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烈,你放心,既然出來了就沒什麼事情了,衛遠跟我說了,這家私人醫院背景實在太龐大,反而讓一般人不敢來,來這的都是錢權勢必占一樣,內院一圈高壓電網,外院根本就沒有什麼巡邏的,就靠了一圈圍牆和一個值班室而已,防衛鬆懈的不得了。何況根本就沒有人想過要逃出去,都來這裏了,巴不得多接受治療,讓自己徹底好全了,所以我基本上是很有信心的,而答應你偷偷的出來,則是因為我知道醫生不會同意的,還有寧伯父和伯母們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子就出來了。”
青烈斜著眼睛送過去了一個白眼,撇撇嘴巴說:“看你這一副了不得的樣子,拜托,你還能走走路,而我呢,我這次不光光是想出來找溫綸,也還有一個方麵,我很想出來走走了,反正我們不會離開太久的,接下來就萬事拜托你了,我想知道溫綸的位置,然後親自去見見他。”
車子直接開到了酒店的門口,衛遠給了開車的壯漢司機錢,一群人陸續的下車,青烈先被岑楚邑抱了下來,又讓一個隨行的高高的外國男人背在了身上,背進了酒店,走進了電梯直開頂樓,青烈在背上安安穩穩的帶著,這男人又高又壯,背著她相當的穩當和舒服,青烈對著在身邊矮了一截的岑楚邑耀武揚威的笑道,岑楚邑斜視了一眼,不理青烈的小人得誌樣。
換了一個睡的地方,不再是透明的玻璃牆,又大又柔軟的床,可愛的卡通房間,牆壁還有手繪的外國的童話故事人物,青烈看的眼睛都花了,以為酒店都是冰冷的又單調的房間而已,或者是華貴無比的感覺,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間卻充滿了童真,讓她一下子就愛上了。
岑楚邑洗了澡後在青烈的門前敲了幾下門,聽到裏麵的人答應後才推門進來,手上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麵是一個架子,架子分為好幾層,總共駕著幾個臉盆,而盆內有著清水,岑楚邑的手上還拿著一條白毛巾。
青烈在床上還在興奮著,突然看到岑楚邑進來的樣子後,脫口而出:“楚邑,你該不是要給洗澡,不對,我也洗不了,你該不是要給我擦身子吧?”話一出口就讓岑楚邑整張臉都紅了,毛巾往青烈的懷裏一扔,“開什麼玩笑,自己擦去,這次衛遠考慮的不周到,應該請個保姆來的,雖然你也說了沒幾天,但是我希望還是能好好的照顧到你。”
“嘿嘿,開個玩笑也不行啊,我不是怕羞羞,我是怕我嚇到你而已。”青烈突然有點兒感慨自己對待他們二人截然不同的感覺了,對於金溫綸,她總是一味的放鬆和依賴,而岑楚邑的話,自己看到他就總是愛逗弄他,然後看著他不同的表情變化,心裏就覺得特別的好玩,不同於當初對寧子語的愛戀,剛開始的青澀和單純,到後麵相處太久,就是那種左手右手之間難舍難分的習慣。
收起了笑臉,青烈躺到了床上,示意岑楚邑也睡過來,本想拒絕了,可是看青烈一臉的隨意樣子,根本就是他想太多了,岑楚邑有點尷尬,沒說什麼直接上了床側躺在她的身邊。
“楚邑,為什麼我出來後,心裏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呢。之前一直都待在醫院裏麵,覺得是最安全的,就算沒有自由,但是還是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有人為我安排好,剛才覺得出來光顧著高興,現在靜下來,覺得胸口悶悶的,感覺對於明天的未知有一點恐慌。”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如果你覺得你不舒服的話,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你的安全是第一位。”岑楚邑聽了青烈的話,有點擔心了,頭抬起做好了馬上就出去吩咐人的衝動,不過就是再回去一趟而已。
青烈剛才心裏的衝動不是沒想過這個想法,但是很快就否決了,她這次出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還沒有見到溫綸,半年了,伯父、伯母、瑾兒、木簡詢、岑楚邑,還有以前的一些同事組團來米國旅遊的時候,都來看了青烈,這半年,金溫綸總會請來一些她的朋友同學或者以前關係好點的同事過來看她。
但是,溫綸,你呢,你為什麼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