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於人一步,導致還未來得及開口的縱欲過度的男人,隻能徒勞無力的站在人身後,看著麵前那就在不久前還奉承著自己的人在那裏天花亂墜著討人歡喜。
最終聽到安琪那話落下的時候,他實在受不了,將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給推開,然後露臉道:“剛才……”
剛才他表現得實在太過出格,現在想要找一個理由來說服人,實在是有些吃力。
臉都漲紅了,卻還是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個借口來。
反倒是安琪挑了挑眉頭,狀似沒有怪罪人剛才的舉動一般,順著人的話問道:“你是想說剛才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對嗎?”
圓潤的嗓音猶如山間清泉,吐字清楚,和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實在是有那麼一點的不相稱。
那緋色的薄唇輕挑,眼角的諷刺全然被那欣長的眼睫給遮擋住,就是站在人對麵的顧淳都不明白,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她應該不會有多高興。
當初剛被他帶回國外的大本營的時候,由於美貌太過出色,還被一個他相當看重的男人調戲過,卻被安琪給拿著手工刀給戳傷了手腕。
那傷口還是他給人止血的,深可見骨,猩紅色的血還染上了她白淨的臉,明明傷害人的是她,怕得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人也是她。
顧淳看重的那個男人,身材魁梧,就是連他和人動手,如果不使出七分力氣來,也是沒什麼把握能夠將人給打倒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毫無傷害力的女人,將他給弄得差點出血過多死亡。
那時候她看著人處理傷口的時候,臉色冷靜得有些脆弱,手裏還握著那傷人的手工刀,啟動薄唇道:“我會有什麼後果?”
那手工刀握柄處,因為她的太過用力,而微微露出一截殘痕來,不算明顯,卻讓人感覺心驚。
房間裏寂靜得有些可怕,安琪知道那緊閉著的門已經被人給鎖上,如果沒有顧淳的密碼,她是怎樣都出不去的。
而那時候,他們所處在的地方,又是高樓。
為了安置她,也為了防範她逃跑,所以才會挑選一個,窗不能跳,一出事就不能自動開門的好地方給她居住。
顧淳本就是那種無比小心行事的男人,雖然之前將人帶回來有過這樣的想法,卻也沒有想到,用到這種布置的一天,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速。
麵對人驚慌卻硬撐著淡定的問話,他無言彎唇,手上動作利落的給人綁了一個結,對著那唇色已經泛白的男人挑唇。
“這就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她的危險度往往是最厲害的。”
聞言安琪眼皮一跳。
那處理好人傷口的顧淳,卻是直接將她當做了空氣般,起身給醫護人員打了電話,漫不經心的模樣,和她的害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那人停止了電話,安琪不由自主的抬高聲音開口問道:“請問……你能不能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向來輕柔的嗓音,此刻因為太過緊張,而像是壞了的古老留聲機,穿出一陣瑕疵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