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烈現在也是迷惘了,她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裏,右臉貼在了毛毯上,雙眼空洞,不斷的從裏麵流出了淚水,左眼流出了的眼淚又流進了右眼裏,彙聚一起流了下來,打濕了一片在了毛毯上,“溫綸……”
剛才金母的謾罵,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後來金母鎖說的那些,字字句句都切中了心裏的軟肉,心中的愧疚,悲痛,被引發了一個缺口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溫綸!溫綸!”青烈的腦子裏經曆了一場風暴,感覺完全超過了負荷,不能思考,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一陣陣的頭痛壓迫著她的神經,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看到溫綸的視頻,她也是這樣的情況。
“嗚嗚……嗚嗚……”青烈!青烈,岑楚邑在拚命挪動的身體想靠近青烈,可是發現雙腳不能分開,看來自己的腳踝也被手銬給銬住了,這個女人,簡直是一點缺口都不留,從來到這裏後就已經把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根本不能強行突破,隻能智取,可是現在金母的狀態,根本什麼都聽不進,自己現在也無法說什麼,再看青烈,現在的狀態也是不行了,再拖下去,一切都晚了。
金母現在可沒有再理會青烈和岑楚邑二人,直接又離開了一會,岑楚邑乘機滾了一圈,直接滾到了青烈的身邊,他的臉再過去一點就可以碰到青烈的頭了,手不能動,岑楚邑用下巴蹭青烈的頭,嗚嗚的聲音叫著青烈,希望能把她給叫回現實。
許是因為岑楚邑動她的頭的原因,青烈漸漸的有了點感覺,顫顫巍巍的抬起了臉,看到上麵是岑楚邑的臉放大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眼淚又再一次決堤:“楚邑,溫綸都是因為我,全都是因為我,不然的話他絕對還好好的過著本該屬於他的生活,有著父母的疼愛,不像我……”
青烈,我的青烈,你永遠是這麼的心善,我該拿你怎麼辦,現在都這樣了,你知道不知道或許我們就要葬身於此了。無法言語,無法安慰,甚至連一個簡單擁抱都不能給你。
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岑楚邑努力的挪過去了幾分,把胸口挺了過去,青烈見狀也配合的把頭靠在了岑楚邑的胸口上,身子一傾,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猶如一隻受驚的鴕鳥,把頭深埋在岑楚邑的懷裏,不再囈語,不再哭泣,瞬間安靜了全部,去感受依靠別人的感覺,去交付自己所有的一切,不再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