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是很難熬的,當所有人都和他討論幾句後,天越發黑沉,向來籠罩著霧氣的天空之上。
忽然有為數不多的星星在亮起,一顆接著一顆。
夏妤背往後靠在椅背上,無所事事的抬頭看著那被玻璃窗戶隔開的天空,茶褐色的眸子裏一片靜謐。
男人的暈倒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最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那他當眾讓她離開。
也許隻是想讓大家知道,她這個已經被印上戶口本的夜家少奶奶,不過就像一個擺設而已。
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真是自私的男人。
“你們關係好像不是很好?”坐電梯下來的韓雪,拿著一支藥膏,轉頭看向那病房一眼,開門見山的問道。
夏妤身體微微僵硬起來,片刻後又釋然地點頭,他們關係幾乎可以用惡劣來形容,不好還算得上一個修飾。
“嘖,那個男人啊,就是愛擺臭臉,其實人可好著呢。”韓雪為他打著友情牌,嗓音微感慨。
人很好?夏妤抽了抽嘴角,也許吧。
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那男人也實在太能把優點掩藏起來了,她到現在都還未察覺出他人好。
韓雪打開那盛滿綠色藥膏的瓶蓋子,擠出一些後朝著人臉上抹去,手法輕柔而熟攆,不會讓人感覺疼。
一股很清涼的薄荷香,就像是夜桀澈身上常有的味道。
莫名其妙的她脫口而出問道:“夜桀澈很喜歡薄荷味?”
他的一切好像都和薄荷香掛鉤,別墅裏的沐浴露洗頭水,香水,零零散散的讓人數不清。
韓雪卻是快速回答道:“我記得他之前是喜歡清檸味的,看來現在是變化了習慣吧。”
她答得隨意,並沒將這話放在心上。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夏妤忽然覺得,其實他的喜好都是為了那個混血姑娘改變的吧?
應該是很愛,所以才會任由人將他慢慢改變。
“其實你知道他們故事結局的吧,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說呢?”夏妤沉默許久後,忽然轉頭問坐在身旁收東西的女人。
沒理由兩個相愛的人,忽然就失去任何聯係,老死不相往來。
韓雪動作微僵,像安慰孩子般拍了把她的頭,笑道:“以後有空了再和你說,現在時機不對。”
她並沒有想要掩藏,盡管他們兩個人現在關係很是飄忽,可到底是打了結婚證的正常夫妻。
探究對方的過去也沒有罪,隻要她別在那人麵前提及就好,她可不想再接收這種不好管教的病人。
“但是你絕對不能在他麵前說,你前麵也看見他那臭得像被人揉了翔的臉吧,沒發瘋打人都是他克製力強。”
他不是打人了嗎……臉上都還留著傷呢。
夜間某位高官住院,韓雪被人拖走,而夜家人也準備離開,最後隻剩下夜母一人停留在她麵前。
“阿澈那孩子脾氣,我們誰也捉摸不透,辛苦你擔待他了。”婦人拍了拍夏妤的肩甲,語氣惆悵道。
以過來人的經驗,她能看得出來,其實夜桀澈心裏有著兒媳婦的一席之地,而兒媳婦雖逆來順受,但也是擔心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