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峰。
自武德到來之後,這裏的事情,依舊照常,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該幹嘛的依舊在幹著嘛!
昔日的苦哈哈,還是在不停的勞作著,唯一的改變,也就是換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大人。
此事,在一幹奴仆中,已是傳的沸沸揚揚,作為小醜峰上,最強者的武德,自然是順手成章的,接受了苟八兩所擁有的一切。
當然,也有例外,如果苟八兩,那肮髒與肥腫的身子,也算的話,那就算是這例外好了。
以前苟八兩所居住的茅屋,已被武德給強勢霸占,木床上的武德,正努力的回想著,在來到春秋宗的途中,所發生的所有事件。
這是他所必須要理清的,因這生生的相關著,自己今後的走向,或許稍有不慎,將會被打入地獄。
在他的記憶裏,他始終記得,在南沃與那血衣門弟子相戰時,曾使用過的劍法。
正是滅生劍,即使那劍法的外狀,與自己所修煉的滅生劍術,有著一些不一樣,但那其中的意境,是怎麼改,也改不了的。
武德可以斷定,那絕對是滅生劍法,所衍生的滅生劍意。
再到後來,羅通使用之劍,同樣是滅生劍,隻不過,這羅通已經尋到了自己的走向。
與真正的滅生劍法,有些異樣,似是走入了某種歧路,但不管怎麼說,同出滅生劍,應都是大同小異。
聯想起冷瘋身上所看到的東西,武德已有了個猜測,那就是這春秋宗中,定是擁有滅生劍的法訣。
甚至有可能是全部的修道之法,若是自己可以得到,那自己的力量將會大幅度的提升。
在自己得到完整的滅生劍法,修煉之後,以他現在的實力,再遇上凝丹後期修士,應是可以獨自戰之,哪怕滅殺,也是有可能的。
單是想上一想,就讓武德熱血沸騰。
想要探知有用的消息,那麼就少不了信息的渠道,以滅生劍法此等之物,應不是苟八兩等人,可以知曉的。
旋即,武德又搖了搖頭,同樣是奴仆,冷瘋知道,更是練得了一個招式。
按理來說,這苟八兩再差,再不怎麼受待見,應該也會曉得一些皮毛才是。
武德再三衡量過後,手中輸入幾道信息,數十個呼吸間,苟八兩快速飛來。
推開茅屋半掩的門,苟八兩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正上氣不接下氣的紅小三,與那午流。
兩人鼻青臉腫,臉色蒼白,血汗流個不休,看那狀態,定是剛剛與苟八兩大戰了數百回合。
至於是誰輸誰贏,不需多想,就已清楚。
紅小三拉籠著臉,對武德苦喪著鼻子,不知是想要告狀,還是怎麼的,苟八兩眼角的餘光,一道冷芒閃過。
前者的身子一抖,一個不穩,跌在了地麵,顫抖個不停,已是深深的怕了苟八兩。
與紅小三相比,午流則要好了不少,受了苦,就忍著,受了欺負,咬牙背著,日後有機會,再變本加厲的還回去就是。
這是他為人的處世法則。
武德在兩人身上掃過,摸了摸堅挺的鼻梁,隨之將他們二人趕了出去。
對武德的命令,紅小三隻能不甘的遵從,與午流攙扶著,走出了茅屋,對跟株鬆竹般,站立在屋旁的宋曆,不停的傾訴著苦水。
“彭”
木門震顫聲一響,將他們幾人嚇了一跳,而屋內的武德,布下一個陣法,就閉目而坐。
武德的沉靜,對苟八兩來說,就像在他的頭頂,放了幾把殺豬刀,沾滿豬油的刀鋒,將他壓的難受。
他想要開口,又不知如何去說,生怕惹來武德的誤會。
這些日子以來,武德一直閉門不出,苟八兩有心想問詢自己的擔憂,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有這良機時,他又是不敢,場麵就這麼靜著,隨著武德似是陷入了某種狀態。
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再這般怯懦,那種整日心神不寧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就連今天,教訓那兩個吃飽了,就將手往外伸的家夥時,他都有種使不上力的無奈感。
他娘的,必須得說,為了幸福的日子,拚一把,這煞星看著也不像那不好說話的人啊!
“大人,八兩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二。”
“何事?”
武德的雙目張開,眸中滾滾濃霧,讓人看不真切,這到底是怒,還是平靜。
苟八兩內心打滾不停,道:“八兩想問的是,那日大人給八兩賜下的那圈圈,是什麼東西。”
“東西?”
“不,不,不,不是東西,是什麼法寶。”
苟八兩腦袋晃個不停,像足那偷吃了棒棒糖,被娘親抓了個現成,承認錯誤時的乖巧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