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一個中秋節,團圓的日子,吳家卻滿院子空空的,吳夢如還沒有回來,吳三友這兩日不吃不喝的熬著,看的人有些心疼。
但吳夢如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她,馮氏小心翼翼的給吳三友端了杯茶,“老爺,您說大小姐會不會去了那個男人的家啊?”
哪個男人?是岑小侯爺還是沐挽風?
京城那麼遠有些不可能,吳三友一拍大腿,嘴唇因為未盡水米,幹的裂開了口子,為了這個女兒真的是操碎了心,“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快,快讓人備馬車,我這就去沐挽風的家裏看看!”
“老爺,您還是在家裏等著吧,讓下人們去!”馮氏拉著他,眼中帶淚,“喝口水吧,大小姐回來了看到您這樣,她會心疼的!”
馮氏知道,吳夢如才不會心疼呢,隻是這樣說才會勸動吳三友,果不其然,這招很好用,“好,好,我喝!”
“慢點兒,燙!”馮氏強忍著淚水道。
吳三友卻顧不得燙舌頭,“沒事,你身子不方便就被亂走動了,我這就去沐家看看!”
說到底,他的心裏還是隻有他的寶貝女兒,馮氏摸著自己的肚子,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她當真的希望吳夢如就此不要回來,可是她知道如果那樣的話,吳三友一定受不住這個打擊的。
沐挽風安頓好了小丫頭,便一直安安靜靜的守在她的床邊,借著明亮的月光看著她的睡眼,小丫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吧嗒著嘴,紅潤的臉蛋直勾的人犯罪。
大屋那頭沒人介意小兩口的突然離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誰也不會說破,隻是突然老頭兒的耳朵動了動他,他能道了一輛馬車快速的向這邊兒駛來,很快就在沐家的門口停住了。
“誰呀,我去看看!”沐老三起身向門外走去。
吳三友還不得馬車停穩便下了車,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這可是沐挽風沐公子的家?”
沐老三見此人不像是個尋常百姓,便也沒有給他臉色看,“您是?”
聽他這口氣,吳三友便斷定這裏是沐挽風的家了,自己還沒找錯,這可是他打聽了好久的結果。
“我與沐公子有過一麵之緣,今日有要事來找沐公子,敢問如今他身在何處?”
“老三?是誰呀?幹啥來了?”黎老太太喊道。
沐老三扯著脖子回道:“是找大郎的,說是有事兒!”
“那快去叫大郎過來!”這可耽誤不得,大郎是要做大事兒的人,他的事兒自然也不會有小事,何況今天過節,好端端的誰會出門,一定是有什麼急事。
沐老三領著吳三友去了沐挽風的屋子,沐挽風聽到門聲,還以為是老頭兒回來了,可聽動靜像是兩個人,他給小丫頭稍稍蓋了點被子,天還不冷,但她剛剛喝過酒,身子發熱,這會兒吹著風了,明日便會不舒服。
沐挽風見到來人是自己的三叔和吳三友的時候,還有一絲詫異,“吳老爺可是有什麼事兒?”
吳三友開門見山的問道:“沐公子可有見過我家如兒?”
“發生了什麼事兒?”老人一夜間花白了頭發的模樣,沒辦法讓沐挽風不動惻隱之心,前世他帶自己的種種好浮現在腦海裏,這也是個為了女兒操碎了心的父親,那些罪孽都是吳夢如一個人 的,跟這個老人無關,“我三天前見過吳小姐,她去過我們小吃鋪……”
“那這兩天呢?”
沐挽風搖搖頭,“不曾,吳老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吳老板見沐挽風眼中有關切,但他卻誤把對沐挽風對他的關切錯當成了沐挽風對吳夢如的關切,心想著如兒也不全是癡心錯付,這個男人的心裏還多多少少有如兒的一點兒位置的,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同他說了。
最後,吳三友情急之下已經顧不得自己跟沐挽風並沒有很熟,他抓著他的胳膊,“沐公子,你可知道我的如兒去了哪兒?”
吳夢如居然失蹤了,沐挽風還是有些詫異的,至於她能去哪兒呢?他似乎還真知道,前世的吳大小姐一不開心便會去一個地方,起初他也會像吳老板這般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找,生怕她出了些什麼意外,可過了幾天,吳大小姐就會自己跑出來,後來他討好吳小姐身邊的一個小丫頭才知道,原來她是去了普靈寺,當時他並不知道那裏是吳夢如跟岑離墨相遇的地方,也是後來才知曉得。
如今雖然他成了吳夢如的救命恩人,那麼他也不確定她這個習慣還會不會改變,可吳老板急的像是要哭出來了,他也不忍心,“吳老板,或許吳小姐隻是一時想不開,去散散心而已,您還是回去歇著,過幾天她興許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