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1 / 3)

跑遠的小夭,慢慢的停下來,看著遠處隱約看見的應府別墅,心裏剛剛放下的愁緒又湧上心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自己的境地是那麼的不堪,怎麼會為了應堯的事,小夭想到那本相冊,心裏又是一陣的酸澀,是恨嗎?是委屈嗎?

好像都不是,是嫉妒嗎?小夭想到這裏,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不可能,自己隻是他一時的興起,不管他是懷著對自己怎麼樣的感情也好,自己終歸是要走的,也不會把自己的心遺留在這裏。

那麼既然這樣,他是怎麼看自己,怎麼對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替身也好,玩偶也罷,我都要爭取握住自己的命運,做自己~~

小夭暗想,該如何就如何吧,不管怎麼樣,自己都逃脫不了現在的境地。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向別墅走去。

小夭沒有裏傭人有些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回書房,做自己未完的功課。嗬嗬,自己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傭人為什麼會說“好像”,為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詫異。

推開書房的門,應堯正坐在椅上,閉著眼,手裏已經沒有了相冊,聽到推門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著來人。

小夭不去直視應堯,而是靜默的走到書桌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仿佛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

應堯眼神犀利的看著低著頭的小夭,:“你去哪裏了?”

小夭無視應堯的話,繼續收拾。

應堯起身,高大的身形站在小夭的麵前,帶給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帶著怒火的再一次說道:“抬起頭來~~”

既然自己決定做好周末情人的義務,怎麼沒有理由拒絕老板的要求,小夭聽話的抬起頭,眼神穿過應堯看向一邊。

看著眼睛微紅的小夭,心裏沒由來的一軟,伸出細長的手,要撫上小夭的眼睛。

小夭把頭一偏,躲開應堯的手,沒有一絲情緒的說道:“沒事~不勞你費心”

小夭的話讓應堯的心頭一緊,仿佛又看到的那年那個單純天真,如精靈的女孩一臉倔強和決然的說道:“沒事,不用你管~~”

眼前的小夭讓應堯覺得自己分不清現在麵前的人是她還是小夭,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倔強,一樣的漠然。

應堯緊緊的抱住小夭,將頭放在小夭的頸窩,輕喃:“小晴~~”

一聲低喃,在小夭的耳邊響起,猶如炸雷,讓小夭心裏的憤恨更甚,她不是什麼小晴,她是陶小夭,她有些憤恨的想要推開身上的應堯。

可是應堯又呢喃道:“小晴,我想你~很想~”

聽到這話,小夭突然覺得有些不忍不開身上他,心裏那種酸澀難忍的感覺又犯了上來,她頹然無力的任由應堯擁著。

直到應堯將小夭抱上了床,輕柔的放在絲被上,溫熱的唇一遍一遍的流連在小夭的臉上,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我想你了。。。。”

小夭的身上漸漸的泛出一絲異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卻不排斥。

在應堯的吻下,小夭覺得自己都要化作一汪水,可是應堯的話,卻又讓小夭如墜冰窖,:“小晴~給我~~~”

小夭看著流連在自己身上的應堯,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就是小晴吧。

這一夜,小夭第一次從心裏接受了應堯觸碰,卻是在扮演著另一個女人的角色。

是酸澀嗎?是不甘嗎?是。。。。

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我是在冬天出生的,所以王府的人叫我冬雪,而冬雪,是親王府和純格格的丫鬟,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和親王府的,管家和下人告訴我,我在王府的出生,和格格同歲,而我要做的,就是呆在格格身邊,伺候和純格格。

好吧,我叫冬雪,我是和純格格的貼身丫鬟,我要一直在格格身邊。和純格格對我很好,她是個嫡仙般的人兒,溫婉大方,容貌絕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和親王的寶貝,皇上最寵愛的小寶貝。

我不知道格格有多美,當格格13歲的時候帶我去進香,我們在香寺門口,那時的香寺擠滿了那些個風流才子,爭相看格格,我隻記得當時格格衝我笑的時候,外麵的才子們,全都癡癡愣愣的看著格格,自那以後,格格每一次出門都用麵紗蒙麵,即使是這樣,後麵還是跟著許多的男子。

當格格15歲的時候,和我去廟會上,不小心將麵紗碰掉,周圍的人都發出唏噓的聲音,愣在當場,所有的男子象是著了魔一般,於是那時有人戲稱,京城有兩件國寶,一件是皇上的玉璽,一件便是活國寶,和純格格。

自那以後,來王府提親的人便沒有斷過,全是達官貴人和王宮公子,有的是和親王滿意的,可是格格沒有看上一個。

和親王心急,便吩咐我,探探格格的口風,想知道格格到底是什麼心意。

我給格格梳頭的時候,撫著那如緞絲滑的秀發,:“小姐,那些個公子你怎麼會都不喜歡,你看文狀元,學富五車,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子,你看那安將軍,威猛孔武,戰功赫赫,您怎麼會看不上呢?”

格格如秋水般的眼眸深深的看著我,眼帶笑意:“冬雪,是阿瑪讓你來問的吧?”

“我就知道,小姐,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格格握住自己的頭發,癡癡的望著銅鏡,輕聲道:“冬雪,你哪裏知道,我要找的,不是什麼才子將軍,我在等,等。。。”

小姐說這話時,眼裏是煙水蒼蒼的。

“小姐,你在等皇子來娶嗎?”我詫異的問。

“冬雪,你不會明白的?”格格輕蹙著煙眉。

是的,我不懂,從小跟在格格的身邊,看著她享盡萬千的寵愛,還有什麼並不滿足,還有什麼不開心?為什麼格格好似一直都在一種朦朧不定的霧氣裏,讓人琢磨不透。

我不知道格格所說的持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什麼意思,可是我卻是看得到格格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的沉靜,那一雙翦水瞳像是西子湖的風景,靜怡,沒有一絲的波瀾,卻是引人入勝。

劍滄是在戌和三年三月來到京城的,這時候的京城處處都是紅煙翠霧。

我是在去給格格買胭脂的路上遇見劍滄的,錦齋每隔一月都會有新出的胭脂,格格總會讓我親自前去買胭脂,有時候,我看著那脂色,暗歎自己什麼時候為悅己著容?

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我捧著胭脂,撞到了抱畫而行的劍滄,胭脂落地,灑在的畫上,暈開了炫人的顏色,也點點濺落在了劍滄月白色的長衫上,異常的明豔動人。

我看著地上的山水畫,一陣暗惱,他撿起胭脂,遞給我,溫潤的笑道:“姑娘,我陪你去買吧。”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溫潤如玉,謙和有禮,我臉色微微的一紅:“冒犯公子了,公子的畫,不要緊吧~”

他笑道:“沒事,到是耽誤了姑娘的事~~”

我衝他一笑,接過他手中的胭脂,略一施禮,然後繼續向前麵走去。

他撿起畫,跟上我,:“在下和姑娘一起走吧~”

而後,我們便熟識了,劍滄是來京城作畫的,他是江南人氏。

當我捧著散亂的胭脂回到親王府的時候,,格格詫異的看著滿臉紅暈我問道:“冬雪,怎麼了?”

“沒有,小姐,我在回來的路上跌倒了,胭脂跌壞了。”

“那你有沒有事?”格格擔心的扯著我的衣袖問道,格格是對我同親姐妹一樣的。

“沒有,小姐,我沒有事。”我沒有告訴小姐我遇見劍滄的事情,我想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獨自守著。

我還隱瞞的小姐,劍滄約我明天遊湖的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捂著自己有些微微發燙的臉,開心的笑著。

第二日,我借口買胭脂溜了出來,往和劍滄約好的地點走去, 今日的劍滄一襲白衣,臨湖而立,墨黑的長發被風揚起,看到我時,眼中泛起點點的笑意,我淡笑著,向他走去。

這一日,我和劍滄在望月湖上泛舟遊玩,完全沒有拘束,看著碧色的湖水,在舟下泛出一圈圈的漣漪,映襯著我肆意的笑臉,我從來沒有這麼放肆的放下自己的矜持和規矩,可是這一天我卻是覺得是我十六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在劍滄的注視下回到和親王府,我紅潤的臉上笑意盈然,看著英姿挺拔的背影,又想到了劍滄和我在湖上說的話。

“冬雪,你~”劍滄臉色有些微紅的看著我。

“恩?你說?”我用手撩起湖水,問道。

“冬雪,我去和親王府提親吧~~”

“恩?”我吃驚的看著他,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臉色泛起紅暈,看著眼前這個風姿卓越的男子,我無聲的點點頭,卻是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劍滄看到我的樣子,有些開心的笑了,他從腰帶上解下一塊通體碧色的玉佩,放在我的手中,:“冬雪,這是我的家傳玉佩,你見過的,放在你這裏,我明天便啟程回家,你且等我來娶你~”

我緊緊的握住劍滄給我的玉佩,他說我見過的,是昨天見過嗎?我好像對玉佩沒有印象。

回到和親王府的時候,我依舊是止不住的興奮,看到格格,我覺得自己應該個格格說出這一切,因為我畢竟要嫁給劍滄了。

我回到格格的閨房,格格坐在雕花的棱窗前,一襲的白衣,攏著紗袖,臉上依舊是淡的抹不去的憂鬱,驚豔且讓人憐惜。

“小姐~”我有些微微的心疼道:“您怎麼又開著窗,要上夜了,會著涼的”我關上窗,將格格扶坐在桌前。

“冬雪,你有事要和我說嗎?”格格看著有些躊躇的我,我不知道怎麼和格格說。

“小姐~冬雪知道小姐對冬雪恩重如山,親如姐妹,冬雪~~冬雪要嫁人了。”我跪在格格的麵前,輕聲說道。

“冬雪,你這是做什麼,知道我待你如姐妹,你還如此,你能找到好人家,我是開心的~”格格扶起我,一臉的笑意,有些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的紅暈,一雙含笑的眸子看著我。

看著格格蒼白的臉,我突然抱住格格:“小姐,冬雪不能在身邊照顧你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格格是憂鬱且蒼白的,像是易碎的琉璃娃娃,除了和親王府的人,沒有人知道格格是身體有疾的,格格的心不好,有時候甚至連喘氣都困難,看著容顏絕世的格格,有時候我就在想,格格有著高貴的身世,絕世的容顏,驚世的才情,卻是沒有一個健康的身子,也許還遠遠不如我們這些健康的人活的自在。

我從小和格格一起長大,我知道格格發作起來痛苦的樣子,盈盈一握的小臉痛成了近乎透明的顏色,毫無血色的唇,泛著苦笑,緊咬著唇。

格格知道我的憂慮,她抱著我,身上泛著如若幽蘭的香氣,:“冬雪,我會照顧自己的,可是要娶你的人家,可是真心待你好嗎?”

我和格格坐下,我將自己和劍滄的一切都告訴的格格,並將劍滄給我定情的玉佩拿給格格看。

格格看到玉佩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將玉佩放在自己蒼白纖細的手掌上,緊緊的握住,然後胸口劇烈的起伏,幾欲昏厥。

我急忙從桌上的藥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喂給格格,格格的情況才好了起來。

“小姐,好些了嗎?”

“這身子~~怕是~~”格格苦笑的看著我,然後將玉佩還給我,眼中卻是我從沒有見過的神色,淒然,心碎和痛。

格格起身來到鏤花的銅鏡前,在盒子裏拿出一對碎鑽的耳環,遞給我,然後道:“冬雪,這付耳環戴在身上,定會給你到來福氣的。”

“格格,這是你最愛之物,冬雪不要~~”我看著格格拿著從我第一眼起就戴在耳上的耳環。

格格將耳環戴上了我的耳,:“真好看~~”

“格格~~”我哽咽著。

“冬雪,阿瑪那裏,明個我去給你說~~”

“恩~~~”我抱著格格哭了出來。

戌和三年五月,我嫁到江南,成了劍滄的妻,原來劍滄是江南羽王爺的世子,羽王爺已經不問朝廷事,為人謙和,雖然我是和親王府的丫鬟,亦是是沒有輕待了我。

我看著成了自己丈夫的劍滄,心裏是鋪天蓋地的幸福,我無法忘記當劍滄挑起我蓋頭時的神情,那麼的驚喜和幸福,他的手流連在我的臉上,我的唇,我的耳上,撫著耳環,唇便壓上我的唇。

“為什麼遇見你的當日你沒有戴上呢?”劍滄凝視著我的臉,笑問道。

“現在戴上好看嗎?”我巧笑的問道。

“好看,真好看~~”

我沉溺在劍滄的溫柔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舉案齊眉,恩愛如初。

戌和六年三月,京城傳來的和純格格仙逝的消息。

戌和六年五月,我在劍滄的陪同下,來到和親王府,看著格格的閨房,我哭著靠在劍滄的身上,格格,那個待我如親姐妹的格格,那個驚世的人,終是沒有等到那個於自己持手白頭的人。

我讓劍滄出去,我想獨自一人在格格的房裏,呆上一會,劍滄心疼的看著我,我將房門關上,開始整理格格的一切,我的眼淚一直簌簌不停,看著格格的東西,突然在格格桌前的看到一疊有些微黃的紙,我翻開,一頁一頁的看著。

我的心疼的再也止不住,眼淚模糊了麵前的紙,我跑出去,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等我的劍滄,我哭到在劍滄的懷裏。

劍滄慌忙的扶住我,焦急的問道:“怎麼了?”

我淚眼迷蒙的看著眼前的人,反而輕笑出聲:“劍滄,你以後喚我輕水可好?”

劍滄寵溺笑著看著我說道:“好,你告訴過我的~~”

我的眼淚斷了線一般,止也止不住,撕裂的疼痛在我的心上蔓延開來。

原來,原來,格格一直珍藏的耳環,是因為她要等一個人。

原來,原來,劍滄在洞房花燭夜會問我為什麼之前不戴上耳環。

原來,原來,格格在看到玉佩的時候,會那麼心痛和淒然。

原來,原來,劍滄說我見過玉佩的。

這一切好似陰差陽錯般,原來格格要等的人是劍滄,劍滄要找的人是和純格格,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格格知道自己的身子,她要是想澄清的話,根本就沒有我的今日。

我一直以為自己幸運,可是我沒有想到我今天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格格的。

格格6歲時候在和親王府遇見了來親王府參加宴會的10歲劍滄,一對琉璃一樣的小娃,在一起嬉鬧玩耍,私定終身,他不知道她是小格格,她不知道他是小世子,她喚他羽魚,他叫她輕水。

我靠在劍滄的身上,唇角的笑一點一滴的溢滿心田,格格,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我會替你照顧他。

我看著擁著自己的劍滄,用自己最美麗的聲音喚道:“羽魚~~”

劍滄緊緊的環緊我,唇角的笑意盈然:“輕水,此情不渝~~”

“羽魚,此情不渝~~~”

不知什麼,小夭醒來,外麵還是有些白茫茫的的,小夭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裏裏沉睡的男人,心裏說不出的喜和憂,她看著睡夢的應堯,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他清亮的眼睛,卻顯得柔和了許多。不似平日的那麼的冷然。

那顆不曾為任何男人動過的心,竟似是有些柔軟萬分,小夭有些憐惜和無奈的伸出手,撫上應堯的硬硬的頭發,白皙嬌小的手穿過應堯的黑發,應堯有些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看到小夭,然後呢喃道:“還早呢,睡吧~~”然後抱緊小夭,又睡了過去,小夭看著應堯的樣子,有些失笑,這個在別人麵前像王者一樣的男人,竟然有如此迷糊的一麵,隨即用臉貼上他健碩的胸膛,鼻尖繚繞著一種特殊的香氣,像是玫瑰摻加濃鬱一樣媚香,很好聞,小夭用力的吸了吸,然後慢慢的閉上眼。哪裏來的香氣?

黑暗中的小夭做了一個遊戲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站在一片黑暗的柔軟之中,腳下是是水?還是什麼別的?那麼的黑暗,忽而溫暖,忽而寒冷,小夭記得自己不是和應堯在一起的嗎?為什麼會在這裏?小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可是卻是沒有盡頭的黑暗,沒有聲音,腳下依舊是柔軟,越跑越軟,像是站在一團團的棉花上,最後,那柔軟像是承受不住小夭的重量,然後她跌倒在地上。

“唔~~”小夭的頭,微微的痛著,她睜開眼睛,驚然的發現自己的處境。

小夭被綁在一個座椅上,嘴裏塞住的了塊布,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別在背後的手,有些微微的疼痛,周圍像是一間破舊的廠房抑或是車間,不知道什麼地方。周圍沒有一個人。

小夭驚恐的想要大叫,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她明明記得自己和應堯睡在一起的啊?看著外麵,已經是中午了,自己怎麼會在這裏的?睡著之前聞到一股異香,難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應堯的別墅將自己擄走???

她在座椅上掙紮著,想要掙脫繩子,這時從另一間房間裏走出來一個長相凶悍的男人,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小夭,一巴掌揮了上來,打得小夭覺得自己的牙齒都鬆動了,那男人罵罵咧咧說道:“媽的,吵什麼吵,要是上頭吩咐不準動你,我他媽早就先廢了你了~~”

小夭努力的維持自己被打的有些混亂的思維,這時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笑著說道:“哈哈,你怎麼能對應先生的人這麼粗魯呢?”說著來到小夭的麵前,假意的問道:“你還好嗎?”

小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眼前是一個中年男人,一臉奸詐狡猾的模樣,雖然是西裝革履,但是透著那麼一股子陰氣,他示意男人把小夭口中的布拿出來。

男人立刻恭敬的上前拿開限製小夭說話的布,卻沒有解開繩子。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裏?”小夭有些畏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陶小姐,你可以叫我郭先生,至於小姐怎麼到這來的,恐怕早已知道了吧?”男人坐在背後的椅子上,為自己點燃了一顆煙,依舊是彬彬有禮的說道。

“你抓我來這做什麼?我不過是一個中學生~~我~~”

“陶小姐的魅力,我早就見識過了,不然怎麼能把應先生迷住呢?”

“你到底要做什麼就直說~~”

“嗬嗬,別急嘛~~”這時男人自顧自的的從口袋中掏出行動電話,然後撥通了一串號碼,衝小夭燦爛的一笑。

“喂~你好,是應先生嗎?~~”男人自在的突出一口煙霧,可是小夭卻覺得如墜冰窖。

看到小夭蒼白的臉,男人打開了行動電話的擴音器,裏麵清晰的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是~你~~”

“應先生,你不記得我了,三個月前,郭氏企業~”男人提示的說道。

“郭向東?你不是滾回新加坡了嗎?”知道電話對麵的身份,應堯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我是萬分的想念應先生啊,所以才會又回來了,三個月前應先生搞垮我郭氏企業的事,我還曆曆在目啊·嗬嗬~~”

“你到底有什麼事?沒有的話就滾的遠遠的~”

“別急 ,怎麼和小姑娘一樣心急呢?”男人曖昧的看了一眼另一個凶悍的男人,男人立刻會意,一巴掌又揮上小夭的臉,小夭吃痛的叫了一聲。

“小夭~~小夭~”應堯聽到小夭的聲音,在電話的一邊焦急的喚道。

小夭忍住自己恐懼的眼淚,她不能讓自己哭出聲被應堯聽到,不然的話,他會更擔心的。

“哎呀,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的貴客呢?”男人得意的對著電話說道,麵容有些興奮的扭曲,然後徑自走到小夭的麵前,將煙頭按上了小夭的肩膀。

“啊~~”小夭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這叫聲更是刺痛了應堯。

“小夭,你到底怎麼樣了?郭向東,你別碰她,你到底想怎麼樣?”應堯在電話的另一旁憤怒的想要殺了他,小夭的叫聲讓應堯的心緊窒的疼痛,痛的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晚上7點,你自己一個人帶上美金,來京海公園~~”男人突然收起笑臉,陰狠的說道。

“好,我去~~你要多少錢?”聽到對方要錢,應堯便覺得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

“這就要看這個妞在你心中的地位了~她值多少錢,你就帶多少吧,不過,別讓我失望啊~~”

聽到應堯要一個人來,小夭再也顧不得痛,急忙驚呼:“你別來~~”剛叫出口,便被一旁的男人,又是一巴掌揮了上來,“啊~~”

“好,我答應你,但你不能再動她了~~”應堯鎮定的說道,心裏害怕再小夭出一絲一毫的事情。

“好,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答應你,等你了好消息了~~”說完,便扣上電話。

男人有點上了一顆煙,然後坐回椅子上。

“老板,真的不能動她嗎?這個妞很嫩啊~~”另一個男人齷齪的看了一樣小夭,隨即有些垂涎的說道。

那郭向東瞪了他一眼,那男人便不再說話。

這時房間的暗處顯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聲音仿佛是帶著令人遍體生寒的冷氣,他開口道:“你不是答應我毀了她嗎?”

!!!!!!!!那房間,裏竟然還有一個人,還是個女人的聲音~~~~這帶著寒意的聲音,她又是誰?!!!!!!

到底要出什麼事情了?

這時房間的暗處顯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聲音仿佛是帶著令人遍體生寒的冷氣,他開口道:“你不是答應我毀了她嗎?”

那房間,裏竟然還有一個人,還是個女人的聲音~~~~這帶著寒意的聲音,她又是誰?!!

坐在椅上的郭向東,吐出煙圈,然後對那個女人說:“嗬嗬,當然,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現在就要看你的了~~”

那女人漸漸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小夭的麵前,小夭驚駭的看著那如毒蛇般的目光,心裏一陣發顫。

那女人帶著一副遮住半邊臉的墨鏡,寬長的絲巾繞脖頸上,略微的遮住下巴,根本看不清女人的容貌,隻是一雙美麗且冰冷的眼眸注視著小夭,那麼裏麵是痛恨,是陰狠,還有一絲的妒忌,這眼神真的很像瑪麗,可是,卻又不是,除了她,還有誰這麼恨自己?

她看著小夭,隨即展開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得意還有毀滅。

她轉身,對郭向東說:“看好她,也要照顧好她~”說完,慢步向外麵走去。

郭向東掐滅煙,然後笑道:“等你的好消息~~”

應氏企業。。

應堯焦躁的坐在辦公室,看著麵前的兩箱美金,他在等時間,等到晚上7點,同時也在等消息。不知道她會怎麼樣了,自己當時真的不應該放過郭向東,現在居然另小夭身陷圇圄,也是太大意了,自己的別墅居然會有內奸。

不知道這郭向東究竟策劃了多久,可笑自己竟然無知無覺,在自己的眼下讓人把小夭劫走~~

天知道他醒來的時候,聞到房間裏殘留的濃鬱香氣,還有身邊早已經涼透的位置,恐慌的竟像是失了心一般。

正當應堯思索著,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小六麵色平靜的走了進來。“找到了嗎?”應堯看著小六,聲音冷冽的說道。

“沒有少爺,完全沒有一絲的線索,也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甚至手底下的影人也沒有消息,看來郭向東早就想好了每一步的對策,小心萬分~~”

“怎麼會沒有消息~”應堯暴躁的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低吼道。

“先生,我帶回來一個人~~”小六看了一眼應堯,麵帶難色的說道。

“我不想見,給我打發了。”應堯不耐煩。

“可是~”小六繼續說。

“給我滾~”應堯暴怒的對小六說道。

“堯哥哥~~~”一聲溫婉的叫喊把應堯定在原地。

應堯聽到這一聲,抬起頭,不期其然的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一身水藍色的洋裝,一張洋溢著笑的久違的臉,飄長黑亮的頭發,綁成馬尾,依舊俏麗,天真。

看著那一雙帶笑的眼睛,應堯覺得自己的心裏的空缺竟在慢慢的脹滿,那一瞬他的心裏,沒有一絲的餘地去想別的人,別的事。

應堯覺得自己的喉嚨都有些幹澀,完全發不出聲音,半晌他才艱難的喚出,“小晴~~”

蘇晴就像是在等這一聲的呼喊,她跑上前,眼淚盈滿眼眶,抱住應堯,“堯哥哥~~~”

應堯緊緊的抱住蘇晴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心裏竟是滿滿的,完完全全的滿足,不再有缺憾,應堯將自己的頭,埋進蘇晴的脖頸,溫熱的淚滴落在蘇晴的頸上,一片潮濕。

蘇晴的身體微微的一顫,淚流的更凶了~

小六無聲的退出房間,關上門的時候,微微的歎出一口氣,不知道那個女孩又該怎麼辦?

“堯哥哥,小晴好想你,你在身邊,小晴好害怕~~”蘇晴哽咽的說道。

“小晴,堯哥哥不會再讓你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堯哥哥~~”蘇晴單純的小臉上帶著淚痕,看得應堯的心裏一緊,他用手指摸去小晴的淚,低聲道:“來,給哥哥說說你的事~~

“哥哥,我不想再提~”蘇晴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色,她低下頭,黯然的說道。

“好,不說,不說,來,堯哥哥帶你去吃東西,想去哪裏?”

“恩,我要去日本料理,還要去買好多的東西~~~”小晴的臉上揚起了笑,撒嬌的對應堯說道。

“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應堯寵溺的看著她,他們相擁著走出辦公室。

背後兩箱裝滿美金的箱子,泛出冷冷的光芒。應堯已經完全忘記了小夭的存在。。。。

料理店。。。

應堯看著蘇晴開心的樣子,不停的為蘇晴夾著菜,蘇晴也是一直嘰嘰喳喳的和應堯說著話,他們像是平凡的情侶一樣,開心,無慮。

這時,料理店的鍾表上準確的報時,下午6點整。。

應堯看著表,才猛然想起小夭還在郭向東的手裏~~他看著眼前的蘇晴,不知道自己應堯怎麼說出小夭的存在,和現在的境地。

“小晴,堯哥哥,有些事情,讓小六送你先回別墅好嗎?”應堯給小晴倒了一杯果汁,說道。

“不要,我不要你離開~~”蘇晴一聽應堯要離開,慌忙的說道。

“小晴,堯哥哥真的有些緊要的事情,回來再陪你好不好?”應堯掏出電話,想要給小六打電話。

“不要,小晴好害怕,小晴不要你離開,你又要不管小晴了嗎?”蘇晴的眼淚湧出淚滴,看得應堯心裏又是一緊。

“好,好,我不離開,我不走~~\"看了一眼手表,已經6點20分了。應堯想到小夭的驚然的呼痛聲,還有郭向東的手段,覺得自己必須去,不能讓小夭再受到傷害。

隨即,應堯站起身,對蘇晴說道:“我們走吧,小晴~~”

“恩~~”

蘇晴親昵的挽住應堯,坐在車上,對司機說道:“去京海公園~~”

“去那裏做什麼?”

“去辦一點事情,小晴要是累了就先睡一會吧~~”應堯撫著蘇晴黑亮的頭發。

“恩啊,可是堯哥哥,我的肚子好痛啊~~~~”蘇晴皺著一雙眉,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怎麼了?”應堯焦急的問道。

“不知道,堯哥哥,我好痛啊~~~”蘇晴輕扶著肚子,眼淚痛的一滴滴落下來。

“不去京海公園了,去醫院,快~~~~”看著蘇晴痛的樣子,應堯覺得自己的心都痛的碎掉了。

車疾馳向醫院,可是現在小夭卻又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呢?

車疾馳向醫院,可是現在小夭卻又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呢?

被綁著的小夭覺得時間好象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驚慌,痛苦,還有憂慮~~

臉上的傷已經痛的麻木了,而被綁著的手已經沒有了知覺,小夭覺得自己快要昏掉,屋裏已經沒有了人,不會知道那姓郭的和那個凶悍的男人都去了哪裏?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已經有些黑蒙蒙的了,那郭向東又帶著男人出現了,這時的郭向東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他陰狠的看著小夭說道:“現在已經7點了,應堯還沒有來,那麼可就別怪我不仗義。”

“你做什麼?”小夭虛弱的看著他。

“嗬嗬,我答應了他暫時不動你,可是現在~~”郭向東猥瑣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夭,露出齷齪的笑,隨即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

“不~~”小夭被他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頓時明白他要做什麼,心裏的恐懼一下升到了極點~~

旁邊的男人臉上已經露出的垂涎的表情。

“不要~~求你了~~”小夭努力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繩子,眼淚簌簌的流下~~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旁邊的男人搓著手,說道。

郭向東看了他一眼,厭煩到:“便宜你小子了~~”

“嗬嗬,謝謝老板~~~”

“好了,開工吧~~之後把她在這的消息放給應堯,那將是一幅怎樣的有趣啊~~哈哈哈哈”郭向東狂笑著,變態的樣子另小夭膽寒。

男人慢慢的走向小夭,將小夭的繩子解開,已經失去知覺的小夭,頓時倒在地上,小夭想要起來掙紮的向外麵爬,卻被男人一把扯回來。

一巴掌甩上,嘴角已經幹裂的傷口,又裂了開來,疼痛難忍,小夭大叫:“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不耐煩道:“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應堯身邊是做什麼的,還在乎這個嗎?”說完一把扯裂小夭衣服,上身的衣服碎成幾片,搭在身上。

小夭護住身子,聲嘶力竭的叫著:“求求你們,放了我吧~~~”眼睛被淚水模糊的看不清了。

“媽的~”男人低咒一聲,繼續扯小夭的衣服,遍體生寒的感覺,那麼的絕望和悲傷。

男人看見小夭白皙的皮膚,頓時想要湊上自己臭哄哄的嘴去吻小夭,小夭奮力掙紮著,狠狠的咬上男人的肉,男人都是豬嚎般的叫喊,甩開小夭,然後對著小夭臉左右連煽了幾個下,在小夭的身上揮下幾拳。

小夭悶哼的叫著,思想快要失去,郭向東惡狠狠的說道:“連個女人也擺不平,廢物~~”說完是一聲聲按住快門的聲音。

男人繼續在小夭的身上動手,身上襲來的涼意讓小夭知道衣服已經沒有了,那快門的聲音帶給小夭是無限的羞恥和恨意。

這種屈辱的感覺,讓小夭覺得想要立刻去死,可是身上確實沒有一絲的力氣,掙紮都顯得那麼的無力,臉上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猙獰不堪。

小夭暗暗的咬住自己的舌頭,想要解脫,這時,身上的重量沒有了,一件衣服覆上自己的身子,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環緊,耳邊響起了幾聲槍響,和男人的慘叫。

是應堯嗎?他來了嗎?小夭努力的掙開自己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模糊的是一張俊美如天使的臉,微微帶綠的眼睛裏滿是憐惜。

他看到小夭睜開眼,微微一笑:“為什麼每一次見你,都是你哭的樣子呢?”

小夭頹然的閉上眼,絕望鋪天蓋地的湧來,淹沒了小夭,不是應堯,是古謙~~

黑暗襲來,小夭昏了過去,或許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醫院。。。。。。

坐在病床前的應堯,緊緊的握住蘇晴的手,蘇晴蒼白的小臉,眉頭微皺著。

“好點了嗎?”應堯柔聲問道。

“恩,好多了~~現在幾點了?”蘇晴看著外麵的夜色,輕聲問道。

應堯看了一眼外麵:“8點半了~”

“堯哥哥的事忙完了嗎?”蘇晴天真且憂慮的問道。

“小晴,你先休息吧,別管那麼多了~~”應堯幫蘇晴理了理被角。

“對不起,都是小晴耽誤和堯哥哥的事~~~”蘇晴的眼裏又盈上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