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邑,門外有人自稱是你女朋友,吵著要見你,你說要不要趕走,保安已經攔下了。”
出聲的是一副西裝筆挺留著平頭的男人,眼神睿智深邃,舉止之間都渾身透露著成熟幹練的氣息,他是岑楚邑的哥哥岑楚禮,岑楚邑正躺在院子的長椅上曬太陽,帶著黑色的墨鏡,頭也不轉的轉過去對著落地窗的岑楚禮說道:“以前不也有這樣的人麼,趕走就是了,哥,你好久沒回來都忘記了麼。”
“好吧,哥遲鈍了,因為她說的聲淚俱下的,所以就覺得來問下你比較好。”
岑楚禮也沒等岑楚邑作答就打算叫保安把來人趕走,岑楚邑唔了一聲翻過身子要午睡,突然腦海裏閃過方悠的身影,“不好!”
岑楚邑翻身而起,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岑楚禮的影子,岑楚邑隻好把墨鏡一甩就快步走向別墅門外,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死死抱住門口的一棵樹在哭鬧。
那就是方悠,她此刻就像一個瘋婦,衣服被兩個保安扯著,雪紡的衣料都要被扯破了,兩個保安不好意思去直接抱她的身體,畢竟保安是男人,岑楚邑家裏的保安還是很有素質的,不會趁機占便宜什麼的,這也給了方悠賴在這的機會。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我不認識這個女人……這是岑楚邑內心充斥的想法。
方悠正鬧著呢,突然看到大門內又出來了一個男人,定睛一看是岑楚邑,馬上鬆開了樹,高跟鞋已經掉了一隻,踉踉蹌蹌的奔向了岑楚邑,岑楚邑簡直不想去接他,正好兩個保安見方悠鬆手,馬上就上去拽住了方悠的胳膊。
“楚邑!”方悠被抓住了還是很興奮的對著岑楚邑叫道,她知道岑楚邑來了她就有戲了,隨後她一臉鄙視的朝著兩個保安白了一眼。“把我放開,我可是楚邑的正牌女朋友!”
兩個保安為難的看了一眼岑楚禮詢問他的意思,岑楚禮眼神一撇,示意他們去問岑楚邑,一個保安立馬通透了,“二少爺……這?”
岑楚邑不耐煩的擺擺手,“放開吧。”
掙脫了束縛,方悠上前就抱住了岑楚邑,岑楚邑不動聲色的把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拉開,“方悠,你去我家裏洗個澡吧,渾身被蹭的髒兮兮的。”
方悠一聽馬上就退了一步,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才發現都是灰塵泥土的,再拿出自己包裏的小鏡子一照臉,驚叫了一聲,然後就自顧自的走進了大門。
岑楚邑沒動,岑楚理走過來小聲的問道:“長相還行,言行舉止太……”,“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她最後走在一起的。”
岑楚邑撇下這句話就跟在了方悠的後頭,他已經很丟臉了,尤其是在自己優異的哥哥麵前,他聽得出來,岑楚禮已經說的很婉轉了,但是心裏仍然是鬱悶的要死。
方悠進門後看到一切就好奇,她家雖然有房有車,但是不算富有,最多隻有兩套房子,而沒有這樣子大的別墅,一想到,這裏以後就是她的家了,她是興奮的快要飛起來。
這幾天岑楚邑總躲著他,雖然以前岑楚邑交代過不讓她過來她家,然後就是一堆借口,但是方悠剛談戀愛,嚐了愛情的禁果,她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了,所以這次偷偷的來了岑楚邑的家,她跟蹤過岑楚邑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家的。
岑楚邑跟在方悠的後頭,見她樂此不疲的東張西望,也沒注意到後麵的他,內心就是一陣的感歎無奈。
左青烈,在我做這個荒誕的決定後,我們連朋友都回不去了。我想,現在的我跟你,這是不是就是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