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就瞧見剛才還扮演著好好同學的同桌變了臉色,露出小虎牙,威脅道:“你說呢?”
何依依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被人這樣一嚇唬,就頓時什麼都不敢再多想,立馬點頭哈腰地把人課本給拿了過來。
其實她也沒什麼好記的,因為學校給f班配備的老師也就是那樣的,並不會多認真地教導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習。
同學在地下吵鬧的時候,也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睜隻眼閉隻眼的解決方法,看得何依依忽然有些氣悶。
在小學的時候,她覺得老師太過嚴厲,壓根就沒有辦法讓自己說悄悄話,而現在的老師太過懶散,又讓她有些看不下去。
睡醒的同桌,看著她嫉惡如仇地瞪著做到一半的試卷,嘖嘖兩聲,然後嘲諷道:“何姑娘你不想給我幫忙就直說啊,不用這樣視奸我的課本吧?”
人一邊說著,一邊收回自己的課本。
周圍都是亂糟糟的,聽得何依依有些煩躁,但是人身後坐著的那個男生又開始怪叫起來。
何依依沒有聽清人在說什麼,反正不會是有多純潔友好的內容。
何依依沒有回答他,也沒讓他覺得無聊,反而更加想要知道是什麼才能讓人像現在這樣鬱悶:“你在想什麼呢?”
似乎越是陌生人的時候,越是能夠和別人多說幾句話呢。
“沒什麼。”
“嘖,你眉頭都皺得能夾死蚊子了,以後說謊,請別說得這麼明顯。”
“……”何依依抄寫英語單詞的筆一頓,在光滑的紙上扯出一道有些深的痕跡,她咬了咬牙,然後道:“我想上火箭班。”
“什麼?”驚訝的叫聲忽然響起來,她可愛的同桌和後座看起來很是正常,但是性格很是蛇精病的少年對視一眼,然後又瘋狂大笑起來。
那剪著利落短發,左耳上戴著閃爍紫色光芒耳釘的新同桌好不容易支住笑,抬手拍著何依依的肩膀,然後指著後座那打扮時髦而又非主流的少年道,“這家夥之前也有想要去火箭班的願望,後來好好學習了半年。”
何依依有些懵逼:“然後呢?”
“然後他留級了。”
接著又是一陣慘無人道的大笑聲,就算是充斥了教室,那坐在講台上正拿著手機不知道是刷微博還是逛淘寶的英語老師,也隻是皺了皺眉頭。
何依依臉色有些慘白。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也有可能會變成這樣,她想到昨天自己做的題目,就覺得兩眼發黑。
顧白說她有天賦的時候她其實有些心虛,因為那裏麵大半的題目,其實她都在不遠處的書上看見了,正好顧白起身去倒水的時候,她一頓猛抄。
其實讓她發揮自己最為真實的成績,也許就隻能做對那幾個選擇題和答辯了,因為顧白說了好幾遍,記不住簡直就是智障。
剛才還元氣滿滿的人,忽然間像條被曬幹的鹹魚一樣,沒有一點理想,渾身上下充斥著絕望地趴在了桌子上。
戴耳釘的少年有些擔憂地看了人幾眼,眉頭皺起,他剛才說話是不是太直接了,把人的少女心都給傷得體無完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