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男人說會幫忙以後,夏妤便真的有些放下心來,覺得他一定會幫助自己父親的公司。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份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也許是因為男人的態度太過親切,或者是她覺得兩人之間關係也是真的已經進一步。
夜桀澈掛掉電話後轉身,靠著那水杯湊在嘴邊,雙眼無神,一直保持著僵硬動作的女人,忽然間笑出了聲。
要不是那人偶爾眨眼睛,他都會懷疑那人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定身了。
“又在想些什麼事情這麼入迷,這水都快倒進鼻子裏了。”夜桀澈上前從人手中拿過被子,絲毫不介意地抬手就著那杯子喝了一口水。
夏妤回神後,低頭看向空蕩蕩的手,然後笑著搖了搖頭,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裏,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真實表情。
“等孩子六個月大的時候,我陪你回趟家,去拜訪一下老丈人。”男人將杯子放下,坐在床上,看著仍舊心不在焉的女人,輕飄飄地甩出一句話。
“為什麼?”
話說出口後,夏妤才覺得自己好像被腦殘附體。
夜桀澈臭屁地掀起薄唇,眼底帶動著愜意寧靜的情緒,“醜媳婦都見公婆了,俊女婿也得見見老丈人。”
而那剛剛還沉浸在某種想法中的女人,也忽然之間臉上褪去愁容,改換上真心的喜悅。
她的孩子,終於能夠在自己父母麵前也能光明正大地有個父親。
雖然夏父夏母沒有明說什麼,可到底是活了那麼多歲數的人,聽著夏妤一個人的措辭便能隱約知道。
夏妤其實過得並不好。
他們迫切希望夏妤能夠將那男人帶回家,可能不僅僅是為了把關,還有許多她無法明說的事情。
還有她姐姐那邊實在有些對不住,一直想和人友好吃頓飯,卻被人給日日夜夜掛在頭條上下不來。
她有時候都覺得這男人實在過於幼稚,做得太過,可是他聽到這人名字時,就像年輕小夥般點燃了脾氣。
“是不是高興壞了,以後就能在親戚麵前抬起頭來了?”某個男人開始不規矩地在人身上摸索,那赤白的胸膛微微泛上一層粉色。
“我突然間發現,我的不要臉可能都是因為在你身邊待久以後被同化了。”
“是麼?”尾音微微拉長,女人身上的外套落地,他卻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直接抱著人滾進被窩裏。
男人抱著他,一揮手扯掉了身上的浴袍,“睡吧,晚安。”
夏妤被他攬在懷中,靠得非常近,身上薄薄的裏衣貼著人線條流暢的軀體,碰觸到的地方好像微微發癢,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想要轉個身時,一抬頭便看見男人略微疲憊的臉,頓時間所有動作都停止。
這男人的歸期一直往後推,不就是因為那裏的工作太多,麻煩,可他卻好像是提前回來了。
本就平時就熬夜到淩晨的男人,為了早點回來,還不知道得有多努力。
可他到底不是一個機器人,不知疲憊勞累,夏妤輕輕一歎,再次往人懷裏挪近,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