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的香水味道好像換了一種,很淡的鹹水味道,像是沐浴著海風時的清爽感覺,但是沒有熾陽的烘焙。
夏妤微閉上眼睛,笑得很是狡黠,她直言不諱道:“嗯,愛上了,就快要愛死你了。”
“離不開的那種?”
夏妤用鼻音哼了一聲,臉上卻是掛著明媚笑容的:“哼~也許。”
夜桀澈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最後在一個轉彎時,漸漸放鬆,如果是準確的離不開,那該有多好。
隻是有些可惜,也許夏妤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她隻會一味的調侃,卻從來都不會勇敢站出來承認,她是披著勇敢外衣的膽小鬼,什麼事情都太過深思熟慮。
也許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性子是有多優柔寡斷,而夜桀澈卻是深刻體會到了。
她是軟弱的植物,生命力也顯得脆弱,可是她也異常頑強,在某些方麵的時候,隻是習慣性隨波逐流。
在安琪走後,夜桀澈沒有和她這樣的姑娘多打過什麼交道,他比較欣賞成熟穩重的女人,腦袋不是太笨的那種。
可現在,他忽然間有些貪婪,很想就將這個女人給捆綁一生一世。
隻是某些東西,卻讓這段感情岌岌可危。
夏妤猛然間開口問道:“關於感情方麵,你覺得自己最接受不了的是什麼?”
她眼底有著期盼的深色,那黑溜溜的猶如她撿的那隻小鬆鼠一般,有時候他都會懷疑,夏妤就是因為相像才會將小鬆鼠給養起來。
而他也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將小鬆鼠直接驅趕出去。
夜桀澈沉默了許久後,才輕聲道:“等待。”
不知道時間長短的等待,能夠讓一個耐心不好的人崩潰。
車廂裏的氣氛,頓時間有些下降,聽出這人並沒有反問自己的意思,夏妤也沒有怎麼介意,他不願意開口發問,那她就自問自答好了。
反正隻要將自己的意思全部表達出給他聽到就好:“我對於感情最不能忍受的,可能就是背叛。”
因為有了第一次,尋求到原諒以後,說不定就會有以後的很多次,而她不想讓自己生活在這樣的痛苦之中。
夜桀澈聽到這回答後,腳下一個用力,車子忽然間一個沒控製好,撞向了一旁的攔護網。
車前玻璃碎了大片,憑借著慣性夏妤身體直接往前衝,在她發出急促的短呼聲時,氣囊攔截住了她的動作。
隻是壓著肚子很是不舒服,而身旁的夜桀澈卻是臨危不亂地開始打電話呼救,然後將她給小心從車上搬下來。
全程都顯得很是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情,都隻是她想象出來的而已,直到她看見男人額上正緩緩流動鮮血的傷口。
淡淡的鐵鏽味,鑽入她的鼻腔,偏偏這個男人還一把抱緊她,沒了剛才的淡然,隻俯身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道:“別怕別怕,我們已經沒事了。”
夏妤想要推他一把,告訴他,自己隻是肚子有些疼而已,除了這個以外,其他都很平常。
隻是在抬起眼睛的時候,看見他眼裏閃爍著的晶瑩,夏妤忽然間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