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人還在繼續大呼小叫著,在李茜的手快要抓在夏妤肩上時,夜絕恰到好處的輕咳一聲。
“李茜這場好戲是特意演給我看的?”夜桀澈強撐著身體走進,嗓音不冷不熱。
這毫無波動的話剛落下,便如平地一聲驚雷,將兩人皆炸得回了頭。
看著夏妤那滿是淚水的小臉,夜桀澈皺了眉頭,還真是醜得無與倫比。
李茜伸手想去扯他的袖子,“阿澈你聽我說……”
伸到一半的手卻被一旁嬉皮笑臉的夜絕給攔截住,他低頭不好意思道:“這都是為了工作,多包涵一下。”
不攔住人,他一定會被派遣至非洲做什麼慈善企業高管的。
光是看著夜桀澈眼底的淩厲,他便清楚的知道,這男人又動了真怒。
遭殃的便是這向來拿捏著高傲氣場的雌孔雀。
李茜甩不開他的手,也推不開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夜桀澈走向呆坐的女人。
憑什麼,所有人都在幫著她,就連向來不愛管什麼女人間閑事的夜桀澈,都開始偏袒她。
難道就因為她是所謂的正牌妻子?
可是誰又知道,她這夜家少奶奶能當多久,就得被迫換人?
夏妤覺得現在有兩把刀插在自己身上,一把從那一直反抗的女人身上發出,另外一把便是此刻身前的男人。
她張了張嘴,最後有些猶豫的問道:“沒事了嗎?”
白癡的問題,把怒火中燒的男人硬生生給氣笑了。
他怎麼就這麼想把人給抓起來,往死裏打一頓呢?
夜桀澈伸手將人給直接拉起來,不顧人的驚慌,將身體大半的重量全靠在她的身上,低頭在她耳邊低語。
“看我給你找回麵子來。”
隨意的一句話,卻在夏妤心底激蕩起一層久散不去的漣漪,像是一池春水被人無意攪亂。
微微側頭能看見男人白色襯衫的領口,扣子係至最頂端,圓潤的喉結微微移動著,幹淨清冷。
夏妤眨了眨眼睛,忽然懷疑起來,這個男人是不是輸錯液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真的有那麼一秒鍾,心跳紊亂。
夜桀澈抬頭看那推搡著的女人,雖然臉色蒼白,氣勢卻是從未減過一絲一毫。
“李茜,你應該也已經知道,這女人是我什麼人,忍著你嘰嘰喳喳的叫已經是極限,你現在還來甩我的臉?”
他的妻子被人指著鼻子叫罵,這可不就是往他臉上左右開弓?
李茜被他那臉色嚇得倒退一步,隻能拿出一個蹩腳理由糊弄,“阿澈……我隻是想教她怎麼照顧你。”
心下一咯噔,他這是要給人做主了。
他們夜家人是不是都瘋了,一定要和她撕破臉皮,維護這個無權無勢,靠著豔照上位的女人?
此刻夏妤被男人護在懷裏,她連瞪視都不太敢。
李茜手抓著鱷魚皮包,差點沒把包給抓爛來。她不甘心而且異常氣憤。
身前有個礙事的男人擋著,不遠處兩人又在上演著夫妻情深的戲碼,她沒有任何退路。
夜桀澈挑眉,攬著夏妤的手用力了幾分,“嗬,不管她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都是被我給慣出來的,用得著你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