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充滿警告,陸七七嘿嘿地笑著。

“爺,不若我給你把身子也擦一擦吧,那麼久沒洗,怪髒的。”

“不要!”他的表情貞潔非常,讓陸七七忍不住又逗了他一把,“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以前也看過。”

“陸七七,你是不是女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的!”

“哦,方才你不是說沒發現我是女的嗎?那我要廉恥心做什麼,又不值錢。”陸七七滿不在乎。

蕭子淵:……

略頓了頓,“對別人不可以這樣。”

陸七七一臉疑惑,不明白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他又補充了後半句,“對我這樣就罷了,不能對別人這樣。女孩子要矜持。”

“為什麼啊?”陸七七問得單純。

蕭子淵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隻恨恨道:“因為你是我的人,你行為不端,丟的是我的臉!”

“哦,那您把賣身契還給我不就成了嗎?”陸七七十分善解人意地給出了一個兩全的解決之策,蕭子淵的臉卻一下黑得更徹底了,心情莫名就沉了下去。

“想要賣身契,那銀子來贖吧!”

“要別的贖可以嗎?”她問。

“什麼?”

陸七七咂咂嘴,“沒什麼。”

蕭子淵輕哼一聲,“你一窮二白,能有什麼。”

陸七七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沒說話。

他的頭發很黑,用陸七七以前的話說,那就是黑得跟烏鴉似的。

如蔥段般的手在他的黑發間穿梭,越發顯得黑得分明。

洗了一遍,蕭子淵嫌不夠徹底,陸七七又用皂莢狠狠地搓了第二遍第三遍,第三遍狠狠地搓完,這位力求完美的大爺才終於首肯。

陸七七卻暗暗翻白眼,身上不也這麼多天沒洗了,還不讓擦,可真會裝。

陸七七要端水去倒,身子卻是一個眩暈,趔趄了一下,那盆水險些摔翻在地,心口一陣扯疼,麵色不覺白了幾分。

蕭子淵總算察覺了她的異常,臉色一變,“你怎麼了?”

陸七七嘿嘿笑了兩聲,“沒事,就是,流了點血。”

蕭子淵的麵色一僵,臉上瞬間染上一股不自然,又想到什麼,“可是你的日子……好像不是這時候吧。”

她初潮時候就已經受了涼,之後每次都會痛得厲害,每次他都會給她開藥,每次基本上都在月初,從不會亂了時候。

“我也不知道啊。”

蕭子淵也不好再糾結這個問題,他語氣中帶上了些許歉意,“方才,你怎麼不說?”

如若她說了,他定不會叫她給自己洗頭。

陸七七卻是茫然無辜的模樣,“我忘了。”

蕭子淵輕斥一聲,“女孩子家,怎麼這麼不注意!”

陸七七吐吐舌頭,嘟囔道:“怎麼這麼囉嗦啊。”

蕭子淵不覺拿眼瞪了她一眼,說誰囉嗦呢!這還不是為她好!

陸七七被蕭子淵趕回屋裏休息去了,轉頭,他就把景琉叫了過來,吩咐起人來,他一點都不含糊,“你去熬些紅棗糖水,熬好端到七七的房裏。”

景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幾天廚房已經熬了一大鍋的紅棗糖水,她就是用來泡澡也夠了!”

蕭子淵一愣,麵上現出些許尷尬,輕咳一聲,“當我沒說。”

景琉:“本來就相當於沒說。”

蕭子淵:……就不知道善待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