話挑明了,你有情,他有意,這湊成一對兒了對朗兒也是好事,我瞧著他也挺疼朗兒的,朗兒也喜歡他這個小叔叔,你別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你看看你這模樣,這身條,就是那沒出閣的女娃也趕不上你,可別貶低自己了。”趙喜樂勸說她。
“嗯,妹妹說的這些話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方文媛回道。
正如趙喜樂所說,她不是蠢鈍之人,小叔子的心思她多少的也能感受到了一些,隻不過她內心是怯弱的,那一步她始終沒有勇氣邁出去,她也躍躍欲試卻少了那最後的一跳,正好趙喜樂今天推了她一把,就把她推到了前麵。
“我也瞧得出朗兒喜歡他,這些日子他天天來,要是哪天來的晚一些了,朗兒都會問我,叔叔今天不來了嗎?其實我求的不多,隻要他真心的待我跟朗兒,對朗兒能視如己出,那樣我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周家還有個是非刻薄的惡毒婆婆呢,方文媛說的沒什麼可怕的,也就是指這位婆婆,要是她知道小兒子跟大兒媳婦攪道了一塊兒,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的了。
這都是後話,而且也是別人的家事兒,趙喜樂不好多說什麼,但還是提醒了她,這位小叔子的人品應該沒問題,但孝順也不能愚,要怎麼調教還是在她自己,說了那麼多,趙可沒忘了今天來找方文媛的正事兒呢,起身她不說,方文媛也要說的,五香瓜子快沒了,她也知道趙喜樂現在開了鋪子,整個人忙程了陀螺,就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這有啥,小吃鋪子要做,你這裏的生意也要做,你今天晚點關門,我關了鋪子就來你這裏拿瓜子,回去做好了給你送過來!”趙喜樂笑著道。
“好呀,你也別太忙了,這小臉都瘦了一圈了!”方文媛有些心疼的道。
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兒,又說了些體己的話,做不過是趙喜樂勸方文媛多想想,之後趙喜樂就起身離開,小吃鋪子該上人了,她得回去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