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當初夏妤對於夏母的依戀,和她本人就帶有一點白蓮花的氣質,所以夏心潔才能夠覺得自己一定有機會離開這裏。
隻是她似乎是有些記不清,夏妤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離開的這裏,而這一離開就是五年,就算沒有豐滿羽翼,心智卻也是會成熟不少。
她已經不是人人都可以欺騙的小姑娘了。
夏母離開,在轉角處的時候坐上一輛車,車上的男人看了她心事忡忡的模樣,“怎麼見了人還是這幅樣子?”
她也不避諱,直接道:“心潔還想讓我們去求那個小賤人。”
下跪的事都已經做出來了,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能夠讓那個女人心軟,現在不管怎麼求情,應該都是沒多大用處。
“求她有什麼用,我們得靠自己無力才行。”男人冷哼一聲,掐滅煙頭。
車廂裏都是煙味,婦人嗆了幾聲。
“可是我們怎麼靠自己啊,我們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有……”要錢的話錢也不夠,要人脈的話人脈也不多。
反正就是已經掉落在了塵埃之中,不管做什麼,都像是在做無用功。
男人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用力道:“你現在就說這樣灰心喪氣的話,是不想把心潔給救出來了?”
“咳咳……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不想救她!鬆手……”婦人抬手去推男人的手,卻沒有起到什麼大用處。
最終還是男人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認準人沒有撒謊,才自動鬆開手,那臉上是沒有一絲笑意的。
“你最好是真的想她出來。”
夏母蜷縮著身子沒有再說話,眼神都不願意看向男人,瑟縮著身子往一邊走,猶如碰到的男人是個毒瘤。
“你這麼怕我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能弄死你不成?”
“沒有怕你,我隻是感覺有些冷而已。”
“……”
……
何依依最近實在太過無聊,把兩孩子給湊在一起,讓顧可可跟隨著小姑娘一起去做複健,自己則帶著夏妤出去玩耍。
在逛街的時候,她忽然想起前不久看見的一則新聞,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阿妤你知不知道夏心潔鋃鐺入獄的那檔子事啊?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夏妤挑了挑眉:“我當然知道了。”
在這件事裏,她都像是一個正在推動劇情的推手一般,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隻是沒有想到,何依依也會關注這事。
“之前我就記得她不像是個什麼好東西,現在鋃鐺入獄了,居然還承受不住一點打擊,據說都已經自殺好幾次了。”
“……”
自殺好幾次,夏妤放下手上拿著的卡地亞水鑽手鐲,眯起眼睛忽然想起來婦人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
嗬,還真是脆弱啊,不過就是入獄,居然還自殺好幾次。
“我也是沒有想到,一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居然還會不想活下去。”
“雖然她這樣看起來很愚蠢,可是也正好是不怕死的瘋子。”
“也是……”
不怕死啊!
何依依沉默了一會,忽然感覺背後有些發涼,這樣的瘋子絕對不能把她給放出來了,不然的話,實在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