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鬼撞牆第27次】棺材裏飄出的喊聲A(1 / 1)

五十五歲的範正力,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家裏隻有幾間破舊的房子,兩頭牛,三十多隻羊,這基本上就算是他家裏的固定資產了。

他忠厚老實,做事誠實守信,村裏人都特別尊敬他,唯獨就是家境貧寒。

幾年前的一個下午,老伴割牛草,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摔斷了尾椎骨,家裏又貧窮,沒有得到好的治療,所以落下了個終身殘疾,走路一缺一拐的。

從那以後,家裏的重擔幾乎就落在了範正力一個人的肩上。

光陰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好容易才把三個兒子拉扯大。

農村沒有什麼工廠和企業,大兒子沒什麼工作,幹脆就跟著老爹在家幹農活。

老二畢業後就跟著同鄉的夥伴們出去打工了。

隻剩下老三,還在上初中。

沒到秋收,老範每天隻好趕著牛羊到山裏去,一邊放牧,一邊砍些柴活,準備冬天的燃料,在邊遠山區,沒有電和氣,柴活就是取暖煮飯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家家戶戶都得備些柴草。

他家裏雖然貧困,但粗茶淡飯到還是沒有問題。

大概是七月中旬的一天,老範擔著一擔柴,趕著牛羊往回走,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村子周圍的小路上揚起了灰塵,耳邊傳來了放牧人的吆喝聲,再看看山穀中,空蕩蕩的,隻有淩亂的雜草和那火紅的楓葉。

牛羊早已漫步在回家的那條小路上了,他擔著柴,跟在牛羊的後麵朝著山下走去。

在離家不到一公裏的地方,人們叫它滑石坡,每年雨季天,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滑坡現象,天長日久,這座山脈就出現了一道長長的沙坡。

路從沙坡中間穿過,有幾處被滑坡落下的泥沙幾乎堵斷了路麵,造成了路麵狹窄,牛羊經過都得小心翼翼,擔著柴更要側著身才能過去。

路下麵是一道二三十米的沙坡,大大小小石子選得有些淩亂,坡腳下是一遍玉米地,即將收割的玉米穿插在有些枯萎的葉子中,點綴著碩果的靚麗,對於老百姓來說,“辛苦的付出,等到的就是這豐收的喜悅。

老範看著芽黃色的玉米地,心裏美滋滋的,自語道,“又是一個豐收年啊!”

突然,“一陣狂風襲來,他趕緊把肩上的柴火放下,躬著腰,緊緊抓住扁擔,不一會,風就停了。

他再次擔起柴火,摧趕著牛羊,心想用最快的速度走過滑石坡。

不幸的是,當範大爺走到另一個狹窄處,一股強勁的妖風襲來,無情的咆哮聲還帶著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將範老頭掀翻,連人帶柴從沙坡上滾了下去,無情的大風卷走了他的靈魂,讓他孤獨的走上了黃泉之路。

隨著翻滾的撞擊聲,恰巧被背著一筐土豆正回家的李大娘看見,她連忙放下背上的籮筐,朝範大爺跑去。

範老頭躺在玉米林邊,眼睛大大的睜著,鐵青的臉上有些傷痕,可一滴血也沒有。

李大娘用最快的速度把老範拖到平坦處,一邊用大拇指掐著老範的人中穴,一邊用沙啞的聲音喊道,“範大哥…範大哥…,你醒醒呀!”

他一動不動,死灰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她鬆開了掐著人中穴的手指,又把食指放到了老範的鼻底,已經沒有呼吸了。

李大娘扯開嗓門的朝著村子大喊道,“快來人呐,範大哥摔死了…範大哥摔死了…”

老範的小二子沒考上高中,也就沒讀書了,兄弟兩正在自己家房後收玉米,聽到李大娘的喊聲,扔下手中的活計,朝著沙坡飛奔過去。

氣喘籲籲的問道,“大娘,我爹他怎麼了?”

李大娘也哭喪著臉說道,“你爹他…他死了。”

山穀中響起了淒涼的哭聲,爹…爹…你怎麼啦?…快醒醒呀!

村裏的男女老少也都趕了過來,哭聲和喧嘩聲布滿了滑石坡和玉米林。

六十多歲的張廷方張大爺說道,“讓我看看,是不是摔暈了。”

用手摸了摸範正力的手腕,搖著頭說,“沒有脈博的象征了,他已經走了,準備後事吧!”

村子裏的年輕人在張大爺的指揮下,將範正力的屍體抬了回去,停放在老範家的一間偏房裏,一麵差人連夜到棺材鋪去買棺材,另一麵叫人去請道士先生。

老範一家哭得死去活來,可那冰冷的屍體沒有任何反應。

街坊鄰居們正忙著給範大爺剃頭穿衣,準備妥當後,已經是零晨的一點多了。