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留下預言,如果你信他的話,就可以拿走菜刀,但當預言實現的時候,他們會向你收這把刀數倍的價格。
張文乙手拿著筆記本,兩眼放空,怔怔的發呆,到底怎麼查啊。
想著想著,張文乙突然回過神來,盯著床前那個鎖著的小櫃子,怎麼把它忘了呢?
抱著一絲希望,他用錘子砸開了那個生鏽的鎖頭,櫃子裏邊放著兩樣東西,一本老舊的萬年曆和一把斷掉的菜刀。
張文乙連忙拿出自己帶回的菜刀,與這把斷刀進行比較,從兩把刀都完整的部分來看,做工都很相似。
他決定帶著那兩把菜刀,去齙牙開的刀劍工藝飾品店,仔細鑒定一下,將刀放進背包裏,便直奔齙牙的店。
到店裏後,齙牙接過張文乙遞來的兩把刀,進到了後麵的一個屋子,過了一會,他拿著那兩把刀走了出來。
齙牙用手指,分別點了點這兩把刀,“乙哥,你猜的不錯,從材質和做工來看,這兩把刀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齙牙看著那把斷刀,忍不住問道:“乙哥,這把斷刀你從哪弄來的?”
張文乙將兩把刀放回背包,“我師傅留下的。”
齙牙瞪大眼睛:“這麼說你師傅真是賒刀人殺的了?”
張文乙歎了口氣,“極有可能,唉,先不說這個了,走吧,晚上我請客涮羊肉。”
齙牙應了一聲,二人便向飯館走去。
沒了前幾日的壓力,二人喝起酒來也是格外的暢快,二人邊聊邊喝,很快就都有些醉了。
齙牙想去方便一下,這一起身,旁邊的背包就碰掉了,由於這包裏隻裝了那兩把刀,所以一落地,就發出了清楚的‘叮當’聲。
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張文乙連忙將包撿了起來,其他人倒也沒過多在意。
過了一會,二人結賬離開了,這時已經很晚了,對於小城市來說,過夜生活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街上基本沒什麼人。
為了醒酒,二人決定先走一段路,吹吹風。
齙牙打了個酒嗝,“乙哥啊,今天真是高興啊!”
張文乙腳步淩亂,晃晃悠悠的,笑著說:“那是……我……”
話還沒說完,張文乙覺得一陣冷風從頭頂經過。
張文乙頓時便打了個寒顫,而齙牙更是直接打了個噴嚏。
由於身懷道家心法,張文乙鼻子一抽,就嗅出了風中的陰森意味,難道有鬼?
“啊!”一聲慘叫從遠處響起,張文乙頓時一驚:“不好!快救人!”,說著便拉上齙牙向叫聲處跑去。
到了近處,借著路燈的光亮,看見一個麵色慘白的女子躺在地上,張文乙連忙上前扶起,晃了兩下,那女子並沒有什麼反應,張文乙連忙按住人中。
果然沒錯,那陣風絕對是鬼魂,看這女子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張文乙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叮叮”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時有時無的。
張文乙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個身背皮口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正緩緩的向街道盡頭走去,那“叮叮”聲正是從那皮口袋裏發出。
張文乙的醉意,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他將那女子推到齙牙懷裏,“接著按她人中。”
說罷,便一陣風似的,朝著那老婦人的方向追去。
張文乙在心中大喊,老天有眼!終於又讓我看見你了!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你!
張文乙不惜催動道一心經,瞬間把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致, 盡管如此,結果卻與上次一樣,那個老婦人盡管步伐緩慢,張文乙卻也是怎麼都追不上她。
眼看著,那老婦人在視野中變成了一個黑點,張文乙把牙咬得咯咯作響,卻一點辦法沒有。
突然,從路旁竄出一道黑影,擋在張文乙前麵,他來不及停下,直接就撞在了那個黑影之上,頓時被震得仰了過去,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把張文乙疼的一陣齜牙咧嘴,他扶著腰,半坐起來,仔細一看,那個黑影是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高大男子。
張文乙忍著疼痛,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指著那高大男子,“你……”
還沒說完,卻是被那高大男子截道:“小夥子,你與賒刀人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就是賒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