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幽暗空間稍微停留會後,還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猛然起身。
如果不是膀胱處傳來的逼迫感,她差點快忘記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快速摸索到門的方向,急匆匆往咫尺的衛生間走去,現在這會,才算是怨上了班草。
解決完生理需要後,穿越過彎彎曲曲的廊道,往舉辦婚宴的大廳走去。
新郎已經找到,婚禮應該還是會如期舉行,隻是那兩個人的關係真的越來越飄忽了。
還有班草在她眼裏的形象,徹底被歸於神經不正常。
抓住她就是為了問句那樣莫名其妙的話,她實在是有些不太相信,並且覺得充斥著疑惑。
剛回到座位上,身旁的葉璿便佯裝緊張地道:“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裏麵奮鬥呢。”
臉上還有著明顯的笑意和幾分調侃,手上拿著雙筷子,輕輕敲著青瓷白底的碗,眼裏還有點疑惑。
夏妤擺擺手,不願意多加透露,隻能撒謊粉飾太平,“剛剛接了通電話。”
知道她有個對象的葉璿便沒再多加詢問,隻是有意無意地向她透露道:“剛剛班草被找到了,好像也就在廁所那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其實她就是想知道,夏妤有沒有見到班草。
不管是學生時代,還是現在,她都覺得班草對夏妤,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關懷。
有一次全班春遊,下了一場大雨,她和班草一起趕去附近地方借買雨衣,卻還是缺了一件。
那人二話沒說,讓她把衣服全部給分發下去後,找到了在一處地方躲雨的夏妤,親自將衣服遞給了她。
而穆情歌站在兩人身後,紅了眼睛。
“是嗎?可能是我出來的太晚了吧,沒有看到他呢。”夏妤狀似無聊般撥弄了一下及腰長發,咧著嘴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拜托別再問下去了,她真的怕自己露出馬腳。
被人那樣一頓莫名其妙嚇唬,真的再淡定也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慶幸的是,同坐一桌的老同學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這場鬧劇主角上,而班長葉璿看起來又是知情最多的。
大部分時間都在被人拉著追問最新的情況。
“聽說穆情歌那身新娘服。是意大利頂級設計師親手裁製的,她現在把衣服給毀了,找到新郎也丟了人。”
葉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這有什麼,憑借她家財力就是現在去購買一件,讓人眼紅的婚紗也來得及,隻是到底不如定製的好。”
聽見她們開始討論開來,夏妤莫名地鬆口氣,視線在身側的入門處多加停留了幾秒。
隻能看見幾個來去匆忙的行人。
……
婚禮開始,新郎站在禮堂上,早早被人鋪開的紅毯上,有個輪廓精致的孩子,提著花籃前進。
穆情歌緊隨其後,盛裝出席,身上潔白無瑕的婚紗,裙擺處繁複著六角雪花紋樣,中心點綴著細粉鑽。
女人臉上蒙著一層薄紗,平添了幾分神秘感,能讓人隱隱約約看見她往上翹起的唇角。
夏妤自從和那個男人久待後,便深知,笑著的人很多都並不怎麼開心,現在的穆情歌應該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