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夜桀澈撂下擔子,不管夜絕肝腸寸斷的痛苦表情,一意孤行地離開,給人一巴掌的時候,還不忘送顆甜棗。
“等熬過這段時間,就給你當個小長假。”
夜絕:“嗬嗬。”
信他的鬼話,上次在年關的時候忙得像牲畜,於是這個男人狀似很大方地說等過段日子給放假。
他也是真的有領到假期,可是還沒徹底融入無事一身輕的氛圍之中,那人便來了電話,說有重要事情必須他來處理,於是假期就這樣結束。
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後來,對於夜桀澈的這種話,他也就聽聽罷了。
夜桀澈趕著回去,沒讓司機開車,自己坐上副駕駛開足馬力往別墅方向趕,也不知道夏妤現在這個時候又在做些什麼。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他便心底有些不太痛快,有些事情不直說出來,別人是怎樣也猜測不準的。
他可能也盼不到那個女人自己主動開口的時間了,隻能自己先行出擊,讓她把心底藏著的不滿給說出來。
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他不可能一件件全部都給顧上,所以隻能挑選著自己感興趣的先來解決掉。
忽然間腦海中閃現一個問題:真的想要和夏妤過一輩子嗎?
車速很快,卻在這個問題駛入腦海中時,男人一個沒控製住,腳下踩了刹車,身體因為慣性而往前傾。
車身後的車沒料到他會忽然間停車,連忙打著方向盤駛離原本的道路,看著那輛車,想罵的話也沒有罵出口。
現在能夠開得上豪車的,大多數都是些富二代或者什麼暴發戶之類的,這要是直接開口去罵人,指不定誰會被罵得更慘。
夜桀澈回過神來時,幽幽長歎出一口氣,然後掛擋離開,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有個什麼魔力,能讓他無時無刻都失控。
臉蛋也不是他看過最好看的,身材也並不是最性感的,脾氣偶爾還差得有些離譜,倔強逞強不願認輸。
唯一的好,大概就是沒有所謂的什麼公主病。
她明明不是最好,可看著人的眼睛時,會有一種莫名的寧靜感,仿佛一切都不會很重要。
回到別墅時候,那個女人又在捧著一本書觀看,坐在花園新弄的秋千上,完全不顧忌著自己此刻形態,直直往上麵坐著。
夜桀澈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默著不說話,後知後覺到身前光線被一片陰影阻擋的夏妤,放下手後便看見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裝。
純黑色的低調暗色,映入她的眼簾,帶起一片濃鬱的青色,鼻端嗅到淡淡的薄荷香,已經不用再多猜了。
夏妤被他這樣沉默地盯著腦袋觀看,感覺很是忐忑,他都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想往她腦袋上插根吸管了。
而後實在受不了的某個女人,抬頭對上男人陰測測的目光,笑著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才不過四點鍾的樣子,簡直就是早到破天荒,於是在人靠近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是夜桀澈。
因為這個男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魔啊,偶爾的早下班,都是在八九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