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宅樓下是一片溫馨祥和之景,歡聲笑語頻頻傳出,好不熱鬧。
可樓上,卻是流淌著岑寂,還有烈性酒掩也掩不住的濃烈酒香。
夜絕推門進來,就看到夜桀澈隨意的躺在沙發上,身上晃動著酒杯,茶幾上是剛開的威士忌,酒氣撲鼻而來。
“大哥,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嗎?怎麼不去躺著,反而大清早的又喝上酒了?”
先前看著夜桀澈上樓來,背影蕭索,似乎在夏妤離開的這短短幾天就清減了許多。
而麵上,臉色蒼白,眼窩陷了進去,眼睛裏也因為睡眠不足而布了不少血絲。
不是病人,卻像極了一個久病纏身的人。
擔心著夜桀澈,所以上來看看,看他有沒有好一點,但沒想到又看到他在喝酒,因此心中是又責怪又疼惜。
拿著酒杯靠近薄唇,嘴巴微張,讓褐色的酒液流進嘴裏,,喉頭滾動,一杯酒下肚。
夜桀澈像是沒聽到夜絕的話,任然一杯接一杯的,像喝水似的喝著烈酒。
終是看不下去了,夜絕走上前去,一把奪過夜桀澈的杯子,擺明不讓他繼續喝下去。
但手中沒了杯子,夜桀澈還是不打算停下來,又將手伸向桌上的裝有更多酒的酒瓶。
而夜桀澈的手指距離酒瓶頸還有十厘米時,夜絕又將酒瓶先一步拿走了。
夜絕握緊杯子和酒瓶,一向舒展的眉頭深深的皺起,聲音也因為夜桀澈準備拿酒瓶開喝的想法而帶上怒氣。
“大哥,你是不要命了嗎?夜子霖他已經見不到自己的媽媽了,難道你還想讓他失去爸爸?”
夜桀澈端正好坐姿,向後靠在沙發上,抹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隻是躺下睡不著,想著喝點酒助眠。”
本來是想著上來睡一覺休息一下的,可躺下去了反倒沒了睡意,腦子裏特別清醒,還能明顯的感到宿醉帶來的頭疼感。
聽到這話夜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酗酒,但語氣中還是帶著責備。
“可你也不能大清早的就喝酒啊。看樣子,大哥你昨天晚上也是喝了不少。”
對於夜絕的懷疑,夜桀澈也沒否認,“嗯,心情不好,就想著喝幾杯,沒想到貪杯了。”
退後在夜桀澈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夜絕將手中的杯子和酒瓶都放下,眼睛錯也不錯的盯著夜桀澈。
先前奪走杯子和酒瓶,是為了不讓他繼續喝,現在瞧著他和自己說話的樣子,應該不會再喝了。
因為之前夜桀澈是準備睡覺的,就拉上了窗簾,燈也關掉了。
但好在窗簾還有些透光性,雖然昏暗,不能讓人看清楚屋內的每一件東西,但模糊的看清人的表情還是足夠的。
所以,夜絕一副鬆口氣放下心的模樣全入了夜桀澈的眼,但他也隻是在心裏苦笑一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自己現在竟然到了讓人如此擔心的地步,以前的自己恐怕再怎麼樣也想不到的吧。
在昏暗的房間中,兩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夜桀澈挑起了話頭,打破了沉默。
“阿絕,李茜這幾天在公司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