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見見他嗎?”
扶著陽台的圍欄,青烈遠遠的看到小區正大門外停著黑色的奔馳,車子沒有開進去,隻是靜靜的停在了大門外,從中午到了晚上都在著。
青烈捏了一下手,眉毛皺了一下,搖搖頭,沒有看向後麵的溫綸,說:“不想見,溫綸,我和楚邑是不是不可能,我是不會放棄瑾兒的。難道我要帶著瑾兒嫁進去嗎,以後瑾兒怎麼生活,他說不定以後要被人罵拖油瓶,因為根本不是他們岑家的人,在那樣的環境下生長……”
一聲歎息打斷了青烈的話,青烈一下子語凝,有點心虛了沒再說話。金溫綸把手上的坎肩披在了青烈的肩頭,說:“不用說了,我還不知道嗎。你剛回公司兩天,精神好了許多,人也開心了,一定是岑楚邑吧。但是這次事情下來,你卻突然態度大轉變了,也是因為岑楚邑吧,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個問題,那麼在那之前你也早就考慮到了的吧,現在不覺得欲蓋彌彰了麼?”
既然被拆穿,青烈雖然無語,但是也習慣了,自己的小心事總是瞞不住別人,雖然有時候青烈希望有一個人能懂自己,可不是要這麼的懂,也不是要事事都懂,不然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被人窺探了隱私一般,心裏比較的別扭。“溫綸,現在的你,一點也不可愛。”
不知道說什麼好,丟下一句不可愛,青烈轉身對著他,見金溫綸一臉吃癟樣子,但是兩人相視而笑,青烈的內心有一點點的觸動,脫口而出:“溫綸,我想跟你去逛街,跟你去遊湖,去體驗你所說的那些美好的愛戀,那樣平淡那樣的簡單。”
青烈本以為金溫綸應該會很開心的點頭答應了,但是金溫綸卻是輕微努起來嘴搖搖頭,“還差了那麼一點點。”金溫綸不由分說拉著青烈就往臥室裏麵走,不顧青烈在後麵叫什麼,徑直就把青烈拉了出去,二人一起進了電梯,到了樓下後,就往小區大門走,地方離的很近,青烈看到岑楚邑的車子後傻了,金溫綸拉她來找岑楚邑嗎,找他幹什麼?
坐在車內的岑楚邑透過車窗早就看到了青烈站在陽台上看到了他,自從那次後,岑楚邑留了一個小心思,他偷偷讓人跟著金溫綸和青烈,結果知道了他們的新住處,但是岑楚邑不想做那種偷偷監視他人的小人。今天他大大方方的給青烈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在她小區門口等著她出來,沒辦法,之前怎麼打青烈的電話,她都不會接,現在也不騷擾了,改發短信了,因為岑楚邑心裏知道,青烈一定會看的。
果不其然,短信發出去沒多久,他看到小區一棟樓上的一處陽台就走出來了一到倩影,隻是遠遠一憋,他知道就是青烈了,她也一定認出了自己的車子了,不然也不會一直站在那裏往這邊看。二人就這麼對著許久,岑楚邑沒有想到要進去,他也沒有想著從車子裏走出來在外麵當電線杆站著等,隻要青烈想見他,她就一定會下來,現在兩人的關係這麼模糊,最需要的是深刻的談話。
當岑楚邑踏進了青烈的家裏以後,他有一種融不進去的感覺,因為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小孩子的啼哭聲,金溫綸和青烈二人一下子忘了帶他入內,二人狂奔進了房間。而岑楚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青烈抱著一個嬰兒輕微的慌著,而金溫綸在對著小孩子做著滑稽的鬼臉,好一副溫馨的一家三口的畫麵。
雖然青烈對於金溫綸突然的舉動不僅僅是費解,而且還很生氣,但是既然人也帶進來了,孩子也看到了,青烈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何嚐不是一個攤牌的好機會呢,沒有不透風的牆,金溫綸的動作不過是讓她提前了。
岑楚邑沒有留下來吃晚飯,金溫綸也不再多說,在青烈的耳邊說了一句,送他一下吧,之前我陪著你麵對,等會需要你自己麵對。青烈嗯了一聲,推著嬰兒車走了出去,金溫綸要回家一趟,青烈打算送完了岑楚邑就帶著孩子去寧母那裏做做,索性帶著孩子一起下去了。
路燈的照映下,小區的路麵樹影婆娑,一男一女一嬰兒車,極像是一對小夫妻帶著孩子去散步一般,岑楚邑自嘲了一笑,為什麼現在自己還是這麼享受這樣的畫麵,明明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