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長輩連同白月夕招呼著沐挽風和趙喜樂入座,看著桌子上麵擺放著滿滿當當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兩位長輩忍不住誇讚袁風笛。
“大舅,您當著趙姑娘的麵誇我,是真的誇我呢,還是在打趣我呢。”袁風笛嬌羞的道。
“哈哈,當然是真的誇你了,我們風笛啊,人長得漂亮,這手藝也不錯。”白老爺笑著道。
沐挽風看著滿桌子花花綠綠的,他是吃慣趙喜樂做的飯菜,對這個也沒多大的驚豔,不過不得不承認,袁風笛一定花了不少的工夫在擺盤上,即便是普通的菜色看起來也很雅致。
因著趙喜樂的關係,袁風笛也留了下來,美其名曰是陪客人,可趙喜樂覺的沒有這麼簡單,這個袁風笛外麵無害,內心卻陰暗的很,隻不過她覺得袁風笛完全沒必要跟自己作對,她那點兒心思當誰看不明白呢,不就是她喜歡上了白月夕嗎?
可自己已經有了晚風哥哥,還能跟她搶是怎麼著,隻不過瞧白月夕的樣子,對袁風笛除了兄妹之情,再無其他了。
袁風笛主動地給白月夕加了一塊茄子,“表哥,你嚐嚐這個做的怎麼樣?”
不難看出,白月夕是有一些尷尬的,不過為了不駁她的麵子,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不錯,很好吃,沐兄、趙姑娘,你們也別客氣,嚐嚐我表妹的手藝,雖然跟趙姑娘的比不得,不過也很好吃。”
前麵的話,袁風笛都很開心,可後麵那句跟趙姑娘的比不得,她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她很是不解,一個鄉野丫頭,能夠做出多麼了不起的東西來,此刻她如小白兔一般純良無害的笑著道:“趙姑娘,表哥這麼誇你,想必您一定是做菜的行家,不如您來嚐嚐我這道菜用了什麼食材吧。”
白老爺嘴上笑說袁風笛太頑皮了,可其實也很想看看這個被兒子誇的神乎其神的小丫頭,到底有什麼能耐。
趙喜樂被眾人盯著,也沒有膽怯,她知道若是自己待會兒嚐不出食材來,一定會被袁風笛嘲笑,更重要的是白月夕跟自己的合作也會受到影響,其實她沒什麼損失的,如果合作不成,真正損失的該是白家才對。
但她忽然也意識到了個一個問題,根據袁風笛屢次的挑釁,她好像很不希望自己跟白家合作似的,這裏麵不單單是她喜歡白月夕吧?
“趙姑娘,請!”說話的是白家的二老爺,他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總在自己身上流連,不光趙喜樂看到了,沐挽風也瞧見了,而且他冰冷的視線說明他很討厭。
趙喜樂掀開蓋子,一股藥香撲鼻而來,碗中是湯,不過袁風笛故意想要考她,除了湯沒有其他的東西,連一小塊的碎末都沒瞧見,趙喜樂看著湯,白二老爺笑著道:“風笛,哪有你這樣的,給一碗清湯讓趙姑娘怎沒猜,這也太為難人了。”
袁風笛笑著道:“我聽人說,上好的廚子喝一口湯就可以嚐出湯中用了什麼食材,熬製的過程,甚至連食材放入的順序以及火候都能嚐出來,趙姑娘那麼厲害,我不過是想要見識一下嘛!”
這樣的廚子有嗎?答案當然是有,不過不說百年難得一見吧,那也是幾十年才出那麼一個,真有那本事,也就不會在這裏做著了,白月夕略帶責備的看著袁風笛,“表妹,不可胡鬧。”
袁風笛撒嬌道:“表哥,我哪裏胡鬧了,趙姑娘還沒猜呢,說不定她真的就說中了呢!”
說罷,袁風笛用手帕掩住嘴,得意的笑了笑,她就是要給趙喜樂一個難堪,“這樣吧,趙姑娘,讓你都猜出來實在是太難為你了,你能說出三樣就算你贏了!”
趙喜樂回眸,眼帶笑意,“白家可真有錢。”
這一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白家幾人以及沐挽風都不懂趙喜樂何出此言,她喝了一小口,隨後搖了搖頭,眾人皆以為她猜不出,袁風笛更是覺得勝利在望,“趙姑娘,不會猜不出吧?其實……”
“猜倒是猜出來了,隻不過我是覺得這麼好的東西,被袁姑娘這麼做,給糟蹋了!”趙喜樂說的好不留情麵,她用小勺翻攪著湯,裏麵有油光,“這湯本該是金黃色,味道甘甜,而且上麵不該有任何油脂的,可惜袁小姐燉的方法不對,結果糟踐了好東西啊……”
袁風笛沒想到被趙喜樂這麼羞辱,冷哼一聲,“趙姑娘怎麼知道我做的方法不對,你還是先說說我這裏用了那些食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