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還在床上賴著,手機裏qq群一個勁的跳著群消息。我嫌煩幹脆把手機靜音扔在枕頭底下,這群人個都是上了班的社會人員偏偏還像好幾年前一樣喜歡水水群,聊聊天我真擔心他們老板為什麼沒在上班的時候抓到他們玩手機呢?

景糖來找我的時候,我剛起床不修邊幅穿著睡衣披頭散發的坐在電腦麵前惡補電視劇。

“雪姐,你昨晚上沒睡麼?”景糖有我家鑰匙,偶爾我在外麵要取什麼東西都是她來幫我拿,我估計她以為我還在睡懶覺才沒敲門。

電腦桌上全是我昨晚上從冰箱裏找出來的零食屍體和殘渣,景糖一邊幫我收拾一邊說:“剛才唐女士給我打電話,說你手機打不通就給我打了,下午四點有個相親見麵會,你要不趕緊收拾收拾吧。”

我剛喝了口咖啡,聞言一口直接把咖啡吞進了肚子裏,說:“你說什麼?還有相親?”

景糖低頭收著我桌上的東西說:“是啊,唐女士安排的,聽說是人家點名要見你。”

我趕緊拿起被眾多咖啡罐裏掩蓋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唐女士打了將近十個電話給我。我趕忙給她回了過去,沒響幾下就被接通了。

“臥槽母上!說好的不管我婚姻大事的呢!”還沒等我媽說話,我就忍不住開始抱怨了。

我媽在電話那頭十分淡定的說:“這不是我管的,是人家陸家那邊打來的電話,親自點名讓你去說人家陸家大少昨晚宴會上一眼看中你的風采想要見你一麵。”

我立馬開始吹牛逼了,這個習慣不好在國外沒事就跟群裏那群人語音吹牛逼。我說:“那是,那種情況下怎麼能擋住我妖孽般的氣質。”

“呸,我還沒跟你理論你昨晚上跟人家吵架呢?你什麼時候跟人許家有矛盾了,還威脅人家要讓他們公司沒資金注入?黎邵雪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你!”

我立馬跟我媽開始認錯:“不不,放狠話誰不會啊,您真不會以為我回國這些年隻想著出國旅遊不幹好事吧。雖然資金少,但是一個小小的許家我還是可以玩一玩的。”

我媽冷哼:“我就聽你吹,整天就跟你那些群裏人吹牛,小心牛皮吹破了沒人保你。”

我說:“哪能啊,不是還有個許大少麼?實在不行讓許大少出麵,怕他們幹嘛?”

我媽說:“我跟你講,吹破牛皮,人家許大少是能保你,但是你還能在s市混下去麼?”

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媽,你放心。我敢放出這話我就有本事真讓許家倒閉,你別小看我,在法國那些年我可不是白學的!”

我媽說:“我管你是不是白學的,我就一句話你要是牛皮吹破了,你就到法國去別再國內丟人。”

我說:“是是是,我知道了母上大人。”

我媽說:“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講大道理了。我就跟你說,陸家大少那邊約你下午四點鍾到‘一品居’去見一麵。”

我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顯示,心裏估摸著還能幹什麼,最後跟我媽掰扯幾句。

我媽臨掛電話前又在跟我嘮叨:“等你見了人回來在跟我好好坦白一下你跟那個陸家大少有又什麼勞什子關係。”

我說:“母上,你最近看什麼鄉村電視劇了?說話的口音都變了。”

“東北愛情故事。”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電話一掛把手機扔到沙發上進房間洗澡出門準備做spa。

許子城給我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做完spa在開車去“一品居”的路上。汽車上的車載電話上顯示著許子城三個大字。

電話剛接通那頭許子城歡快地抱怨的聲音就來了:“我說妖孽同學,你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來通知一下。”

我說:“沒啊,我昨天剛回來,今天還有事沒來得及聯係你啊。”

許子城幸災樂禍的在那頭笑:“聽說你昨晚上被拉去相親了?”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什麼都知道:“是啊,單身二十多年的我,昨天晚上終於第二次相親了。”

其實我不止一次相親,但是加上昨晚上的那種相親我統共也才相親了兩次。而且第一次還是在我十八歲那年,被我堂哥抓去相親的。我那時候真覺得我那幾個堂哥和堂姐思想開放,從我十六歲開始就慫恿我在我堂哥的婚禮上接手捧花,十八歲親自帶人出來給我相親,每逢新年聚會就問一次我男票問題。相比起來,我那些朋友家的七大姑八大爺就沒這麼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