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提起行李,林落繼續沿著火車站出口走出去,一路上碰到的一切都是靜止的,走出了火車站,站在了火車站前的一個巨大廣場邊上。這座城市的火車站是建在較高地勢的地方的,站在廣場邊上,可以俯瞰到很大一部分城市,果然一切都靜止下來了。
廣場上的人和栽種的觀賞樹、下麵不遠處道路上的車流、所有往日裏應該有的聲音,都靜止了。
難道我碰上了傳說中的“時間靜止”,可為什麼我沒事?而且這一切又是誰搞出來的?還有靜止的是時間嗎?還是這些物體隻是被定住了?
從我推不動這些人和能夠在空氣中走動來看,這“時間靜止”似乎有些不尋常。
林落腦海裏轉過這些念頭,接著轉身走到廣場上一座花圃旁,蹲下來,輕輕觸碰一株小草,一動不動。又嚐試了碰碰其他的,還是一樣一動不動的。想試著拾起花圃裏的小石塊,還是不行,同樣一動不動的。
為什麼空氣能夠被我推動,而且空氣裏麵同樣含有一些微生物也被我推動了,難道說肉眼看不見的存在是可以被推動的嗎?但是剛剛我的行李放下又提起了,這說明靜止之後與我有關的物體是可以挪動的嗎?
林落想著,又嚐試了一遍把行李箱放下又提起,並把背包放下,再重新提起,所有身上的一切都是可以移動的。手機還有電可以用,但沒有信號和網絡。
接著,他又走到廣場上的一個一動不動的人旁邊,嚐試在他眼前揮手、叫喊等等,都不能使他動起來。
就這樣不斷的找出可以嚐試的地方,用不同的方法不斷嚐試,過了一兩個小時之後,林落放棄了,無論怎麼嚐試都沒有辦法使周圍的一切動起來。頹然地坐在廣場邊上連接下麵的台階上,心裏麵持續的湧動著陣陣不安。
看著遠處不變的道路車流、天空雲彩和高山樹木,林落又是一陣頹然,忽然感覺有些餓了,還是早上在火車上吃了一碗泡麵,之後心情不怎麼好,再加上火車上人挺多的,就沒吃了,打算下車後找個飯店好好吃一頓。
把背包放下,林落從包裏翻出一些吃剩下的餅幹,剛把餅幹塞進嘴裏,林落渾身一震,也像被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而且眼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閃現的恐懼之色。
不一會兒,林落渾身鬆弛了下來,又重新活動了起來,嘴角劃過一抹苦笑的弧度。
原來,林落忽然想到,他可以感覺到饑餓,可是周圍的一切全都動不了。
林落現在都感覺有些渴了,近20個小時的火車,他買好的兩瓶礦泉水早就喝完了,背包裏也就剩下一些餅幹還有一盒泡麵了。照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三天不喝水可能就結束了。雖然周圍的一切都不動,可是他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感到饑渴。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也許其實自己根本沒有感覺到饑渴,隻是自己慣性的想要吃飯喝水而已,林落這樣安慰自己。但是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林落將一口都還未來得及吃的餅幹重新塞進背包,背上背包,起身朝下方走去。
看了看時間,2016年6月31日,下午3點51分。手機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不過還有一塊電池,省著點用應該夠三四天用了。
朝著在上麵看好的方向走去,一直走,應該可以看到一條河流才對。雖然心底持續著還是有些害怕,但是林落還是不斷地朝前走去,隻有活下去,才能弄清楚這一切,才有可能再回到原來的世界。
還好周圍一切都不變不動的,至少不用擔心天黑之後更害怕。不長時間,林落就來到了一條不大的河邊,他這一路也不斷地作出各種嚐試,同樣沒有辦法使周圍的一切移動哪怕一絲一毫。
河裏的水同樣靜止了,摸了摸,還是水的觸感,卻像冰一樣,探不進去了。真的是這樣,林落心底裏劃過一絲絕望。因為他在走過來的這段路程當中,能夠真切地感覺到,越來越餓,也越來越渴了。
接著林落在河邊又不斷的做各種嚐試,用鑰匙鑽、錘等,還是沒用。
背包裏的餅幹還是沒吃,吃了隻會越來越渴,林落接下來,在整個城市無頭蒼蠅一樣亂逛著,他在尋找有沒有和他一樣沒有被靜止的物體。
既然我可以沒被靜止住,那麼也一定還會有其他的物體沒被靜止。林落渾身上下看了看自己,沒發現自己有什麼特殊的,怎麼就自己一個人沒被靜止呢?嗯,肯定還有其他沒被靜止的物體。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跟買彩票中獎一樣選中林落了。不過這種可能也許是故意的,被林落忽略了。
林落不斷回想自己在靜止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舉動,希望可以作為參考,找到同樣沒被靜止的物體,同時也在城市中不斷地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