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四夫人並不理會豆蔻的哭訴,而是轉而問向了跟自己報信的那個侍女。
那侍女怯怯的上前,開始訴說原委。原來前些日子,穆雲璋出去同一群狐朋狗友的喝酒,瞧著其中一個狐朋狗友身上的香包好看,想要過來,怎料那人平日裏同他關係不錯,那香包卻是死活不給。穆雲璋眼饞,回來就找了春苗纏著她給自己也做一個,他院子裏春苗的女紅是最好的一個,可是春苗聽了他描述的那香包,隻覺得聞所未聞,怎麼也做不出來。後來春苗被他纏的沒辦法,才答應試著做一個,今兒春苗來了心思,便去寶玉屋子找一塊繚綾準備給他做香包。
誰料,春苗進了內室,卻瞧見豆蔻躺在穆雲璋的床上睡的正香,忍不住諷刺了幾句。兩人平日裏本來就不和,豆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惹到了春苗,春苗將繚綾直接摔在了豆蔻臉上,倆人就打了起來。穆雲璋恰好從外麵回來,見倆人打起來,別的小丫鬟也不敢上去拉架,就親自上前拉架,結果被春苗砸過來的一塊玉佩正巧磕到了腦袋。
四夫人眼睛盯著豆蔻,陰沉道:“豆蔻你說了什麼話?”
豆蔻難得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抿著嘴不言語。
春苗望了一眼豆蔻,冷笑一聲:“說啊,你怎麼不說了?到了夫人麵前你就成了悶嘴的葫蘆了?是誰說的,六郎君的床就是她的床?是誰說的,別人想爬六郎君的床都沒成,就她爬上去了?是誰說的,我春苗一天到晚妖妖嬈嬈的勾引六郎君?別說我瞧不上給六郎君當通房丫鬟,從來就沒存著勾引他的心思,我春苗還等著過兩年夫人開恩放我出去,堂堂正正嫁人作正妻!就算我要勾引六郎君,也不會像有些人沒臉沒皮的,大白天的就勾引六郎君做那檔子事!”
春苗每說一句話,四夫人的臉色就黑一分,到最後四夫人的臉色已經隻能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閉嘴!”四夫人將杯盞直接扔到春苗膝前,陶瓷渣滓濺了滿地,“我說璋兒怎麼見天兒的逃學,不好好念書,原來是你們這群小蹄子教的!給我拖出去杖斃!”四夫人還等著給穆雲璋說一個高門淑女,好讓穆雲璋一步登天呢,如果這事情鬧出去了,穆雲璋的名聲簡直就毀的一幹二淨了,哪家的貴女願意嫁過來?
豆蔻在春苗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是臉色慘白了,到此刻身子已經搖搖欲墜,聽聞四夫人要將自己杖斃,不由得尖聲哭叫:“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已經有了六郎君的骨肉!”
“你是說,六郎君和貼身侍女私通,還有了骨肉?”穆雲琅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他才多大?”
白芷不能理解穆雲琅驚詫的點在哪裏,老老實實的答道:“六郎君過了年,就十四了。”
穆雲琅都要被打敗了,十三歲,就有骨肉了,雖然明知大鄅的人普遍早熟,穆雲琅還是不能接受這樣奇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