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語……當初約好的同去同歸的約定,你怎麼能違背。”
晃蕩的車廂,一處下鋪上一位女子眉頭緊皺,嘴裏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語,而床邊的一男子,也是鎖著眉頭看著他,拿著手上的紙巾擦去她額頭沁出的汗水。
“左青烈,你把自己關了起來,你走不出來,我也進不去。這叫我怎麼辦……”
岑楚邑不敢拿雜誌給他扇風,雖然火車裏的空調暖和,可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上了火車後青烈就尋了鋪位睡了上去,行禮全部由岑楚邑幫忙放好的,岑楚邑也是心疼她,一直看著她,看到她夢魘不斷,又無能為力感到懊惱,自歎無能,怕叫醒了她後她情緒低落,一直憋著自己,或許在夢裏她才肯露出真實的自己。
坐了許久,岑楚邑感覺腰酸背疼的,幹脆坐到了床尾,靠在了樓梯上,把弄著手裏的手機,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腦海裏回想起衛遠跟她說過的事情,衛遠說明著來左青烈是不會接受的,最好的辦法是先讓自己有機會在她的身邊慢慢了解著,讓她多了解一下自己,自己也有機會再深入的接近。
“那我該怎麼辦呢……”岑楚邑斜著薄唇深吸一口氣琢磨著,突然瞄到對麵床鋪上坐著的兩個女人怔怔的看著她,看到岑楚邑發覺後,其中一個女人驚得閃躲了起來,卻沒有驚嚇,嘴角時不時露出了笑意,雙頰也飛上了紅暈,一頭閃亮的金黃頭發在她手指裏卷來卷起,似是籌措不安,相反另一位倒是鎮定,直視著岑楚邑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穿著一副職業裝,戴著無框的眼鏡,一頭幹勁的黑色短發。
岑楚邑也報以笑禮打起招呼:“不知二位美女可知道到青江的話大概是什麼時候?”略顯成熟的女人正要張口回答,卻被旁邊的妹妹激動的拽著胳膊搶先了開口:“你也是去青江的啊!不過,既然都坐火車的話,怎麼不關注時間呢?”
岑楚邑尷尬的一挑眉,嗬嗬的笑著,“真是巧啊!”避開了後麵的問題,岑楚邑說了一句很沒營養的話,聽上去就像是搭訕一番,“明天早上就能到了呢,我叫可可,這是我的樂姐姐,我們也是去青江的,你呢?你是在青江哪裏做事啊。”看到岑楚邑回答,可可一下子打開了話題,開始詢問了起來。
“可可!”樂姐一聲輕喝,打斷了可可後麵的話,含有歉意和無奈的笑笑接著道:“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多嘴了。”
岑楚邑本是有點反感被問東問西的,但是對方的姐姐卻是道歉,讓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小氣了:“沒事,活潑點很可愛的,而且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在廣告公司做事,也隻是個打工的。”
在岑楚邑看來,自己又沒有正式接管公司事務,也是在為爸媽做事,也不算說謊。樂姐聞言抬抬鏡框:“看來是個領導層的人吧。”岑楚邑被一語道破也不生氣,“怎麼被你看出來的?真是好厲害。”一句稱讚讓樂姐舒心的笑了起來,有些得意的分析了起來:“言談舉止,隻是一點,還有一絲絲的僥幸而已,我大部分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