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秀得不錯,讓桌上幾個長輩笑而不語,夜澤民點了點頭宣布開飯。
夏妤低眉順目著開始吃飯,放在桌下的手卻被男人微涼幹燥的大手握住,眼皮微跳動,抽著嘴角沒有多說話。
飯後兩人被留下,夜桀澈的房間在三樓,寬敞而又幹淨,布置的牆紙是冷色係的純白。
家具少得可憐,一張大床擺放在正中間,旁邊有一個書架子,上麵擺放滿了人的各種獎杯榮譽證書,還有一堆唱碟與英文書。
夏妤抬眸微打量一圈後,得出中肯的結論,“還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天才,隻可惜童年灰暗。”
男人垂眼看向那正在打量獎杯的女人,涼涼開口:“我隻是在你玩樂的時候努力了一把。”
夏妤抽著嘴角沉默。
十幾歲的年紀,她好像隻會彈奏鋼琴,大學時才勉強考過八級,智商也算一般,不平庸不顯眼。
可是在這個身世與其他硬件都沒得挑,卻被自己還努力的男人麵前,她的確是卑微到了塵埃裏。
夜桀澈抬步走向原色色的衣櫃旁,開始收拾起洗澡需要的衣服來。
原先還沒有和夏妤定居時,他有時候便會在夜宅住下,換洗衣服什麼的,這裏從來都不缺。
可夏妤沒有。
她看著那默不作聲的男人,忽然間反應過來,緊著眉心開始問道:“那我今天穿什麼?”
夜桀澈低頭輕笑一聲,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襯衫,低調的logo藏在下擺處,他拿著襯衫往走過來的女人身上比劃。
故意揶揄人道:“給你件襯衫都可以當裙子,還怕沒衣服穿?”
夏妤看著人喪心病狂的臉,狠狠皺了下鼻子,腦袋裏忽然想到某些言情的描寫,頓時臉色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先不說現在的天氣還沒有回暖,她還是個身材已經快要變得臃腫的孕婦,還真是……不好說。
“你真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真是不禁逗。”男人收回打趣,徑直往浴室走去。
卻是從始至終都沒給人一個解決方法。不過事事俱到的夜母到底還是安排了人給她送來衣服。
夜還未深,清洗幹淨的兩人,在夜宅後院散步,難得那工作狂般的男人沒有再顧倦著工作。
也許還是為了給那二老做做樣子。
對於夜桀澈的每一次類似告白的話,夏妤都總是覺得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該怎麼說呢,就像榴蓮外麵包裹著榴蓮。
外麵再甜,卻還是臭的。
在她心裏,像夜桀澈這樣的男人,壓根不可能真心喜歡上什麼女人,除了那個讓他曾經夜夜醉酒的安琪。
……
又是一天下班時,夜桀澈回到別墅時,那說好不讓等的女人,再次於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
男人目光在餐桌上掃蕩,桌子上沒有一點東西,心下有些啞然。
聽到腳步聲的夏妤抬頭,在嗅到熟悉的香水味時,咧著嘴角道:“今天你來做飯吧。”
什麼人幹完活回來還要做飯的?
對於人這有些不講理的要求,夜桀澈隻能無奈鬆了鬆衣領,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