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之主,又算什麼東西,也配威脅本座?”武德聲音冷極,目中的森寒,宛若一道可怖的劍氣,直射後方空中的來人。
在他轉身之時,“你錯就錯在,不該打上了本座的主意,你石家之人,更不該威脅本座,但既然做了,總得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去死吧!”
語畢,刀落,這些動作,很是連貫,沒有任何的生疏之處,不是了解他之人,都以為這是他常做之事。
猩紅的血液噴濺,宛若血色的噴泉,妖豔的血芒,向四處****,石岩不可置信的看著武德。
從來不會想到,他竟敢殺自己,竟真的敢,難道他不知道石家在這一方地界中,所代表的是什麼嗎?
可笑的是,在死亡一刻,石岩都還妄想著,武德跪下求饒的一刻,可就算有,他也無法看到了。
“你殺了他。”
破空聲剛剛止住,一道麵色怒極的身影,落在了百丹軒的門外,一個縱閃,將氣息已斷的石岩,抱在懷裏。
他,正是石家之主,石遂。
凝丹中期巔峰修為的石遂,與頹廢坐落在地的老者,修為相差不大,可身上所散發的危險氣息,則有著天差地別。
兩者根本不是一道分水線上,他的實力,與冷瘋相比,也是不差多少,麵色猙獰的石遂,抬手怒指武德,道:“殺了我兒,不論你是誰,都必將為他陪葬,所有人,都要死。”
墨家之人,墨歸在石遂與武德身上,掃了一眼,眸中的光芒,微閃,就是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武德摸了摸堅挺的鼻梁,咧嘴一笑,隨手一晃,手中出現一把下品靈器。
他有著更好的中品,和上品靈器,但為了防止被實力強大的有心人惦記上,因而並沒有拿出。
體內丹湖,轟隆滾動,股股精純無比的血肉之力,湧向右掌,靈器飛劍之上,血色大放,形成一張小型的天幕。
將飛劍層層遮掩,一股噬人的冰寒氣息,自劍身散出,武德抬手就是向前一指。
看著簡單粗糙,壓根不像劍法的劍法,就如那農夫挑糞的扁擔一樣,做出了一個平凡至極的動作。
可就是這麼個舉動,飛劍之尖,滅生劍意威能大放,射向了石遂,將石岩屍身抱住,石遂大吼一聲。
“黃天一指。”
聲音落下,似是震動了天地,一聲巨大的音鳴,自蒼穹滴落,席卷了空中漂浮的靈力。
方圓百丈內的靈力,全被這漫天一指,吸收幹淨,指鋒有形壯大,成為了三丈大小,被他全力一揮,向武德碾壓而去。
轟隆而不可及的威勢,順著武德的滅生劍意,層層冰封的趨勢,開始了碎裂的征兆,滋啦,劍意被毀,威力大降。
餘下之勢,拚了個不相上下,在這兩股力量下,百丹軒劇烈顫動,眼看就要倒下,一層淡綠色的光芒,從百丹軒的身周湧出,將那股四散的殘餘力量抵消幹淨。
這是百丹軒內,所設置的禁製之力。
石遂似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以自己的實力,竟會無法奈何得對方。
他琢磨之間,正要出手,隻見又是一劍,向他刺來,且這一劍比之前的那劍,要強上了不少。
石遂內心一狠,知道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平息,隻能自後再尋機會,將此地之人斬殺,以報愛子被殺之仇。
悲痛之間,抓起地上已經不成模樣的老者,身軀一閃,遠遠而去,留下了一地的驚歎。
“沒想到啊,竟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撥弄胡須,真是不怕死啊,強,強,真他娘的太強了,咱老王有多久沒看到這場麵了。”
“嗬嗬,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這位大人壓根就是不懼,且看他的樣子,定是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
“真是大快人心啊,竟撼動了石家的虎威,乃我輩楷模啊,不愧是前輩,年紀輕輕,修為就這般強大,要是咱家那女兒能夠……”
“瞧,你還真是敢想,就不怕被這前輩,隨手那個了?哼哼。”
“……”
百丹軒外圍觀的修士,都是三言兩語,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休,言談很是隨意,看向武德那修長的身子之時,敬畏無比。
墨歸倒吸一口涼氣,看鬼怪樣的看著武德,就憑武德敢在石家來人眼下,斬殺其親生兒子,就已證明了他的魄力與實力。
他回過神來,走出幾步,恭謹的道:“小子墨歸,見過大人。”
看了他一眼,武德淡淡說道:“百丹軒,做的有些差了。”
“多謝大人教導,百丹軒今後,定會好好改善,直至讓大人滿意為止。”墨歸心裏一陣劇跳,他深知這是武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