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銀色將他周身給打上一層柔光,卻怎樣也軟化不了他此刻周身的低氣壓,夏妤手足無措地吞咽了下唾液。
她現在逃跑是否還來得及?
夜桀澈抬手讓她看著自己清脆地將一根木棍掰斷,用低沉的嗓音嚇唬著那個女人,臉上表情陰霾得像是席卷了狂風暴雨。
“要真有本事逃跑,你就最好逃到一個絕對安全,我一定找不到的地方,不然那兩條腿可就沒多少好運氣陪你走下去。”
對於一些人,就是縱容不得,不然總有一天能爬上你腦袋來作威作福,顯然現在的夏妤被他規義為這樣恃寵而驕的人。
“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夏妤抬眸毫不示弱地看向男人,抿著唇苦笑,眼底有著隱隱的水光。
放在身側的雙手卻是在暗暗捏緊,修剪得圓潤而又光滑的指甲,慢慢地滲入柔軟的掌肉中,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隻知道揚著腦袋不示弱地看著人,不會放軟態度,夏妤會永遠在那個心思詭測的男人麵前,沒任何的可勝性。
“怎麼,讓你幫我擦個頭發就是不公平了?嗬,真是個小氣鬼。”夜桀澈故意扭曲著她的意思,搖著頭走進女人,像是有些無可奈何。
可惜的是,夏妤見識過他的手段以後,便不再相信這外表純良,內在卻是一片濃墨幽黑的男人。
在人走過來的時候,忙抬手去拉門把手,卻在門開出一道縫隙時,忽然間一股力道湧來,將剛透出一點希望的門,再次緊緊關上。
夏妤被人圈困在懷中,男人的手撐在她的頭頂上方,配合著她的身高,彎下腰來,視線與她請對。
彎著唇角時,貴氣與魅惑同存,讓與之對視的人有些找不著北,直到那人開口時,才驚覺,這就是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
“你說說,自己想要個什麼懲罰,作為一個民主的人,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男人的手指在她菱唇上流連,上上下下地輕微點綴著,讓人覺得那處最為柔軟的肌膚組織上,像是被成千上萬隻螻蟻啃咬。
簡直就是癢到了人的心坎裏。
“夜桀澈你簡直就是混蛋,自大妄為還成天長著控製別人的一切。”夏妤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咬牙吐出一句指責的話。
然後便眼睜睜看著那上一秒還溫溫吞吞,刻意笑得讓人血脈膨脹的男人,猛然間換了一副臉色,簡直堪比京劇中的變臉。
還原度高得讓她差點忘記自己此刻處境,想要抬手好好鼓掌一番。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倒是給我好好說說,我虧待了你什麼?”不過就是一場婚禮罷了,不管什麼時候舉辦,其實都沒有很大的意義。
再說了,也不見得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會喜歡自己挺著大肚子去穿婚紗,拍照片。
然而男女之間的觀點是不一樣的,在男人覺得大題小做的事情,對於女人來說也許是種尤其重要的事情。
“我以為你會懂。”夏妤淒淒然一笑,看著人那雙像揉碎了寒光的眸子,眼底自然沒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