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潔請假完後,立馬打電話給那當事人薛轍曉,一陣忙音後一直沒有人接,機械女聲冷冰冰的穿透進耳膜。
挑了挑剛重新畫好的眉,她抿唇再次撥號給他公司的座機,依舊是無人接聽。
一時間臉色再次鐵青,這男人現在是準備開始避世不成。
不過沒關係,她還知道他具體住址,就不信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她風風火火收拾妥帖後下樓,正好迎麵碰上起床的夏母,“心潔這麼急是要去哪裏啊?”
現在離她上班時間可還是早的很呢,急匆匆的是哪裏出事不成?
夏心潔立馬擺正好麵部表情,笑著道:“朋友出了點小事,我去給她幫忙,媽先走了。”
話說完便開始小跑著離開,的確是急得很。
夏母看了一會後,便搖搖頭往廚房走去,叮囑廚娘做東西。
年輕人之間的事情,說多了她也不大懂。
不過,還真是不知道,心潔到底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好的朋友,能讓她這麼急躁。
……
夏心潔驅車趕往薛轍曉的複層單棟小別墅,趕到時已經是八點時分,晨光熹微,而別墅的每個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所遮蓋。
還能時不時聽見摔東西的脆響聲,那個男人現在心情絕對不會有多好。
不管這照片是真是假,他公司所受到的損失都是真的,公關部挽回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大門都沒有關上,夏心潔皺著眉頭推門而入,一路走來遍地都是狼藉,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向來脾氣好的人,都是心底積壓著無數懸念或者是真心沒有什麼追求的,可薛轍曉定然是前者。
她歎出一口氣,也是憑借著心底一腔的怒火趕過來的,現在卻莫名的有些害怕起來。
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終於在一個裝滿了書具的房間找到那個,全身都帶著陰冷氣場的男人。
“卡擦……”夏心潔的高跟鞋與不知名的塑料物體相接觸,發出一聲不算小的聲音。
男人扔下手中的東西,抬頭看向這突然間闖入的女人,聲音嘶啞而又暗沉,t聽得人異常不舒服。
“你來這裏做什麼?”
夏心潔下意識後退一步,腳下踩中一本英文書,步伐微微踉蹌後,笑容得體:“轍曉你先冷靜一點,現在發再大的脾氣也早就不了你的損失。”
他現在這樣就像是一條瘋狗,哪裏還有半點的風度翩翩,她打量人幾眼後忍不住皺了眉頭。
“換成是你,你能冷靜下來?”薛轍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猛然間那雙猩紅一片的眸子,直直對上她的。
夏心潔被這近乎仇視的目光再次逼退幾步,腳下的原裝精品書籍差點讓她摔個大跟頭。
掩飾下眼底的不耐煩與厭惡,她笑著抬頭道:“我不能,可是你必須得這樣。”
他是一個公司的領導人,公司核心,不應該守在這一畝三分地裏自怨自艾,亂發脾氣。
瞧瞧人身上的手工西裝都被褶皺遍布,臉上表情驀然有些猙獰,襯衫扣子被硬生生扯下幾顆。
他這樣子一點也不狂野,反而更加像是一個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瘋子,那身上氣質實在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