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過來的?”夏妤頓了頓後,,忽然間想到什麼。
梅蘭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經曆,將頭低得更夏,聲音裏帶著些哽咽:“是少爺讓我過來給少奶奶道歉的,他說不得到您的原諒,就別待了。”
應該是被某人嚇得不輕。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不過一件這樣的小事,犯不著這樣。”
“是……”梅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梅蘭哆嗦著離開,剩下夏妤站在走廊上,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不知道該去書房迎接人的怒火,還是直接裝傻充愣。
這條長廊的盡頭,夜桀澈的書房,也許正在醞釀一場不得說的風暴。
是得有多在乎那段過去,才會將梅蘭給訓斥成這樣,她腦海裏隻剩下四個字:指桑罵槐。
或者說是殺雞儆猴。
抓著門把手,卻遲遲開不動門,夏妤輕笑一聲,提步往書房走去。
管他擺出什麼臭臉,她都想去見識一下,然後再讓自己蠢蠢欲動的心,給冰涼下去。
走至書房門前,門沒有徹底關上,留出一絲縫隙來,像是等待著誰過來,直接推門而入。
對於照片,夏妤是心虛的,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夜桀澈對她的好,她是真的有看在眼裏。
隻是有些東西,不能將其徹底給掩飾過去,那還是越早被戳破比較好。
“咚咚咚。”規律的敲門聲響起,還沒看見男人的臉,便被一聲陰沉的嗓音嚇到:“滾。”
簡短而有效的表明了說這話主人的心情,夏妤默默抬手擦了把額上的汗,卻還是沒有想著要離開。
要是現在逃跑,說不定以後麵對男人就沒有勇氣再說出口,而這隔閡就深深埋至心底。
很多東西,都沒人希望看見它慢慢積累,直至徹底爆發,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夏妤清了清嗓子,推開虛掩著的門,“是我。”
那雙向來靈動的眸子,一直在四處觀望著,直到落在男人身旁不遠處沙發上的手提包上。也許他還沒有看見裏麵的東西?
蠕動著唇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抬頭看見男人隱隱暗白的臉,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此刻陰鬱的心情。
那種剛升竄而起的僥幸心理,就被他那迷之表情給徹底粉碎。
“有什麼事?”難得他還用著平常的輕鬆語氣說話。
夏妤在推門而入的時候,極快地捕捉到男人毫無驚訝的眼神,仿佛篤定著進來的會是她。
那,之前那個滾字,咳咳,她實在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多想。
“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吃的東西,不知道你現在需不需要?”
兩手空空的女人,說得理直氣壯,臉上還掛著十分顯眼的無辜,真是怎麼看怎麼煩躁。
夜桀澈低頭打開電腦,室內溫度忽然間降低了幾個點,“不用了,你留著自己吃吧。”
“沒事的話,走的時候記得幫我帶下門。”赤果果的驅趕,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顧忌著人。
夏妤咬著下唇應了聲好,可腿卻像是生了根般,讓她無法動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