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離開的那一年,黎邵雪十七,仗著自己有許子城這個軍人在背後撐著雖然從不主動挑事,但是依舊過著桀驁不馴的日子。抽煙、喝酒、打架沒事放學就泡在酒吧裏,曾經初中玩在一起的幾個人也因為當時學習成績不及格被送到邊城去讀了職業學校。以前那些關係好玩在一起的也開始逐漸和黎邵雪減少往來,他們在新的高中認識了新的人。
黎邵雪也很快在高中建立了自己新的圈子,基本上個個都是家裏有錢或者做官的二世祖。她這個人交朋友有規矩,兩麵三刀的人是絕對不會要的,雖然平時看起來囂張至極一旦真的接觸起來就會發現她可以為她認定的朋友默默地做任何事情,尤其的護短。
記憶中那是冬天的晚上,白天在學校上了課下午放學校服都不換就背著書包往各種商場跑。那時候的黎邵雪是真的在白吃她媽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她卻每天玩的很分寸,凡事從不過界。
那天黎邵雪被同學校裏一個混的不錯的小太妹邀請,想要在酒吧過生日,邀請來邀請去還是把當時身在一中的黎邵雪拉著了。雖然隻見過一兩麵,但是人家都親自來請人了也不好揣著麵不好意思不去,所以那天她隻有跟著去了。
壽星是跟她同為高二的一個女孩,家裏是父親是做生意的母親家裏麵是做官的,也多多少少是個二世祖,但和後來黎邵雪接觸的人比起來這些人也算不了什麼。那女孩,叫葉真真,在當時的一中誰都對這個活潑會逗人開心的姑娘討厭不起來,黎邵雪也討厭不起來隻因為她來叫她的時候那雙眼睛是她見過最幹淨的。
那天葉真真請了好幾個當時在學校裏有名的人,好的懷的都有但是最後來的沒幾個。一是因為他們跟葉真真的確不是很熟,也沒人願意去討一個做小官的人家;二是因為這些人都覺得她請的地方不好不符合他們平時去的地方,總感覺掉了檔次。原本請了十多個人,最後來的就隻有六七個。
黎邵雪最近沉迷打遊戲,整天一天裏總要逃兩三節課跑去學校附近的網吧打遊戲,有時候晚上回家還要打個通宵,弄得來有點黑白顛倒了。
她是一個人去的,平時在學校裏也是個不愛說話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小說,一放學才像脫韁馬一樣。許子城最近在軍隊裏被操練的厲害,不想被學校操練的厲害,不是大事情根本不想出來。其他一些人她也不樂意叫,自己一個人去了葉真真過生日的酒吧。
那酒吧也算是學校周邊挺亂的一個,黎邵雪是知道的那酒吧就連她都很少去,可雖然知道她卻不提起。畢竟她自己也在外麵沒什麼仇家,誰會巴巴特意來這種小酒吧找事情,隻要不惹事說起亂其實也就吵哄哄了點。
黎邵雪坐在卡座最裏麵,葉真真的成年禮除了家裏擺攤設宴以外在外麵肯定也要瘋玩一宿的。才剛開始,桌上的擺著的酒已經喝了三分之一了,一個個都跟喝瘋了一樣在旁邊三三兩兩的劃拳行酒。
坐了一會兒她嫌吵,起身到酒吧側門的後巷裏點了根煙醒醒神。忽然間看見有一個看上去挺眼熟的人化著濃妝穿著暴露的衣裙從側門這邊走進了酒吧,側門是一些常來酒吧的老人或者是服務生才知道的地方,在這種地方進去還打扮這麼妖嬈的隻能是陪酒小姐。
壓不住一時心中的好奇,她抽完了煙就悄悄的跟了進去,剛好看見她被人領著往二樓對著正門口的包間去了。那些二樓包間就是酒吧最亂的地方,每天都有些人在這裏做黑生意,懂規矩的都知道這些地方去不得,裏麵的人也不好得罪。
黎邵雪直接從舞池這邊穿過那些白天過著紅燈綠酒晚上靠酒精麻痹自己靠著跳舞發泄自己的人群,到了對麵的吧台上敲了敲桌子問服務生:“威哥今天在店裏麼?”
她是熟客,曾經因為在這場子裏幫這的老板教訓過來可以挑事的人,所以每次來那些服務生都把他認熟了。老板也熟她,有好幾次來的時候還免了她的酒錢。那服務生一看是她,隨手指了吧台盡頭坐著的一個手腕上圍著老虎的中年男人身上。黎邵雪道了謝,就走過去,一下子在他的身上,他嚇了一跳,黎邵雪笑著說:“威哥,好久不來,想我沒啊!”
威哥一看是她,立馬笑了起來:“怎麼是你這個丫頭啊,好久日子不來了,也不來看看威哥。”
黎邵雪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笑著接過他遞過來的煙:“我這不最近在家打遊戲麼,哪裏肯出來。今天還是我朋友過生日把我拉出來我才來的,不然啊,我還在家裏窩著呢。”黎邵雪雖然長的比不上那些大明星,但是眼睛裏的神采最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再加上她骨子裏自帶的那些嬌媚的感覺,很容易讓人移不開眼睛。玩了這麼久,能讓這麼多人記住她,靠的就是這些魅惑人和嘴甜的本事。許子城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說過,本來人腦子轉的就比一般人快,現在在憑著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嬌媚本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願意跟她玩曖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