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沒有等到婚戒。
夏妤手捧玫瑰,男人就坐在她身旁,說了許多廢話,話癆得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讓她感覺有些驚恐。
“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今天怎麼忽然說這麼多話?”夏妤拿著玫瑰手有些緊,柔軟的指上已經被刺破了幾個小洞。
微微的疼,並不是很難受,可就是怎麼都無法讓人忽視。
“怎麼,把你給放在心上,多和你聊幾句,就成了反常?那以後我要是變得更加體貼,你是不是想給我整個符貼著?”
辟邪?
夏妤被人的言論給逗笑,自然地將玫瑰給放置在一旁,“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回去了,現在似乎並不早了。”
夜桀澈:“的確。”
和人待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會過得尤其的快,甚至是在他還沒有任何察覺的時候,就悄悄流淌了不少時間。
隻是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是很想和他待在一起,他想要和人分享自己的情緒,卻是無從分享。
“還有什麼其他活動嗎?”
走在那樓梯上,鞋跟碰撞在鐵欄上,發出一陣沉重的響聲,夏妤的聲音融入其中,添加了一抹柔和。
夜桀澈伸手去摸口袋,卻落了一個空,“你還想要有什麼活動?”
“……”
是了,他記得夏妤不喜歡煙味,就不再隨身帶煙了,可是那癮卻也沒有退下去,在遇見這人緊張的時候總會下意識摸口袋。
這種習慣,還真是不好。
不過,讓他成癮的人回來了,那些用來替代的東西,就應該被淘汰才是。
回去路上,車廂裏放的還是一首純鋼琴曲,就是夜桀澈剛才彈奏的那一首,聽得夏妤莫名的有些心慌。
感覺就像是在被人給逼迫著回想。
他剛才那樣,其實真的是算得上在求婚吧,隻不過並沒有說出口而已。
“你在看什麼?偷偷摸摸的,還不好意思了?”目不斜視的男人忽然刹車等紅燈過去,偏頭看向來不及收回目光的夏妤。
嘴角邊那抹惡意的調侃,真是看得人有些醉啊。
夏妤抽了抽嘴角,“你可別想這麼多,我哪裏是在看你啊,我是在看外邊的風景。”
她都快要把自己給催眠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對上夜桀澈的目光,又有種犯錯無處遁形的窘迫。
就算是打量了人,這種時候也絕對不能說出口。
“好,沒看就沒看。”其實他隻是想說,想要看他的話,不至於這樣偷偷摸摸的,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而且這樣的特權,他隻打算給予她。
路程有些遠,夏妤和夜桀澈到的時候,路上行人已經是三三兩兩,而街市卻是熱鬧起來,燈紅酒綠好不自在。
車子停在醫院,夜桀澈下車和夏妤一同乘坐電梯。
他說是要去接夜忘一起回家。
電梯裏,沉默流淌時,夜桀澈眸子裏閃爍著電梯上移的光:“想不想讓夜忘叫你一聲媽媽?”
石破天驚似乎就是這樣了。
夏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慌忙轉頭看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男人,艱難地抿了抿唇:“他不會願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