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進門便看見窩在老師辦公桌前的徐度妍，此刻正微微探出個頭來對著他笑。
轉身將門關上，抬步向她走近：“老師呢？”
“都回去啦，留我在這裏給她批試卷。”
“你明明在玩連連看。”顧程雙手撐在桌上，將徐度妍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中，居高臨下，可以看見她微微上翹的嘴角。
“考得還好嗎？”
“我自我感覺還挺好的”，徐度妍思索了一下，“但是對了答案以後，發現有些錯得很離譜。”
一個爆栗在額頭上彈開：“你啊。”，無奈又寵溺的語氣。
徐度妍將自己的身子移到一旁，空出大半椅子。
“坐一會兒？”
“你坐吧。”隨手撈起一份教育界的學報，上麵刊登著今年全國物理競賽的各高校競賽名單，以及上屆獲獎的各榮譽報備。徐度妍微微抬頭，伸出中指在報紙上微微一點，“喏，在這。”
顧程眼梢微微掠過她一眼，又低頭看報紙。
被忽視的感覺讓徐度妍有些悻悻，最終還是投降站起身來，湊到他身邊去。
“今年真不參加了啊？”
“嗯。”
目光隨之定格在報紙一角，眉頭微微皺起，查閱著他具體的信息。
“認識？”
“算是。”
徐度妍哼了一聲，捧起桌上成疊的作業本，試圖從他身邊走出去。嘴裏不停嘟囔著：“早知道不喊你來了。”，顧程失笑，一隻手橫陳著擋住她的去路，任憑她瞎叫喚也不抬頭看她。等到仔細閱覽了報紙上的內容才放下報紙，身子後退一步，麵對此刻瞪著她鬧脾氣的女生。
“走開，我回教室了。”
“噢。”顧程向後退了一步。
徐度妍瞪著他的眼神更充滿怒意了。隨著他向前跨了一步，不料他卻突然微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蓋了一個章。
雙手還捧著厚重的作業本，顯然此刻顧程也沒有接過去的意思。雙唇觸碰在一起一秒如蜻蜓點水一般又馬上分開。突如其來的觸感顯然讓徐度妍嚇了一跳，目光才微微聚焦到他的臉，他卻已經慢慢將手攏上她的腰，吻了下去。
纏綿悱惻，倘若不是中間還夾雜著厚厚的作業本，手受重如同斷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傳來敲門聲。
就在兩人微微分開，還有些氣喘的時候，額頭抵在一起。
“沒事，我剛才把門關上了。”
敲門聲卻又起，側頭過去，辦公室門卻已經大開。鄭媛一手掛著鑰匙轉圈，一手捧著資料笑得像偷腥的貓，“我都看見了啊，辦公室是嚴肅的地方。”
徐度妍窘迫得想找個地縫鑽下去，連耳梢都爬上了紅色。
“我隻是來交資料的。”揮了揮手上的資料，慢慢抬步進來，眼神卻是一直在打趣兩人。
“你來得正好，這個給你。”顧程抓起桌上的報紙遞給鄭媛。
鄭媛交完資料繞到他們這邊，接過顧程遞過來的報紙，看了一眼標題：“你們理科競賽的給我看幹嘛，雖然我這麼萬能，但也沒有興趣去參加物理競賽啊。”
顧程沉默著沒有說話。
看著鄭媛興趣缺缺的樣子，才伸手指了指報紙上的一點。
順著顧程所指的方向看去，鄭媛有一時間的愣仲。良久抬起頭和顧程對視了一眼，眼裏有許多徐度妍看不懂的情緒。然後鄭媛將手中的報紙疊回原狀，遞還給顧程，“謝謝。”
“不用。”
“我先走了，待會兒還得回家拿點東西。”和兩人道別，便匆匆走到了門口，步伐有些急促。還不忘回頭對兩人調侃道：“你們繼續啊。”
“嘭”一聲關上了門。
手上的作業本早就已經被徐度妍放回了桌子上。
她偷偷瞄了剛才顧程所指的方向好幾次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顧程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徐度妍忙昂起頭，雙手呈“X”狀護在胸前。“幹嘛呀，辦公室是嚴肅的地方。”
顧程笑了，有些不可一世。微微彎下身，看著麵前的女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仰。
然後終於夠到了桌上的作業本，舉著作業本從她的頭上將雙臂繞回來。在她頭上輕輕砸了一下，“走吧，這麼重，幫你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